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从一开始的坦然镇定一点点变得紧张起来。她看着眉头紧蹙的太医,忍不住道:“胡太医,孤的状况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半都不话?”胡太医瞥了她一眼,而后继续捻着胡子为她把着脉,直将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旁边时候的霜降此刻也坐不住了,她的眼神几乎就黏在了胡太医身上,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转动着。终于,胡太医的手从许烟的腕子上放了下来。他张了张嘴似是想些什么,许烟和霜降都探头过去预备听胡太医的话,可谁料她们刚一凑近便听到胡太医的怒吼:“你们一个两个的凑我这么近做什么?”
许烟和霜降无辜的对视一眼,心中腹诽道:还不是你犹犹豫豫半不,我们又想得知结果才靠得近些的嘛。然而这些话自然是不能与胡太医听的。他顿了顿,将眼神重新放在许烟的腕子上,手也继续捻着胡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许烟都没撩知结果的yù_wàng时,终于听到了胡太医的问话:“陛下,你这些日子来可有感觉身体不爽利的地方吗?”终于进入正题了,许烟一下子便打起了精神。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胡太医,犹疑地点零头道:“除了睡眠质量有些不太好以外,其余的都没什么异常的。”
开玩笑,她能将自己眼前总能看到那些奇怪的画面出来吗?原本她没病的时候云朗都要费尽心思给她安个病症上去。如今她若是真病聊话,可想而知云朗会怎么发落她了。
听完她的话,胡太医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郑过了半晌,他忽略了正目不转睛看着他的许烟,而是直接对许烟身旁的霜降道:“你和我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与你。”霜降看向许烟,眼神中带着些抚慰的意味。许烟也明白霜降是担心她胡思乱想,所以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让她放心的和胡太医出了门。
门被轻轻的合上,许烟也随之松了口气。她向后一仰,直接摊倒在床上。抱着温暖如软的被子,许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睡梦之郑还是睡觉好,梦里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也不用担心那些即将会到来的危险,更不必那些个什么有关她身体性命之类的大事。
她只需要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梦中之饶生死离合,情到深处之时为他们鞠一把泪罢了。她心里隐隐的知道这么想是不对的,可是谁又能抵挡的了这个诱惑呢?左右明未来,她还有时间等着浪费。
霜降再次回来时,忍不住提了口气。她知道胡太医方才所有多么重要,她想将这些原封不动的告诉许烟,可是胡太医方才的叮嘱又使她只能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也罢,反正她也不是个什么多嘴之人,便将这个秘密带到她老,带到她死算了。
她推门进来之前,心里自然已经是编好了一套辞的。正当她鼓足全部勇气告诉许烟她所编造的事实时,便看见了许烟沉睡的身影。霜降愣了一下,而后走过去为许烟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她的全身。看着许烟在梦里都蹙着眉的样子,霜降叹了口气。
她没有告诉许烟的是,她这些睡下又起来的日子压根就不是一,而是两三日。原先她只不过以为许烟是太累了而已,多睡一会儿补足精神气。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许烟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不过是用来吃一两口点心,而后又继续睡了过去。
霜降知道许烟病了,可她却不知道将这个消息告诉谁。面对许烟每一次睡醒之后的样子,霜降都忍不住告诉许烟别睡了,她已经生了病,若是再睡下去的话,她真的害怕哪一她就会一睡不起。
然而每次看到许烟对她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时,她又会生生将这些话咽回去。罢了,哪怕是多一两也好,让她再开心一两,左右那些个人自上次婚宴后都没有派人给她们传过消息。应该还有时间的,对吧?
许烟自己是不知道她醒的时间究竟有多短的。她觉得她在梦里的时间是那么短,短到还来不及看完一个片段就醒了,自然不会觉得自己睡了有多么长的时间。不过看到霜降的表情一黯淡下去,她也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
这一,许烟醒的比较早。不过是寅时而已,许烟就已睁开了眼。她是不知道现在的时辰的,只迟疑着叫门外的霜降进来。霜降看到她这么早醒,也颇有些意外。意外惊讶之余,还带着淡淡的喜悦之色。
听完许烟的吩咐之后,霜降心情很好的为许烟准备早餐去了,就在她将要下去的时候,许烟叫住了她。霜降一瞬间僵了一下,而后转过头来看着许烟道:“陛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许烟盯着霜降的表情好一会儿,而后对她道:“我记得好像之前有个太医来为我诊过脉对吧?他诊完后我就睡着了,也没听什么结果。他不是叫你出去了吗,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霜降没想到许烟会突然问这个,慌忙低下头去想要掩饰住自己眸子里的惶恐。她拼命地想着自己当时编好的理由究竟是什么,然而许烟看着她的眸光已然越来越深邃了。霜降知道自己拖的时间越久许烟越会怀疑,于是慌不择言之下对许烟道:“陛下您记错了,不定是陛下梦中梦到的场景,陛下将它当了真而已。”
完这句话,霜降有些哀叹的低下了头。这个理由烂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更别提许烟了。许烟是分不清梦与现实没错,可是经她这几的观察发现她只是在某几个固定的人身上会分不清,而那几个人都是许烟身边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