慕容瑾突然觉得,二皇子一案还真就不能太快的了结。
至少在她没有从岭南回来之前,不能了结!
而她也有些明白了,永昌帝为什么要算计她去岭南。
虽然眼下,永昌帝还没有同她说,但她多少已经猜到了,怕是同细作的事脱不了干系。
只是,永昌帝为何会突然如此信任她呢?
安国公府不应该是他忌惮的对象么?
难不成永昌帝是觉得,她有可能会成为铲除安国公府的一把利刃不成?
等送走了阮民川,她决定进宫一趟。
临行前,还交代元掌柜:“准备些食材,晚些回来我要用。”
御书房里。
永昌帝听到慕容瑾求见,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见。
但是想着岭南之行,还得交给她主持大局,便松了口,让人进来了。
“见过皇上。”
慕容瑾规规矩矩的行礼。
自打被算计闯宫之后,她行事愈发谨慎小心,力求不让永昌帝抓住一点点把柄。
“起来吧,赐座。”
永昌帝说起来有点心虚,算计慕容瑾的时候还挺心安理得的,但事后却难免有些怂。
旁的他倒是不担心,他就担心沈念那里不好解释……
“瑾瑾啊,今个进宫是有什么事?”他尽可能的和缓了一些语气,力求在慕容瑾这里挽回一些好形象。
慕容瑾摸了摸鼻子,克制住自己想要抖一抖鸡皮疙瘩的冲动,一本正经道:“臣女进宫,是想问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理二皇子的事情以平民怨。”
永昌帝则道:“这件事朕既然已经交给你了,自然就是由你全权处理,无论你是要杀要剐,朕都不会多加干涉的。”
混账儿子什么的,哪有抚平瑾瑾的怒火重要,杀了就杀了吧。
慕容瑾心中稍稍有了个底,而后道:“那皇上让我去岭南,又是为什么呢?”
慕容瑾的追问来的太突然,永昌帝一时没有准备,愣了好一会儿。
他很想搪塞过去,觉得眼下并不是一个合适说的时机。
“皇上早些同我说了,我也好早些做准备,免得到时候慌慌忙忙的,误了皇上的事。”
慕容瑾的话,让永昌帝犹豫了几分。
好一会儿他才道:“跟朕来吧。”
说着便起身往偏殿走去。
慕容瑾前世也没少来这个地方议事,但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居然还有密室!
也因此,她对先前的一些猜测,更加肯定了。
只是她不知道,这事儿要不要同永昌帝说,毕竟她没有证据,全是凭借前世的一些事做的假设。
万一最后是个乌龙……
这么一想,她决定还是先不要说了。
永昌帝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将她带进密室后,伸手扯下一块黄布。
那块布落下之后,慕容瑾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竟然是一份航海图?
不过只是很粗略的哪一种,只记录了沿途的一些部落氏族,甚至连最简单的地貌特征都没有多少。
“这里,就是我大周。”
永昌帝伸手指了指偏中心的一个位置,道:“在他周围有大大小小十数个部落小国,他们有些同我大周的边境相邻,有些却与我们隔海相望,甚至隔了好几个小国部落。”
永昌帝走到一个架子前,取了一个雕花锦盒出来,递到慕容瑾手里:“你瞧瞧这个东西。”
慕容瑾不明所以的伸手,将盒子打开。
“这是千里镜?”
这个东西,慕容瑾前世在岭南行军的时候,曾经得到过一个,有好几次她都是凭借这个东西,先一步发现敌情,提前作出了应对措施,这才得以化险为夷。
可是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永昌帝的密室里?
她记得当时得到的时候,那些人还是这是舶来品,十分稀罕,很难找到第二个的来着。
且当时她手里拿着的那个千里镜,做工要比眼前这个粗糙很多。
“没错,正是千里镜。”
永昌帝其实是有些震惊于慕容瑾竟然能一眼看出来这个东西是什么的。
但是很快他就释然了。
一直听说阮氏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只要见到什么好的有价值的,都要存上一份给她做嫁妆。
所以慕容瑾会认识这件舶来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永昌帝目光停留在那张航海图上:“这幅图,是你母亲绘制的。”
慕容瑾这下子就更惊讶了。
永昌帝的注意力却始终停留在这张图上:“当年,皇后和你母亲,一心想要做船队生意,还为此特意搬去了岭南,住了好长时间。”
“你应该清楚,你母亲在做生意上十分有头脑,她总是能够想的很远。就像你手中拿的这个千里镜,你母亲总是说,咱们光指望船队带回来的舶来品不行,还得自己也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如何制成的。”
永昌帝回忆起往事,面目柔和了许多:“那时候朕还不是皇帝,只是一个落魄的隐姓埋名的皇子,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默默无闻,庸庸碌碌了。”
“但你母亲却还是十分有兴致的做这些事,并且连皇后也十分的支持她,就这样,才有了这份航海图,才有了这么个千里镜。”
永昌帝的视线从航海图上挪到慕容瑾手中的千里镜上,面有惋惜道:“可惜,一直到现在,朕也没找到一个会这门手艺的人,若不然也可以成立一个机械制造局,专管这些事。”
慕容瑾感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