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颜颜笼罩在全身的那种压迫感,消失了。
她吐出几口水,感觉自己被人从水底一把扯出来。
朦胧中,依稀看见厉颢渊将自己的脖颈托着,朝岸边洑去。
厉颢渊拼劲将昏迷过去的颜颜拽上了岸,放倒在沙滩上,便在支撑不住,因为气力耗尽,加上被利刃划伤的手掌失血过多,又被咸海水浸染过,疼得晕了过去。
几分钟后,颜颜又呕出几口海水,幽幽醒转过来。
她没有爬起来的力气,只能趴在一旁,看着躺在身边、昏过去的男人。
就这么安静地盯着他的脸庞看着,仿佛要将他五官的每一个细节都铭刻在心里。
随后,才蓦然弯了弯被苍白的唇:
“……你们,才是相爱的。秦晚晴,你说的没错,我真的不想做坏人,做坏人的感觉,好糟糕。……从今后,我把他还给你。”
**
深夜,傅南霆这边收到关于厉颢渊和颜颜的消息,立刻回去告诉了舒歌。
舒歌这才知道,厉颢渊没有和颜颜上飞机,带她去了海边。
看样子,她驱车赶去揭发颜颜时,厉颢渊当时就相信了她的话,知道了身边的女人根本不是秦晚晴。
现在,两人出事了,说是双双落海了,被送去了医院。
本想当晚就去医院看望两人,但太晚了。
加上听说两人并无大碍,舒歌也就按捺住心情,想着第二天再去算了。
……
第二天一大早,舒歌就和傅南霆一起去了两人住的医院。
怕三爷进去被人看见会引起骚动,舒歌一个人进去了。
一出电梯,就看见厉母亲在司机都陪伴下唉声叹气地朝这边走来,看着像是刚看望完儿子,嘴里还在念叨着:
“我们厉家最近这是招惹了哪路神仙?颢渊连着受伤进医院,每次还都是跟秦晚晴有关,幸好我儿子火力壮,命大。每次都没事。孽缘,简直是孽缘……”
舒歌听这意思,确定厉颢渊应该没事,也就放了一半心,走过去,玩味道:“孽缘也是缘分,既然是缘分,厉太太以后就别干预他们两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跟我妈差不多大的年龄,这么好的时光,没事儿跟我妈一样,去跟朋友一起游山玩水,再不然去美容院做个保养,喝喝下午茶,不香吗?”
厉母见舒歌来了,站住,抱怨的脸色也退下去,多了几分惶恐与尊敬。
每每想起舒歌和妹妹母女的恩怨,总还是对舒歌不满的。
不过人家现在可是新任元首夫人。
纵然再多不满,也只能咽下去。罢了,不提了,再不能提了!
还生怕她会打击报复自己呢,毕竟那秦晚晴和她关系好得很。
眼下听她这么说,厉母也只能恭敬地回应了一声:“……元,元首夫人。”
“舒家和厉家怎么也算是有些沾亲带故,我最好的朋友又跟厉颢渊在一起,还生了女儿,厉太太别这么客气地称呼我了,您是我的前辈,叫我一声小歌就行两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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