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邱来福以为这些人只是随便看看,或者是要取用石头的,可是当听了他们的话之后,心里面就不由得燃起了火苗。
原来这些人是要在这里建一个船闸渡头。
渡头是用来干什么的?自然就是用来拦截船只的。拦截船只干什么不用说,就是收取船运费了,呵呵,他这个管理人,怎么不知道这里请了人过来建渡头。
夏侯玉也是知道自己主子有这个管理权力的,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并没有找人来建渡头,因为这河道完工还早得很,起码还得等上半年。而且上半年的雨季很快就会来了,邱来福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做白工,所以她的计划要等到上半年的雨季过了之后,才会开通这个河道,才会在这里建一个渡头。
那么如今这些言之灼灼要建渡头的人都是谁派来的,是谁想要操控这条河流?
邱来福还没有上前去问,夏侯钰主动打前锋上去就问那一个领头模样的工匠。
“请问这位师傅刚才听你说要在这里建一个渡头,不知你们是听谁的吩咐,要到这里来建渡头。”
那个工匠转头看一下夏侯钰,见夏侯钰做一个小厮装扮,看衣服料子还不错,就知道可能也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小厮,于是随意的说了一句,“这个可是我们大人吩咐的,至于我们大人是谁你就没资格知道了。”
邱来福走上前来,对着那个工匠,好声好气的说道,“这条河流是由我管理的,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哪位大人有权利到这里来建渡头了。这里建渡头除了我说来建,还没有人能够越过我去,你倒是说说,你大人到底是哪位大人,本事这么通天。
那个工匠看邱来福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虽然个子看起来那么高,可是脸上那婴儿肥是骗不了人的。于是斜着眼睛看着邱来福说道,“呵呵!黄口小儿,别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大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大人的事情,你少在这里掺和,一边去。”
邱来福听了呵呵,冷笑。她这是被人看扁了,因为她这小身板而被看扁了。她给夏侯钰使了一个眼色,夏侯钰秒懂,伸手就把那个工匠头儿给点穴定住了,然后再一把抓到邱来福的面前,让他面向邱来福,然后脚踢他的膝盖窝,那人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邱来福的面前。
邱来福拿出自己的权利令牌,拿到那人的面前晃了晃。“看见了吧,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权力了吧?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你身后的大人的名字了吧?”
这会儿那个工匠被邱来福点了穴,又被强行按压跪在地上,他与邱来福的高度立刻就反了过来。邱来福比他整整高出一个头多,于是就成了他仰望邱来福的样子,而这种仰望的姿态,邱来福非常的满意。谁叫这人之前狗眼看人低呢,瞧着她的小身板就瞧不起人,欺负她。
这个工匠是南边一带的,比较有名的建筑工匠,名字叫严从善,听说他爹就是一个赌徒加恶棍,而他娘在生他的时候,他爹因为犯了事被人给抓去坐牢了。于是他娘就给他取了名字,叫做严从善,希望他能够从善,不再像他爹那般为恶乡里。引得世人憎恨。
这个严从善也算是孝顺的孩子,真的就听了她娘教话,就这样,从善如流,踏踏实实的学习工匠手艺,到如今30多岁,已经成了当地比较有名的一个建筑工匠。
只是这一回他却投错了主。当然他也不知道他那个东家,原来是没有令牌的。所以他时半会儿也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在了那里。
邱来福建见他傻呆呆的,看着自己把令牌收好了,也没有言语,邱来福再次问道,“现在你告诉我,聘用你的东家是谁吧。”
“这,这,我怎么能告诉你呢?我的东家,让我到这里来建渡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就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到这里来建渡头。我还以为他就是这个河道的管理人。而且对方给的工钱也非常高,我还以为我结了一趟好活勒,所以。”严从善说不下去了,邱来福那眼神凌厉的看着他,看得他心肝儿肺都在发颤。
邱来福冷冷地说道,所以你并不知道你的东家是谁,对吧?那他怎给了你这么一大笔钱,就这么放心的让你在这里做,没有监工吗?”
“监工是有的,不过今天正好没来。他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离开了,听说过几天才过来。这话是他身边的一个小事,给我带的话,他只让我在这里开工做事。”严从善回答时,总要看一眼邱来福,然后就低下头去回答问题。
邱来福感觉他回答的问题不够真实,给夏侯钰使了一个颜色。
夏侯钰收到,就在工匠的背上点了三下,然后工匠就开始嗷嗷的叫了起来。
时间持续了大约半刻钟,邱来福才让夏侯钰给他解开穴道。然后再次站到那个人的面前,冷声问道,“现在你能够跟我说实话了吧?”
严从善看着邱来福可爱的童真面孔。却犹如看到了地狱魔鬼一般害怕。颤颤抖抖地磕头作揖道,“我说,我说。其实我是京城的邱家雇用过来的。邱府的管家也在这一片儿,不过今天没来,估计明天早上他肯定会过来的。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他吧。我只是一个来做工的,真的。”
邱来福听着有点不明白,京城邱家,是哪个京城邱家?该不会是她想到的那一个吧?
“你说的京城邱家是哪一家?姓邱的多了去了。”邱来福冷飕飕的话语,从严从善的头顶飘来。
“新上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