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在哼哧哼哧爬楼梯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对陆淮进行了百般辱骂,心想若是她一会儿见到他的话必定要让他给她道个歉,再好好补偿她一番才行。想到这里,她爬楼梯也有了几分动力。

当她爬上最后一阶楼梯时,已经是累得头晕目眩。可她依然坚定的往她和陆淮方才所在的那个包厢而去,心里满满的都是要教训陆淮一番。她甫一推开门便怒斥道:“陆淮,你瞧瞧你做的好事!”她这句话刚一说完便看清楚了门内之人。

当对上云起的眼神时,许烟一瞬间想晕过去算了。这应该不是真实的吧,她不会真的做了这么蠢的事吧?想到她方才的不雅举止,她简直想立时刨个洞钻进去。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无情的告诉她她想的都是真的,她确确实实的在云起面前出了糗。

正当她挖空心思想着该怎么和云起解释这一幕的时候,她听到了云起的声音:“怎么愣在那里?过来坐吧。”许烟没想到云起会直接将此事翻篇,即使尴尬,她也就这么顺着台阶下去了。

许烟为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只几下子的功夫便又恢复到了那个高傲矜贵的女帝姿态,她轻轻走过去在云起对面坐下,装模作样的在这个一眼就能看到全景的屋子里打量了一圈,而后对云起问道:“陆淮呢?”

云起听到她的问题,眸子暗了一瞬,而后为自己斟了杯酒道:“你来得不巧,他刚刚才走。”许烟听到他的回答,轻声应道:“原来如此。”云起看着在他面前格外拘束的许烟,再想到他方才看到的许烟和陆淮没有丝毫芥蒂的调笑打闹画面,心里蓦然升起了把大火,只是面上仍未表现出来。

他喝了口酒,对许烟道:“今天玩得开心吗?”许烟隐约觉得对面的云起好像有哪里不一样的,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奇怪,所以只好先顺着他的问题回答道:“哪里玩了什么开心的,不过是当个撒花的女工罢了。”

云起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天女的工作讲成撒花的女工,觉得颇为新奇。他挑了挑眉,而后对许烟道:“你要喝什么?”自许烟回答完问题后,便看着云起面前的酒杯出了神。她虽然知道那杯子里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酒,但是想到云起的仙风道骨之姿,就怎么都无法将酒和云起联系起来。

如今听到云起的问题,她心下一凉,果然是酒没错了!她的小少年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是不是又是陆淮那小子教的?想到这里,许烟默默在陆淮的头上再添了一笔账。陆淮:我是冤枉的,为什么每次都要带上我?我多么无辜!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异常的坚定:“给我添杯酒吧。”云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为她执起酒杯添了一杯酒。许烟喝了一口下去,只觉得酒香四溢,辛辣之意从舌尖蔓延至全身上下,泛起丝热。

放下酒杯时,她的面上多了几分迷离,可她坚信自己的神智依旧清醒。她看着在她面前的云起,那些害羞之意才从心头泛起。她一手捂住了衣服,一边结结巴巴地对云起道:“你我孤男寡女在这一个小小的包间里对坐着饮酒,成何体统?”

云起是知道她的酒量的,可没想到她长时间不饮酒,酒量居然比之前还要更小。连一杯都还没有喝完就醉成这样,真是让他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正准备将许烟送出去的时候,许烟继续对他道:“等等,你站住!你要上哪儿去?”云起转过身来哄着她道:“你喝醉了,我找人将你送回去。”

许烟一把拉住他的衣角道:“你瞎说,我没醉!”云起瞧着她此刻的模样,分明已经是醉到糊涂了,可面上还是顺着她的意思道:“好,是我的错,你没醉。”言毕,他将衣角轻轻地从她手里抽出,而后坚定的向门外走去。

这一次许烟直接环住了他的腰,头贴上了他的背,温热的呼吸喷洒其上,整个房间都瞬间升温。她嘟囔着:“你骗人,你答应了要陪我过乞巧节的,怎么刚来就要走了?”云起没想到她还记着这茬事,毕竟他答应她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了,那时候许烟还没有当选天女。之后出了这些事后,他便以为许烟是抽不出时间和他过乞巧节的。

云起轻覆上许烟的手,将她的手从他腰间一点点抽离。虽然做着这么残忍的动作,可他的语气依旧温柔:“好,我们去过乞巧节。”他这句话刚一说完,便感到面前忽然有个东西一闪而过,低头一看,竟是许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了他面前,一双大眼睛晶晶亮的看着他道:“真的吗?那礼物呢?”

云起怔愣了片刻,而后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许烟听到他的问题,认真思考了好一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瞬间通红。她有些结巴地对他道:“那要不你以身相许吧?”云起听到她这么直白的话,险些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她一脸期盼的表情才明白刚刚的话不是他幻听,而是这小妮子真的这么讲了。

他忍不住失笑道:“可是我以身相许的话,陛下以什么来作为信物呢?”听到他这句话,许烟一下子跳脚:“我早就给你了,而且你也收下了,不能反悔的!”听到许烟的话,云起认真地回想起了许烟每一个交给他的东西,而后小心翼翼地反问道:“是那个护身符和荷包吗?”

许烟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有些心虚的道:“虽然那个荷包绣得丑了些,可那真的是我做的最好的一个了!前些日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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