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北郊。
安国公初见长子骑马匆匆而来,还以为是有了闺女的什么消息,结果他带来的却是敌国细作的消息。
虽说心里担忧女儿安危,可国难之前,他也不会分不清轻重,这不,就带着人来抓细作了。
没错,慕容珏说完了细作的事情之后,忘了告诉他爹妹妹已经平安的事情……
他当时也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情,只是一直没想起来,便作罢了。
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安国公这一行,因为来的突然,倒也打了敌国细作一个措手不及,将人几乎是包圆了。
不过他们下手慢了一步,没能留下活口。
“该死的,这些人自裁起来怎么这么快!”安国公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这么多的细作潜入进来,他们的人却都一无所知,眼下更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还有在外的同党。
结果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问,这些人就全部都死了。
“可他们的样子,似乎也不是服毒,舌头也就齐整完好,他们是怎么自尽的?”慕容珏查看了几个人之后,疑惑道。
“什么?”安国公一听,也赶忙上前去查看,一见果然如此,立即下令道:“方圆二十里,给我仔细的搜!”
又道:“还有这里,也仔细现在有没有密室暗道之类的。”
慕容珏拧眉:“父亲是怀疑……”
安国公点了点头:“应该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希望我们没有打草惊蛇才是。”
……
林千娇进了安国公府之后,被安排在一处僻静的院子里,慕容瑾还从自己的院子里,拨了两个老实的丫鬟过去伺候。
并交代道:“你们只需照顾好她的起居生活就是,旁的不必搭理,更不要多话。”
然后这两个小丫鬟就理解成了,她们只要做事就行,不必多话,也不用搭理林千娇。
于是就造成了,林千娇同她们说话,她们不是无视就是转过身去做事,差点逼疯她。
慕容琰知道这个消息,更加觉得慕容瑾将林千娇带回来,是另有打算的,遂更加放心了。
甚至他还多了几分好奇,想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他有心想要去问问,却又因为之前的大呼小叫有些不好意思,他似乎还骂了她来着。
恰巧这时,殷罗进来,道:“三少爷,打听到了。”
“是怎么回事,快说来我听。”慕容琰顿时来了兴致。
原来是他觉得慕容瑾同二房还有老夫人的关系不对劲,便遣了殷罗去打听,府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殷罗将打听来的事,一一说给他听。
听到慕容瑾小产的时候,他已经是怒不可遏:“那个女人是蠢得么,小产了还不好好休息,东奔西跑的做什么,还跑去和我打架,她当自己是铁人不成?”
殷罗嘴角抽了抽:“三少爷,大小姐不是真的小产……”然后他又将冯延庭的事情说出来,包括那封告冯延庭书。
慕容琰有些不大自在的轻咳:“不是真的也不行,真是的,一把年纪的人,什么阿猫阿狗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喝。”
殷罗:“……”
三少爷,你这话被大小姐知道了,怕是会扒了您的皮。
一把年纪这四个字,是能随随便便往女孩子身上安得吗?
……
夜深,不大光亮的月时不时就要被层云捉住。
慕容琰听过殷罗的禀告,晚间用过了饭,就在东安侯府不远处的暗巷里头蹲着了。
等到了这月黑风高的时候,他才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手腕脚腕,同殷罗一道,蒙上了黑布巾,助跑几步,跃进了东安侯府偏僻处的墙头。
因为不熟悉环境,他们转悠了好长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冯延庭的院子。
就在他们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起夜的小厮。
他半睁着眼睛,晃晃悠悠的往墙根底下走去,嘴里还叨咕着:“大小爷也是的,自己不用夜壶就也不许我们做下人的用,这人有三急,要是走到茅房去解决,说不得要尿裤子的。”
他整个人的表情随着放水的时长逐渐转变,最后舒坦的哼了一声,才提好裤子往回走。
走了一半又折回来,吓得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差点岔了气。
只见他跑到刚刚的墙根出,踢了几脚土,然后才迈着大步离去,嘴里还道:“吓死我了,差点忘了销毁证据。”
跟在他身后的慕容琰两人,才是真的要被吓死了。
不过好在他们还是顺利的摸进了冯延庭的房里。
那小厮一回屋倒在榻上没多一会儿就睡熟了,甚至还打起了呼,倒是没用他们多费事。
慕容琰比了一个手势,他进去抓人,殷罗在这放风。
冯延庭似是因为睡得不大安稳,所以屋里点了安神香,这么一来更是给了慕容琰机会。
他一个手刀下去,原本还频频蹙眉翻身的人,瞬间就眉头舒展躺平了。
因为已经晕的不能再晕了。
掳了人,慕容琰和殷罗没敢再耽搁,飞快的撤离,又重新回到了之前他们蹲点的小巷子。
“主子,接下来怎么办?”殷罗看了看只穿了一件中衣的冯延庭。
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揍啊!
慕容琰先对着冯延庭又补了一个手刀,确定人是晕的不能再晕了,就开始一顿胖揍。
未免自己忍不住对那张小白脸下手,慕容琰还特意从给他翻了面,专门对着背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