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行刺郡主,还刺伤了上官毓秀,所以是重罪,宋老夫人娘家人基本没剩什么人了,还有一个娘家表哥。
这个娘家表哥就是安心仪的父亲,安心仪的父亲恨不得老夫人赶紧死。
“郡主!那个,泼妇,我们三日后午时处斩,您,看……”县太爷嬉皮笑脸,一副小人像。
“嗯,你看着办吧!”上官毓秀没抬头,敷衍的回答。
“额~这些是小人孝敬您的……”县太爷端着一盘子金子。
“我不需要,我什么都不缺,你拿回去,多给乡亲们办点实际的事情,要是让我发现,你贪赃枉法,颠倒黑白,我定不轻饶!”上官毓秀说道。
“是是是,郡主教训的是,那,小的先告退!”县太爷的模样是一副小人样,不过上官毓秀现在利用的就是他这幅小人样,因为他不会深究。
上官毓秀四处都没有找到宋丙耀的人,她担心宋丙耀会难受,这样的事实,搁谁身上都是个不晓得打击。
“秀儿!”老爷子叫住了上官毓秀。
“爹?您怎么起来了?”上官毓秀回应。
“郡主!草民有个不情之请!”宋老爷给上官毓秀跪下。
“爹!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你说,有事你说就是了。”上官毓秀连忙扶起宋老爷。
“我知道,贱内对你一直不尊重,处处刁难,可是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我们也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还请郡主你手下留情。”宋老爷这是要替老夫人求情。
上官毓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宋老爷这个问题,她打心底里不想原谅宋老夫人,因为从头到尾宋老夫人就没有一刻对自己心存善良过。
上官毓秀好不容易才将宋老夫人名正言顺地送进大牢,现在却要亲自去放她出来,她心里是百万个不愿意。
可是看见宋老爷头发花白,还要为了那个泼妇来求情,又有些于心不忍。
“爹,你说的真好,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你与我娘呢?就半分恩情都没有吗?”宋丙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得。
这回换成宋老爷沉默了,是啊,他与宋老夫人有夫妻情分,与宋丙耀的亲娘更是有糟糠之妻的情分。
“你处处想着那个贱人,替她求情,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有曾梦见我娘亲啊,她可曾向你索命啊?若不是你将这贱人娶进府内,我娘亲也许不至于那么早就丧命。”宋丙耀言语有些激动。
上官毓秀没有打断宋丙耀说话,上官毓秀很清楚,宋丙耀现在的内心一定是相当的愤慨。
“他们母子二人美其名曰替我找了补药,可是那份药到底有没有问题?我想爹你不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吧?所以,她与你有夫妻情分,我娘呢?”宋丙耀说着眼里泪光闪烁。
“耀儿……”
“你不要叫我,如果你真的要秀儿原谅那个贱人让她回来的话,那这个府上就留不下我,她回来我走便是了,我要是日日面对着这样一个杀母的仇人,我不敢保证我什么时候会一剑杀了她!”
宋丙耀话粗理不粗,谁都不可能和一个杀了自己母亲的人同一屋檐下生活。
宋老爷没有说话,他脸上也流露出了自责,宋丙耀说得有理,是自己娶了这么个玩意儿进门,才会导致宋丙耀的母亲被人害死。
上官毓秀也默不作声,她真的心软了一下,差点就打算原谅她了,上官毓秀一直都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要不是宋老夫人要砍死自己的孩子,她也不可能会想办法杀了她。
宋老爷站起身,蹒跚着步伐,离开,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上官毓秀还真的是有些心痛。
“亲爱的!你没事吧!”上官毓秀拉着宋丙耀的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宋老夫人杀了我娘的事?”这口气,是来质问的。
“我!”上官毓秀还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
“我,一开始,就是听下人议论过!我,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官毓秀解释说道。
“所以,那天你是去佛堂求证这件事的对不对?你也知道了答案是吧?可是你还是选择不告诉我!”宋丙耀继续说道。
宋丙耀的眼神很吓人,就像是在责备上官毓秀一样,上官毓秀从来没见到宋丙耀这样子过。
上官毓秀慌了,不知道怎么解释,宋丙耀猜的全对,上官毓秀选择沉默。
宋丙耀第一次,扔下上官毓秀一人独自离开。
上官毓秀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为什么要这么自私去拆穿这件事呢?要是自己什么都不说不就没事了吗?现在这个家就像是散了一样。
夜深了,宋丙耀依旧不见人影,巧巧和奶妈陪着孩子,上官毓秀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宋老爷独自一人在房间。
原本热闹的宋府,一下变得死气沉沉。
“冷凝,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就是个扫把星,我走到哪里,就会把灾难带到哪里,没有我的话,这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的。”上官毓秀说道。
“嗯!好像还真是这样。”冷凝抱着剑,坐在栏杆上。
“你还真的是不会撒谎!”上官毓秀低头念叨。
“不过,换个角度想一下,假如,宋老夫人贤惠善良,不处处刁难你,不针对你,事情不是也不会这样吗?”冷凝这算是在安慰上官毓秀。
上官毓秀惆怅着,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月亮,似有似无的星星,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来到这里。
“少夫人,还是没找到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