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终究还是妥协了。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二牛把大家都用绳子连了起来,他肩上扛着一大捆绳子,大家跟着大黄狗继续走。
吴婧搀扶着胡兰,胡兰又牵着夏夏。草药的气味还是可以闻见,就是不清楚是浓了还是淡了,心里似乎都没有刻意去念着这个问题。也难以辨清。
走了一程,夏夏突然说,兰姐姐,我感觉有点不好呼吸了。
为什么会这样?胡兰蹲下去问欧阳夏。
兰兰你不要紧张,我们也有这种情况,这可能是我们吸入太多气体的缘故。吴婧说。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说话间,身边突然扑通一声,有个族民晕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却发现欧阳夏也晕下去了。
吴婧抓住胡兰的手最后恳求她说,兰兰,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下面的路只能你一个人走了。你要答应我,如果绳子没了还没有看到出口,千万不要犹豫,一定要把绳子割断了,更不要想着回头来叫醒我们。
胡兰沉默着,婧婧这样的要求,她怎么忍心答应。
二牛递出一把刀给胡兰,他打的结是死结,一般人很难解开,他拿刀给她到时候割绳子。
胡兰看着好姐妹,帮她擦了下眼角的泪说,我不要刀。二牛哥,你把绳子系在我的手腕上,不要死结。你放心,如果绳子走到头了,我一定会解开绳子,一个人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出去为止。
吴婧对二牛点了点头。
其实绳子是活结还是死结,对胡兰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结是否已经真的解开,真的会照着吴婧的话去走。
吴婧盘着腿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欧阳夏。
胡兰走了,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很快就消失在茫茫浓雾中。
走路可以增加血液循环,致使人吸入更多的气体,吴婧需要安静下来,坐着守着大家,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倒下去,她也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希望把自己的命运交托在别人手上,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必定也是一种无可奈何!或许会说,这是基于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兴许是吧,可是这种信任的前提何尝不是一种自己对自己的能力的无能为力呢!
当然,在困难的时候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这就好比是落水后拼死抓在手心里的最后一根藤曼,你不知道它会不会断?但至少是一线希望。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谁都不想落水后直接就被大水冲得渺无踪影。更何况,吴婧对自己的好姐妹还是有信心的,她了解胡兰,她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所以吴婧并不惧怕将大家的生死一起交托在胡兰手中。
不知道是梦亦是真?吴婧睁开眼睛,看见姑姑就坐在身边,她的笑总是那么慈祥,给人一种放松的亲切感。
你醒了,婧儿!
姑姑,我这是在山洞里?我回来了?吴婧看了下周围说。
吴旻杺点了点头,是我们把你抬回来的。
把我抬回来?吴婧不敢确定,她想起来自己应该还在山谷里,怎么睁开眼已经在山洞里了,她只记得她只是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似乎没多少时间,这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自己已经在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