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变了脸色,用手阻挡着向临的靠近:“向临,有事好商量,千万别打脸!”
身上的伤也就罢了,左不过有衣服遮挡,脸要是也被打烂了,他还怎么去见阿瑾?
臭小子好恶毒!
居然狠心对他的一张俊脸下手了!
想到这,他抬手抚上了脸上那道刚刚结痂的伤……罢了,左不过已经这样了。
他摸着伤口黯然神伤的样子,反倒是让向临有些不大好意思强行下手了。
唉,真是让人为难。
可就在向临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沈念却一把将那道伤口给撕开了!!!
真的,向临当时就呆住了。
“公,公子……”他颤着声音,感觉自己的脸也有些疼:“你,你……我,我……我这就去喊大夫!”
随后扭头朝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那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快啊!”
沈念却一点也不在意,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一样,淡淡的说道:“你便去回了他,就说以后,每天只要伤口结了痂,我就会将其撕开,至于打脸,还是给我留几分颜面吧。”
“公子,您这…又是何必呢?”向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什么误会是不能好好说清的,您和少主相互折磨着,看似是报复了对方,可你们真的就舒心了么?”
他眼睛有些红,念叨着:“您那夜被折磨的很,发起了热,人都开始说胡话了,少主担心了整整一夜,也守了您一夜。”
“那么小的人,拿着两只手都攥不住的帕子,一边又一遍的替您擦身子降温,那样子,我们看着都心疼。”
“您说,你们这个模样,若是夫人知道了,心里会好受么?属下虽然不曾见过夫人是何模样,但想来她一定是个温婉的女子。”
温婉的女子慕容瑾:向大人您真的是想多了。
向临吸了吸鼻子,继续道:“那样温婉的人,她一定是期待过少主的降生,也期待过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属下虽不知晓夫人为何不见,但她一定也是希望您带着少主去找她的。”
“可若是您找见夫人的时候,让她知道您和少主相互折磨,她会不会失望,最后不愿意见你们?”
被开导的沈念一脸便秘的看着他,其实很想说,你想多了……你家少主已经到他娘亲身边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去了,只留我一个孤家寡人在这里饱受摧残。
“你若是真心想劝,那这些话该是和沈安北去说才是。”他叹了口气:“你信不信,若是我真的在这里关上三个月再出去,他怕是都已经开始为阿瑾物色男宠了。”
“向临,你若真的同情我,便放我出去吧。”
沈念的声音一落,向临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使劲摇起头来。
公子,我一点也不同情你,真的!
我要是敢把你放出去,少主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向临如是想着,觉得以后还是少和沈念见面的好,不然迟早小命不保。
等大夫过来,替沈念上了药以后,向临二话不说的就跑了。
……
木槿院里。
先前在阮汀兰特意安排的大夫施针下,慕容瑾醒了一次,写了那么一份告冯世子书以后,又晕了过去。
这会儿若水正在替她诊脉。
原本她以为夫人得的不过女子都会遇到的经水不利,可是越诊,她眉头就皱的越深,诊了好长时间也没得出来个结论,慕容珏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心都快要揪成一团了。
他急得一边在原地转圈圈,一边小声的叨咕着,希望各路神仙,西天诸佛,过往的孤魂野鬼,山精野怪,只要能听到他祈祷的,都来保佑保佑他妹妹身康体健,逢凶化吉。
又过了许久,若水还是没确诊个结果出来,慕容珏已经上前去看好几次了,次次都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吃人气的盯着她。
若水被他看的越来越心底发毛,这人也太吓人了些,到底是想对她这个小可怜做什么?
终于,在慕容珏又一次的瞪视下,若水下意识的缩回了手。
等她意识到不对,准备在把手放回去重新诊脉的时候,慕容珏已经带着期翼的目光望着她。
慕容珏现在就想迫切的知道个结果,无论是好是坏,他这心里也能跟着有个底不是?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一颗心,实在是太难受了啊,就跟那钝刀子割肉一样,折磨人啊。
若水见此,也就不好在伸回手再去切脉了,可让她说自己没有诊断出来夫人是怎么了,她又说不出口……
倒不是怕丢人,而是怕慕容珏一气之下徒手撕了她。
直到她眼见着慕容珏已经等的失去了耐心,就要迈步向她走来,一把提起她的衣领子,将她丢出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抱拳,却是对沈安北说道:“少主恕罪,属下有些学艺不精,未能诊出来夫人是得了什么病。”
慕容珏一听,顿觉眼前发黑,连大夫都诊断不出来的病,那岂不是疑难杂症?说不得还会是绝症,只是人家不好说……
阿妹果然是被那些人给坑害了啊。
是他这个做大哥的没用啊!
慕容珏一脸颓然,一副恨不得替妹妹去死的模样,让若水见了十分不忍。
这人虽说脑子不大好的样子,看起来跟个疯子是的,可想来也是关心夫人所致,于是便斟酌着说道:“但依我的经验判断,夫人十之七八是…来了癸水,且是经水不利,少腹满痛的那种。”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