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神色微变,却还是道:“那日我看兄长在家憋闷,怕你婚礼上不快,是以想让你先舒缓心绪,未料最后闹出这样的事端,是弟疏于考虑了。”
“原来如此,。”李怀点点头,“但你也知道我李怀是个什么人,有道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若出去,不闹出事来,岂能算是李怀?你其实不是疏于考虑,而是深思熟虑!”
李慎神色再变,就要解释一二,李怀却学着一周目他那老丈人的招牌动作,摆了摆手,止住对方,也不再多问什么,转身朝着前院走去。
李慎愣在原地,最后也不跟上,只是道:“既然兄长执意要去,小弟就先去准备人手,万一有个不测,还好带人过去帮着兄长。”
“不用了,你也跟着过来,到时若有变故,你我兄弟相互扶持,”李怀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满脸错愕的李慎,似笑非笑,“,况且我是去自家正堂,又不是龙潭虎穴,能有什么不测?你又如何带人过来?砸了自己家么?莫非是急着脱身回去禀报,口不择言了?”然后吩咐乔其,“带着老幺跟上。”
乔其惊疑不定,他已然听出了一些,只是面对李怀一本正经的命令,实在有些不习惯。
“怎么?乔护卫,你不是急着过去吗?为何磨蹭?”
乔其叹了口气,给几个同僚下了指令,便对李慎道:“十公子,得罪了。”
“乔其,你想以下犯上?”李慎连连后退,口中斥责。
旁边跟随过来的仆役也纷纷叫嚷“退下!退下!”、“休伤我家少爷!”、“谁敢动手!”云云。
有这声势,李慎又道:“若是你敢……”
“若是你敢离开,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李怀收起笑容,冷冷说道,“我李怀是个什么人,你心知肚明,北坊巡街闹过事,长安府前揍过人,你一庶出子,和我作对?我打了你,你那小娘寻来,我也敢一并关押!给我老实点!还有你们几个仆役,等会就给你们冠个欺主的罪名,统统打死了账!”
他这一呵斥,几个仆役本来咋咋呼呼,仗着人多想要逼退乔其等人,那声响戛然而止,一个个面面相觑,露出惧意,李慎面色则是苍白,果然老老实实的停手,被两个护院来到了两边。
“我这恶名倒是好用的很,这纨绔败家子弟,其实也有优势,”李怀再次露出笑容,先对乔其说了一句,又看着那过来通报的小厮,“别耽搁了,咱们过去吧。”后者连连点头,转身就走,似是生怕耽搁片刻,只是不时回头偷看,面露惊奇。
乔其则微微后撤,到了李怀身后。
李怀不管其他,大步流星的前行,没有几步,那小厮就进去禀报,李怀则不紧不慢的停步,就正堂外等候,但跟着便听到里面有人大声斥责。
“让那个逆子进来!”老夫人的声音随之传出。
李怀整了整衣衫,迈步走进去。
“嘿,还真敢来。”迎面就是魏醒的嘲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