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将线剪开。
在贺湛伤口上洒了一层药粉。
小冬的汤药已经熬好了,进来之后放下就离开了。
“把这药喝了。”
苏半夏洗了洗手,开始整理自己的工具,她态度冷淡,全然不似以前那般热情,贺湛薄唇抿了抿。
苏半夏又说:“七天后过来拆线,这些天忌酒忌荤腥忌辣忌运动,最好躺在床上多休息,喝了药就和你的下属走吧,我们家不留外人。”
看着贺湛把药喝了,苏半夏才拎着箱子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说:“谢谢你救了我,但你体内的余毒我也给你清了,以后咱们两个算是两清,拆线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夏夏。”贺湛叫了她一声:“可我欠你的还没有还清。”
苏半夏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头:“我不认识你,所以不存在你欠我一说。”
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门口。
陆丰年走了进来,看着贺湛身上被缝的伤口,心疼的不行:“主子,您还好吧?”
贺湛觉得很不好。
苏半夏不在,他的伤口就火烧火燎的疼了起来。
“你马上修书一封,就说清溪镇有山匪出现,本世子要留下来剿匪,数日后再回京复命。”
陆丰年拧紧了眉头:“可清溪镇没有山匪啊。”
贺湛一个冷眼看去,陆丰年忙改口:“清溪镇山匪伤害百姓罪不容诛。”
贺湛终于满意了。
陆丰年找了十多个贺湛的衷心下属扮作山匪,又让另一拨人扮作富商,制造出了一起山匪抢劫杀人的场面,清溪镇顿时闹的沸沸扬扬,白日里大家还敢出门,一到晚上封门闭户谁也不敢出门。
苏半夏有些纳闷:“咱们这里一向太平,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山匪了。”
徐红香也担心的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清溪镇一向太平,咱们以后还是少出门,免得遇见山匪,那都是些杀人不长眼的。”
苏半夏却觉得奇怪。
平时没有山匪,这打了胜仗的人一回来,山匪就冒出来了,那不是找死么。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苏半夏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娘,麦子快好收了吧,咱们提前和村里人说一下,免得到时候再有什么意外状况。”
“都已经说好了,再有几天咱们地里的麦子就可以割了。”
苏半夏包了不少地,所以收麦子是个大工程,割,晒,碾,筛,都需要大量的人力。
“行,到时候让小琴和小琪去我外婆那边帮帮忙。”
徐红香看着苏半夏,一双眼睛里满是对女儿的爱意,她闺女这么贴心懂事,简直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镇上的生意现在几乎不需要苏半夏亲自动手了,所以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收麦,吃过饭,苏半夏闲着没事就去了地里,晒麦子需要打场,她去看看场干了没。
从家里出来没多远就是苏家的地了,一望无际的是金色的麦田,被风一吹如同波浪般,美不胜收。
苏半夏闭上眼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要放声大喊两句,就听到了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