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了之后的程序,自然还是老一套,纪浩和毛希哲再次要求他把这些事情都落著于纸上。
纪浩两人听马向东亲口讲述,那是出于报复他和戏耍他的目的,这拿到他的把柄,让他日后再不甘生报复之心。而口说无凭,立字才能为据,自然是要落诸于纸上,才更有效力。
当然,其实马文丰被搞垮了之后,凭马向东一个纨绔,根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纪浩和毛希哲自然并不怕他。
不过有备无患,多留一手总是没有坏处的。再说,这只是在耍弄马向东的同时,顺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
马向东在纸上,将他刚才所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了出来。
这次不等纪浩出言指点,他便老老实实的在落款处签上了名字,又把自己大拇指那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再次挤破了,在签名处按上了手印。
他现在已经觉悟了。既然事情不可避免,还是老老实实配合为妙,免得多吃苦口。
马向东在签名处按好了手印,他还仔细的吹干了墨迹,然后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对纪浩和毛希哲道:“纪大哥,毛大哥,你们看小的这样写,可以吗?”
纪浩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折好揣进了怀里,对马向东笑道:“你这次变聪明了啊。呵呵,你早这么配合不就完了!非得吃些苦头,才能明白这些,看来你脑子确实是不怎么够用!”
马向东陪着小心,顺着纪浩的话道:“是是是,纪大哥教训的是。小的这榆木脑袋实在是不开窍,多亏两位大哥这一番别致的开导,才能明白这些事情。”
毛希哲在旁道:“你这话说得确实是实话。若是没有我们的开导,怕是你这脑袋是开不了窍的。既然你也承认有了我们的开导,你脑袋才开窍的,那我们就等同于你的西席先生了,这束脩你是不是要交一下?!”
马向东再次无语:“……”这两个书生玩自己玩上瘾了啊,自己就是恭维几句,他们立即就顺杆爬上来,再次欺负自己了。这实在……岂有此理。这天底下,还有自己这样的实在人的活路吗?!
毛希哲见马向东语塞,不由的脸色一沉,道:“怎么,你觉得我们开导你,比不上那些夫子有用,不值得你交束脩吗?既然这样,那本公子就再开导开导你。王叔,掰开他嘴,我给他来点‘旱苗喜雨散’,让他脑袋再开开窍!”
马向东见状,连忙道:“小弟交,小弟交。今日要不是两位大哥开解,小弟属实难以开窍,这束脩是理所应当该交的。只是……小弟身上没带银子啊。”
毛希哲道:“好说,先打张欠条吧!”
马向东此时哪还敢辩驳,当下毫不迟疑的拿起笔打起欠条来,只是写到数额时,忍不住开口问道:“毛大哥,你看这束脩多少合适?”
毛希哲笑吟吟的道:“你这榆木脑袋可不好开导啊。你今天也见了,今天我们开导你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光是为了帮你这榆木脑袋开窍,这道具就花了不少银子,只是这一只山羊就要三两多银子。你这束脩也别太多了,就随便给个两千两银子吧。我跟你纪大哥为了开导你,这番费心思,一人得个一千两银子束脩,你没意见吧?”
马向东一听,心中立即是万马奔腾,心道我当然有意见。你们咋不去抢呢?!两千两银子啊,这可是相当巨额的一笔银子啊。饶是他爹比较能捞银子,但一年捞得灰色收入,也未必有个数啊。
不过显然他现在若是提出反对你意见的话,下场会很惨,因此他只能选择理智的保留意见。
当下他努力了好久,才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小弟没有意见,今日两位大哥为了开导小弟,帮小弟脑袋开窍,费劲费心,小弟孝敬这些束脩是应该的。”
毛希哲一副你终于开窍了表情,笑道:“你没意见就好,赶紧写完,别忘了按上手印。”
马向东连连称是,老老实实的打了两千两银子的欠条,又认真的按上手印,随即仔细的吹干墨迹,递给毛希哲。
毛希哲满意的点点头,将欠条收起。
当然,其实让马向东打欠条,依旧是主要为了享受戏耍他的乐趣。这欠条他自然没真想着以后去找马向东,让他给自己兑现。
这次他爹马文丰怕是已经在劫难逃了。一旦他爹倒台了,怕是凭马向东一个纨绔,也没能力拿出这两千两银子来。
不过留个白纸黑字的欠条,以后找寻马向东麻烦时,也可以当个由头,反正自己是戏耍马向东捎带脚的得的,还是那句话,万一以后用上了呢呢。
马向东见毛希哲收了欠条很满意,不由的小心翼翼的问道:“两位大哥吩咐的事情,小弟如数照办了,现在……能够放了小弟了吗?”
毛希哲笑吟吟的道:“放了你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家那山羊舍不得啊。这样吧,让我家山羊再跟你愉快的交流一次,留个最后的念想,便放你走吧。”
马向东一想起刚才被山羊**心,自己大笑不止的恐怖情形,不由的浑身颤栗,哀声求告道:“毛大哥,我可全都按照你吩咐的做了。求你了,别让那山羊舔我脚心了。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做,你尽管吩咐,小弟全部照做,只求你别让那山羊折磨我了。”
毛希哲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微微一笑道:“这依旧是看在刚才你很配合情况下,才给你只是让你跟山羊交流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