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盘中的金丝银耳汤,路漫漫突然轻叹一声。
凌谦眉毛一挑:“漫漫怎么叹气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哥哥说,哥哥给你开解一番。”
路漫漫摇头苦笑:“这件事凌哥哥未必帮得了我。”
“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得上忙。”小样,玩花招啊。
“不知凌哥哥可听说了,我和修远哥哥的婚约解除了。”路漫漫拿起勺子晃动汤水。
“这自然是知晓,听说还是你主动提出的。”凌谦前倾身子,接着说:“哥哥也知道漫漫这些年来一直念着修远,怎么会突然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呢,我前段时间还听说你们准备结婚事宜呢,还打算包个大红包。”
路漫漫微微一笑:“强求无用,修远哥哥不喜欢我,没办法的事。”
凌谦眼珠横转一番,望着路漫漫一笑:“听说修远在英国时有个女朋友,叫做方莲,不知道漫漫可曾知道。”
“自然知道,方小姐如今已经到了北林,还是我帮忙订的酒店。”路漫漫说道。
“漫漫可真是镇定,居然纹丝不乱。”凌谦夸奖。我就不信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凌哥哥说笑了。”路漫漫淡淡一句,话锋一转:“不知这方小姐何时回英国?”
凌谦抿了口茶,漱了漱嘴:“方莲最近可能就留在北林了,修远千方百计将她请来,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
闻言,路漫漫双眼一紧,心下一松,喜上眉梢:“听说修远哥哥将方小姐请来担任管理层,也不知道是什么职位。”
千方百计,如果二人互相有意的话,修远哥哥怎么需要千方百计将她请来,即使二人之间已经有了情意,想来那方莲对修远哥哥也是淡淡的,修远哥哥,为了让我对你死心,你真是不遗余力啊。
话一出口,凌谦便知露了馅,此时想要挽回,看着路漫漫气定神闲的样子想来是再也掩饰不住,凌谦这人又是藏不住话的,索性全说开了。
“漫漫,哥哥跟你实话实说吧,那方小姐是修远的英国同学,颇有才干,此次是修远重金请回来的,要说情意,二人也是没有的。你也知道修远对你一向只是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意,既然如今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你这么聪明能干又漂亮,北林市多得是青年才俊,你也不必在齐修远这棵歪脖子树上吊着。”
路漫漫静立半晌,终究回神:“凌哥哥说的是,道理我虽然明白,只是一时间哪有那么快放下,只有慢慢来。”
看着路漫漫抽干精力躺在椅子上,凌谦终究有些不忍,从小到大,她一直跟在修远身后从未离开,虽然情之一字勉强不得,到底为她有些惋惜,于是开口安抚:“漫漫如今豆蔻年华,总会遇到合心意的人。”
路漫漫点了点头,凌谦起身离开,待到房门关紧,悲戚的神色突然消失,嘴角勾上冷笑,修远哥哥,我怎么舍得放开你,既然已经深入骨髓,我怎么舍得轻易抽去。
碧空如洗,一望无垠,听着鸟鸣,看着花开,齐修远猛地从吊椅上起身,仔细打量着花丛,摘下最鲜艳的一朵拿在手中,深深嗅一口香味,齐修远坐回吊椅,一瓣一瓣扯着花儿。
火红的颜色在指尖流连半晌,飘落在地,她真的不喜欢我了?她还是喜欢我的?这次依旧是在耍花招吗?她真的对我死心了?
不过片刻,只剩最后一瓣,恰巧数到她真的不喜欢我了,看着孤零零的这瓣,齐修远正欲将一瓣分作两瓣,手已触动花瓣,忽然停了下来,我这是在做什么,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不是发愣,就是做这些幼稚的事情?
忽然,放佛相通什么一般,打量了一会手中光秃秃的花朵,随意将整枝丢在地上,魔怔了,总是纠结她是不是真的放弃自己了做什么,好不容易摆脱她的纠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要自寻苦恼。
这般想着心里到底又不舒服起来,自从自己回来,路漫漫每日必到,放佛晨某应点一般,自从解除婚约后除那夜以外,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果真应了自己的想法,以后不再见面,各自安好吗。
这般想着,手机作响,原是凌谦来电。“怎么了,最近洗心革面,不再出来了吗?”幸灾乐祸的神情透过话筒浮现眼前,齐修远冷哼一声:“你这不是连自己也一起骂了吗?二傻子。”
凌谦不妨被噎住,也不计较,反而压低声音:“告诉你一件事。”
“有话快说!”听见凌谦卖关子,齐修远不耐喘气。
“你那路漫漫不是说要放你自由吗,我还当她是愿意为爱献身,还感叹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呢,结果今儿你猜我瞧见什么了,和一个小白脸走在一块!”凌谦越说越来气,想起自己为路漫漫惋惜时的傻样子心内更加冒火。
冷不防听见这句,只当凌谦开玩笑,齐修远鼻中出声:“怎么,想整我也不想个好主意,拿这个来糊弄我?”
“说整你呢,我说真的!”凌谦提高嗓门。
齐修远双眼冷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可能,念了我这么多年,转眼投进别人怀抱,开玩笑呢这是。
“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今儿陪人去买东西,正在商场逛着,正是不耐,索性出来在椅子上坐着”
不待说完,齐修远出声打断:“说重点。谁听你这些玩意。”
“嗐,听我说嘛,正要说到了。”凌谦继续讲述:“我坐在椅子上,正是无聊,谁知旁边的店铺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