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酒楼后,李雪跟掌柜的说了几句,江边酒楼的老板拿出银子在掌柜面前晃了晃,掌柜的对李雪哈哈腰的说可以,生意人自有他们的交谈和交换之法,李雪想赶紧入施粥的地方看看情况,就度过两人告了车,带着学子们一起去施粥的地方。
在去往施粥路上的时候,听到了某位学子的肚子响了,才想起忙了一下午他们自己都忘吃饭了,“对不起,太忙了,让大家饿肚子了。”
“不碍事的,我们只是一晚上没吃而已,百姓们经常每天都是食不果腹,等做完该做的事,我们回去家里还备了夜宵,有些百姓们就不一定了。”学子顿了顿继续说,“其实,你今天带给了我们很多见识,以前我总觉得,穷人再穷也至少有三餐可以温饱,大不了是比我们餐桌上所食少几样菜而已,结果今日看施粥时来的人数,才知道很多百姓,过的只是比乞丐好些而已。”
“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人一般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就会认为他人也是,这就是主观代入法。”
“书元兄弟说的极是,我们读书,不能只待在家里读书,唯书本是从,真的得到外面看看,才知道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才更实在。”
他记住了自己的名字,可是,自己有脸盲症,觉得这堆白衣人都长得差不多,再加上现在天色渐晚,又没路灯,一点也看不清楚样子,有时间了,得好好想想办法把他们都记住,她头抬起看周围,没有灯光的路,再加上两边都是田地都比较荒凉,夜间行路人也少,感觉阴森森的,“这里晚上走还挺可怕的,都没有人影。”
“已经快要闭市了,到了时辰,晚上人都不能随便在这里走的,会被衙差抓走的。”不知哪位学子再给自己科普,万恶的脸盲症,对没有特色的人实在是过眼就忘。
“还有这样的操作?那人们岂不是没有什么夜生活。”
“闭市后,只能在自己的市活动,不能外出就是了,在自己的市里,仍是可以夜游的,你竟不知道这些?”一个沉稳的男声说道。
“我.......方向感很差,平常出门都是跟人一起或者有仆人相随,跟他们走就是了,也没问那么多,天黑前回府是定的规矩,所以我是真的没有夜生活,没想到民间是这样,晚上大家只能在一处活动,要闭市,我们是不是要走快点。”李雪拿出平时自己买菜的速度走在前面,后面的人看着这个个子不高的人轮着两条腿飞快的在前面走着,也不由加快了速度,有人在后面默默念叨,“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
到施粥的地方后,只留下零星几个穿的严实的百姓,有几个光着膀子皮肤黝黑的人坐在地上或事蹲在地上大口喝着粥,有的人喝完还去盛第二碗,还有的人穿的裤子都没遮住整条腿,古代就有短裤了?李雪已经顾不上辣眼睛了,走到燕吉恩面前,“他们怎么都喝第二轮,这不.......”
“他们都是晚上出来,下地劳作的人,白天因为衣衫不整都没来,这些人吃多些正常,白天妇女儿童来的多些,这些才是家里真正辛苦的人,今天先,来的人都管饱,很久没这么开心满足过了,以前认为教学重要,为官重要,站在高处才能帮助百姓,今日看到百姓吃饱后满足的眼神,不停的对我说谢谢,真的感觉心里特别踏实,这是真真正正的在帮助人。”燕吉恩望着坐在地上的人说。
李雪扭头看看燕吉恩四周,没发现阿兰的身影,“我说,跟我一起来的公子人怎么不见了。”
“他呀,在那边。”顺着燕吉恩的手看到个角落,坐了很多老人,“他确实很细心,对待人比较有耐心,说话轻声自语的,特别像姑娘家。”
自从来这里,除了朱启把自己认出是女的外,其他人都没有看出,原来,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不是因为木兰不够靓,真的是因为队友的眼睛不明亮,“先生,那我呢?是不是也温柔细语的像个姑娘家,常言道,物以类聚,我跟他关系那么好,气质也差不多的哈。”
燕吉恩蔑视的看了她一眼,“长得倒是挺文静秀气,说话做事活脱脱的就.........”“就怎么样?”嗅到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读书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痞气,说话做事活脱脱的就像地主家养出来的小流氓。”
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错把放荡不羁学成了痞里痞气,也不错,这股痞气在学堂中还是震得住人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先生,我们带满满的银子回来了,可以给那些人治病了。”
“郎中已经请好了,是我们家的世交,在最近的客栈里坐着诊脉,钱等会你付,其余的我都安排好了。”
“先生,那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些病人怎么样了。”
两个人一起到了客栈,门外坐着几个人在哭泣,看得人心痛,就像现代大医院里,对很多病也是束手无策一样,“书元,你进去吧,我看不得这些,还是回粥棚,为现在身体健康的人多做些事,到这一步,神医也无策了。”
进客栈后,很大一股药味,郎中带来他的徒弟在忙碌着,郎中年纪已经很大了,胡子很长,“大夫,今日辛苦你了,病人有些多。”
大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人,大部分是是乞丐,身上都有味道,可能大夫比较介意这些,“大夫,今日的诊金。”她拿出卖鱼的一堆银子,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