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气派的酒店餐厅内，宋粲然冷冷看着凌深，一点都不掩饰她的情绪。
“凌总，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解释，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气场不和吧，你找我过来就是想确认这一点？”
凌深淡淡一笑，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坦诚，伸手从桌上夹起一块椒盐虾放进她面前的碟中。
“就算讨厌我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你不是喜欢吃虾吗？尝尝看，我专门为你点的。”
宋粲然没理他，慢条斯理地从盘中重新夹起一块虾，自顾自吃起来。
看着她的动作，凌深嘴角又是一笑：“我真的这么令你讨厌？”
宋粲然专心吃虾，头也没抬地提醒：“凌总，半时已经剩下不多了。”
“你先吃吧，”凌深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否则听到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影响你的食欲。”
“凌总好体贴哦，”她淡淡嘲讽：“说吧，我这人没别的好，就是没心没肺，我现在都能吃下去了，还有什么能影响我的食欲？”
言下之意我对着你这么讨厌的人都能吃得了，还有什么能膈应到我。
“呵呵，我就欣赏宋姐的坦诚，”凌深眼底掠过一丝冷芒，嘴角却依旧微笑：“所以我一直对宋姐志在必得，你越是拒绝我就越有兴趣，以后宋姐可能会了解，我这个人比较执着，特别是对感兴趣的人。”
他着重“感兴趣”几个字的发音，嘴角勾起一丝得意，也不卖关子了，侧身从旁边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她面前。
“没办法，我真的很赏识宋姐，很想和你共事，所以用了一点很特别的方法，希望宋姐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对你真的很有诚意。”
他细心地摊开文件夹，所以宋粲然一眼看清最上面一份文件，她眼眸微眯。
文件夹内还有好几份合同，署名的位置签着方昕艾的亲笔落款。
最上面一份是她和韶华娱乐的签约合同，她加入了韶华，成为其旗下的一名艺人，合约期是十年。
还有一份是法人变更协议，方昕艾将她星璨传媒的法人身份转给了凌深。
再下面就是几份韶华娱乐替方昕艾接的工作合约，有代言的，有影片的，她略微翻了翻，抬眸望着凌深。
“凌总的诚意果然够深。”
不仅是诚意，还有城府，为了报复宋粲然，他竟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
因为不到年龄，所以星璨的所有事务都是以方昕艾的名义来办的，基于信任，她们也没来得及签什么经纪合约之类的书面文件，没想到被凌深钻了空子，不仅签走方昕艾，还抢了她们的公司。
如果是之前，星璨只是一个空壳，就算被他拿去也没多大损失，但是经过记者会那一战，这两个字已经和叶纬凡划上等号，随着他的再次崛起而名声大噪。
宋粲然忽然想起凌深那天匆匆赶来记者会的情形。
难怪他要千里迢迢地赶过来。
因为他不是过来旁观，而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欣赏他的胜利果实。
可笑宋粲然做了那么多，最后却是在替他作嫁衣。
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