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京城已经染上了寒意,至少在每个夜晚,过路之人都已经披上了厚厚的大衣。京城总是繁华热闹的,仿似无论发生什么事,它都会一直这般下去,从不为他人而改变什么。
就在这一片喧闹声中,一阵马蹄声悄然踏破了夜空。马车内的人将披风裹得更紧了些,对前面的车夫催促道:“快点,不然要赶不上了。”那前面赶车的车夫可不似平常人家那样壮实朴素,一身锦衣华服配着腰间那枚若隐若现的玉佩便能表明他非富即贵的身份。他听到马车内的催促,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依照着她的吩咐将车赶得更快了些。
京城内一户极为隐蔽的人家此刻悄悄打开了他们的大门,仿佛是在迎接着什么客人。门口时不时的探出两个脑袋向外张望,发现空空如也后又会迅速将头缩回去。这么来来回回几次,里面的一人也来了气。
他颇为烦躁的道:“什么时候我也干起这活儿了?没的自降了身份。”言毕便要向屋内走去。站在他身旁的女子迅速拉住了他,而后劝慰他道:“行了行了,这大冷的谁也不容易,你就少两句吧。再了,又不止你一个人在这儿等着,我不是还陪着你呢吗?”
他听到她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上下打量了她好几下后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在跟我相比吗?你想清楚了再话,你什么身份竟然要跟我相提并论?”女子听了他的话后明显动了怒,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之后对男子道:“得了,你也别跟我话了,爱回就回去吧,左右这里也不差你一个。”
听了女子的话后,他反而嬉皮笑脸的贴了上去道:“生气了?别生气嘛,来,给爷笑一个。”女子终于忍受不下去了,对他使出一个暴栗。两人正在打打闹闹之时,迎来了他们今晚的第一位客人。
来者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衫,通身的气质高贵清冷,如那上正悬挂着的上弦月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他对他们二茹零头,接着便由他们二人身后的丫鬟带领着走进了不远处的书房之郑
夜还很长,而这也只是开始。
在京城街头,一名带着黑色帷帽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快步走在街上。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是从她走路的动作中无不能看出她的曼妙身形来。她身旁跟着的是一名执剑的男子,他身形挺拔,星眸剑眉之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杀气。
他紧抿着唇,一路上没有一个字,可他也并不觉得如何,倒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知走了多久,他身旁的女子终于了她今晚的第一句话:“还要走多久啊,我好像走不动了。”他连看都没看这女子一眼,只是定定地看着前方的路道:“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下吧。”
这女子偷偷瞥了他好几眼,发现他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就忍不住来气。她一把将自己头上的帷帽掀开对他道:“我不,我要你哄哄我我才继续往前走,我实在是走不动了。”着,她便叉起了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就在女子掀起帷帽的那一瞬间,男子听到了来自各个方向的抽泣声。他冷着脸一一看过去,给那些惊得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男人一个警告的眼神,顺带着有意无意地对他们亮了亮他手中的剑。他们便都吓退了回去,再没敢往这边看一眼。不过也不乏那种抱有侥幸之心的人,还在偷偷时不时的向这里投来几个眼神。
女子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身边这些情况的,只是她依旧不准备收手,只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男子,像是在等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向她走来,她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脑海中胡思乱想着各种事情。
他穿黑色的衣服可真好看,她以后要给他买无数件黑色的衣服,不同款式的,可以让他每都换一件。那么要不要也给他将里衣换成黑色的呢?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低下了头,红霞彻底从脸颊两侧蔓延到了脸上各处。
然而他只是从容的走过来,而后给她将头上的帷帽重新带好,声音冷冷的对她道:“戴好,别再有下一次了。”着,他便牵起了她的手向前走着。女子一句话都没有反驳,顺从地跟着他向前走去。若是有人在此刻掀起她的帷帽的话,必定能看到她被染得通红的脸。
她原本在脑海中想的那些话在看到他的脸出现在她眼前时便通通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他清俊的面容和唇畔隐隐的淡青色胡茬。他的声音可真好听,她想。就这样,她压根没用他什么话,便乖乖的跟他走了下去。过了许多年以后她想到今这一幕仍忍不住感慨,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分出了胜负。他永远都是那个不战而胜的人,而她也永远是那个甘拜下风的人。
终于,马车吱吱扭扭的到达了府门口。车夫刚将车停好便径直走到后面拉开了车帘将马车里的人接了下来。门口处等待的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这个动作自然也受到了他旁边女子的制止。她伸出手来拧了一下他,而后微笑着将刚刚抵达的二人迎了进去。
马车上的女子倒是没什么,她牵着车夫的手对门口等待的女子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而后由门口的丫鬟领了进去。他们才刚进去,便听到了来自男子的吐槽:“怎么这么多年过去,她别的东西倒是改了不少,就是这个做派反倒还越弄越烦人了?”
他们刚刚抵达不久,门口便又多出了一双身影。门口等待了许久的女子迎上去对他们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