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市中心近一点的,你嫂嫂这次来了之后说不准就不走了。”齐修远扔下炸弹,跟我耍心眼。
捏紧手中电话,路漫漫艰难出声:“那好,我订了之后给你打电话。”
“嗳,等一下。”齐修远连忙叫住:“直接订我常去的那家酒店,霏伊斯,它那的酒菜也还不错。”
“好的。”
听见对方爽朗的笑声,齐修远展开笑意。
鎏金的大门前车水马龙,俊男靓女进进出出。路漫漫走进酒店,订了一间房后,又订了一桌酒席,正说着,突然一人出声:“哎哟,这不是路大小姐吗,大小姐可是来订房间还是订酒席的,您打电话说一声便是,何必亲自来一趟。”
路漫漫回过头,一人前倾着身子立在后面,脸上挂着十二分热忱,胸前的铭牌上印着餐厅部经理五字,于是笑回:“不必了,多谢。”
那人面不改色,仍旧笑眯眯:“大小姐严重了,您是贵人,您来了,咱们这些小经理自然应该好生招待,说来我还没有谢过小姐呢,路小姐三年前那番话可是让在下洪壶灌顶,路小姐今日来了,在下一定要好生招待,不然如何过意的去。”
眉心微蹙,路漫漫闪过疑惑,这人言语所虽然谄媚,那神色却是有些怪异,莫非自己三年前曾得罪过他?于是开口:“多谢经理,不用了,我已经订好酒席了。”
说着便要往外走,那人望了眼订单,突然啧啧出声:“路小姐怎么订这分酒席了,这里面的食材可都不便宜,掌厨的大师也是本店的顶级厨师,莫非路家最近又有起色了,这顿宴席我还打算请路小姐呢,眼下看来却是不必了。”
路漫漫脸色微红,转瞬即逝,三年来这样的事情自己还少见吗,于是回头展颜一笑:“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人仍旧不依不饶:“路小姐先别走啊,您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在下怎么着也该请您喝一杯不是?”
闻言,路漫漫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虽然自己这三年脾气有所温和,此次也是自己理亏在先,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人如此不依不饶,睚眦必报,想来也不是个好角色,于是昂首冷笑,上下斜视一番:“就凭你?”说完便回身前行,不理身后那人面色通红,怒气升天。
欲出酒店,突然迎面走来两人,谈笑风生,言笑晏晏,一人搂着身侧那人右手,贴着耳畔说:‘怎么,最近没有在外面花天酒地吧。”
齐修远望了一眼路漫漫,更加贴近方莲:“有你在,我怎么敢呢。”
方莲嗤笑着轻拍环在自己腰间的右手,轻声呢喃:“淘气。”
路漫漫望着眼前二人,一时间怔愣不已,忽然明白什么,眼中几欲闪过泪光,终究忍耐下来,正准备上前搭话,却见齐修远目不斜视,搂着怀中女子径直从身前走过。
恍然大悟般回头,路漫漫又哭又笑,原来你果真心有所属,只要她在眼前,其余的女子都装不进眼中吗。
看着二人走进电梯,齐修远搂着女子肩膀按下按键,门缓缓合上,隔绝视线。不知自己如何走出的酒店,回过神来时,已经躺在车上。
路漫漫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刚才餐厅经理的嘲笑与那二人如胶似漆的情意,手指慢慢收紧,在修远哥哥眼中我还是三年前那刁蛮任性的模样,他以前那么厌恶我,现在我假装不再围绕着他打转,他肯定轻松了许多吧。想到这里胸口生疼,只是修远哥哥,我无法控制自己不要再想你。
夕阳渐渐下沉,放佛再也无法抓在手中,路漫漫冷下眼来,修远哥哥,我还是爱你啊。
拿起手帕擦拭嘴角,方莲轻笑:“刚在那个女的是不是就是你提起的那个人。”
齐修远冷笑一声:“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就是她。”
看见齐修远如此不屑,方莲升上兴趣来:“你一向蛮绅士的,怎么对这个女的这么厌恶,她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这么耿耿于怀。”
耳边再次传来凄厉的声音,齐修远压低声音:“她啊,你别看她面上装得可怜,其实骨子里都是坏水,从小就不让别的女生接近我,但凡事接近我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我最后被她逼的没法只好出国念书,好不容易在国外逍遥自在一段日子,回国后她还是阴魂不散。”
方莲看着齐修远如避洪水猛兽般的神态,忍不住为那个女人叹息:“那她应该很爱你,这麽多年对你念念不忘,只是用错了方法,你也没必要这么恨她。”
“不是用错了方法,根本就是心术不正。”齐修远断言出声,摇晃着眼前酒杯,看着红色液体左右流淌:“她表面上说对我已经没有妄想,接过被我试探出来,我刚一回国时不就是在机场没有和她说话吗,结果被老爷子大骂一顿,这几天天天催婚,我简直要精神分裂了。”
见齐修远闪过疲态,方莲岔开话题:“不说她了,先说好,我可是有言在先,你既然诚心请我过来当你左膀右臂,可要给我施展才能的空间。”
齐修远将酒杯攥在手中:“你的能力我自然知道,放着你不用,我岂不是亏大了,白花花的银子就真的打水漂了。”
二人说笑一回,齐修远方才将方莲送入房间便接到父亲电话。
嗅到老爷子的怒火,齐修远连忙往回赶。刚进家门,便见李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