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有些紧张地扯了扯帽子,企图将自己包得更严密一些。一旁的陈青墨看到了忍不住道:“不是吧你,都到外面了还将自己包得这么严实?这衣服都给你换过了啊。”
夏至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将衣服拉得更高道:“你懂什么?这叫为了安全着想,万一有人看上我想要强掳我回去怎么办,那咱们不就都遭殃了。”陈青墨白了她一眼,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折扇,边扇着风便一脸不屑的对她道:“要知道你可是在许国,而且纯看脸的话,再怎么也是我被人掳走的几率更大一些吧。”
夏至被他这番不要脸的发言惊到不出话来,她想反驳他,可是确实是找不到任何理由,毕竟认真分析的话,他的也没错。她只好敷衍地道:“行行行,这些废话就不要再重复了,你快怎么进去吧。”
听了她的话,陈青墨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打量了她好几眼,直让夏至忍不住压低声音对他吼道:“你看我做什么?现在关键是我们怎么进去啊!”陈青墨摇了摇头,将视线转了回来,他手中扇子摇的频率也更高了些:“看看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傻子啊。”
夏至极力控制住自己想打他的想法,可语气里的威胁之意却暴露了她:“你不是聪明吗?那你该怎么进啊!”陈青墨仿似是终于受不了了夏至的再三逼问,他以一种极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夏至道:“还能怎么进?这大门都在你眼前了,自然是敲门找人通报进去啊!”
夏至被他这番话噎了一下,过了半晌她才将信将疑地看向陈青墨:“真的就这么简单?”陈青墨这下算是真的服了,原本还以为她在跟他装傻玩儿什么花样呢,结果搞了半她是真傻啊!
他看了她好几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这回事。好在夏至也终于明白了陈青墨的话不是和她开玩笑的,于是还没等陈青墨什么便先打断他道:“行行行,那我们快按照你的做吧。”
言毕,夏至站起身来向着那扇大门的方向走了好几步出去才发现压根没听见陈青墨的脚步声。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陈青墨道:“你愣着做什么,走啊!”陈青墨悠哉悠哉的靠在他的树上,轻轻向她投去一个眼神道:“你家主子吩咐你做的事我掺和进去算什么?都已经按照你的愿望将你带出来了,剩下的事便由你自己去做吧。”
陈青墨这话一出让夏至有些不知所措。她慌张地看了陈青墨好几眼,脚步也停了下来。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以往和这么重要的人交涉都是派迎春去的,她害怕她一个人过去会出什么不该的话,犯什么不该犯的错误给许烟惹事。
想到这里,夏至横了横心向陈青墨走过去道:“你就不能陪我进去吗?”陈青墨听到她这句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倒不是因为这句话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夏至自己都不知道她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多么可爱,带着些无意识的撒娇。
陈青墨可以算得上是万花丛中过了,可他接触过的那些要么就是可以装作清纯来讨好他,实则背地里不知道勾搭过多少男人了;要么就是如同彭星那般有谋略见识的女子,压根不用他保护她,她自己一个人都能做得比他更好。所以他第一次碰见这么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女子,心情属实有些复杂。
夏至见陈青墨愣在原地压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心里更是急躁。她一把抓住陈青墨的胳膊就要将他拽过去,陈青墨毫无防备地被她的动作弄得摔倒在地,连带着夏至也一起向后倒去。陈青墨无语地看着夏至,心里哀叹了无数次。
陈青墨从这一刻起发誓,他以后再也不许烟了!许烟是个多么命苦的人,自己愚蠢便不了,身边这些人没有一个能让她省心的。要是他活成许烟这个样子,不知道要自撞柱子多少次了。
他叹了口气,将夏至扶了起来。看着夏至明显躲闪的眼神,他压根没往别处想,只道是她不好意思了。陈青墨熟练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道:“罢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后面的话他没有出来,他是为了给许烟一个面子。她属实不太容易,作为她曾经的朋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帮扶她一把的。
夏至听到他的话,忙感激地看向他,可是那些道谢的话却如鲠在喉怎么都不出来。她有些慌张地垂下眼眸,捂着自己飞快跳动的心,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陈青墨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些动作,只如善从流地牵起她的手向门口走去。
门口的侍卫已经注意他们二人许久了,见他们二人上前,侍卫拦下他们道:“二位可有拜帖?”夏至被他的这句话一问,当即便愣在了原地。她忍不住掐了掐陈青墨的手心:“你看,我就进来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陈青墨努力忍住自己手心的痛意,而后对那侍卫道:“你与将军是陛下来访,他便懂了。”那侍卫听到陈青墨的话,双目圆睁,震惊地看向他身旁裹着一身黑衣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而后忙不迭道:“是是是,的马上进去通报!”
夏至看着他兔子一般的背影,疑惑地对陈青墨道:“他这是怎么了?”等等,夏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对陈青墨道:“他该不会将我认成......”
她的话还没完便被陈青墨打断:“嘘!反正他们又不知道陛下究竟长什么样,况且你这次来的确是替陛下来访没错啊。”夏至颇为无语地听着他这番强词夺理,压根没办法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