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厨房,路漫漫开了灯,打开冰箱,看着家里有什么适合晚上快速夜宵的好吃的。
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冰箱里转了一圈,路漫漫用牙齿咬着食指,看到冰箱里有什么就想吃什么,不过路漫漫知道,晚上这个点了,吃太多的东西不利于消化,还是给自己下点面条吧。
反正冰箱里的这把小青菜看起来也非常的诱人。
当即便拿出了一部分的青菜,然后又给自己拿了一个鸡蛋,路漫漫便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洗菜,切肉丁。
齐修远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安静一片,灯已经是熄掉了,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厨房的灯光还亮着,似乎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
难道是李嫂在煮东西?可是自己也没有跟李嫂说过要吃夜宵的消息呀?
齐修远有些好奇的朝着厨房走去,在厨房门口,便看到了路漫漫站在那里正低头忙碌着。
看样子,路漫漫已经回来了一段时间了,换过了衣服
齐修远不由自主的迈着走进了厨房,站在路漫漫身后,路漫漫正在切着菜,看样子是准备给自己做点什么好吃的。
不知道为什么,齐修远看到这个场面,觉得异常舒服,面色居然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浅笑,而且看到路漫漫做夜宵,也不由的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饥饿,缓缓开口道:“多做一份,我也觉得肚子饿了!”
“啊!”忽如起来的声音,让路漫漫吓了一跳,手上一抖,菜刀就不小心划到了拿着小青菜的左手上,一下子食指上便出现一个伤口,鲜血顿时涌现了出来,路漫漫不由的轻呼出声。
一直站在路漫漫身后的齐修远当然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不由的眉头紧皱,立马扯过路漫漫的手,放到水龙头底下用水冲干净手上的菜叶,一边冲一边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齐修远的话让路漫漫内心苦笑不已,这个难道是自己不小心吗?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自己的身后吓了自己一跳,要不然的话路漫漫也不会切着自己的手指。
“来,自己用手压着,我去拿纱布!”用水冲洗了一下伤口,齐修远将自己的手拎到路漫漫的面前,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强硬,说道。
路漫漫照做的用自己的右手捏着自己的左手食指,防止左手食指在流血,看着齐修远转身进了一旁的柜子,翻找着药水和纱布。
找到了纱布和碘酒,齐修远一把将路漫漫车过来,按在餐桌边上的凳子上,打开碘酒,便要给路漫漫上药。
“我自己可以的!”路漫漫看着齐修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要逞能了!”齐修远看着路漫漫手上的伤口,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便将蘸着碘酒的棉花,一把按在路漫漫的手指上。
“嘶!轻点,疼!”路漫漫眼泪都要冒出来了,不由的带着一丝怒气瞪着齐修远,路漫漫真心怀疑齐修远这是故意的,乘机的打击报复自己,这一切都是齐修远预谋的,刚才故意躲在自己身后吓唬自己。
害自己被划伤了手指,现在这么大力的压着自己的伤口,而且还是用沾了碘酒的棉花,那个疼痛,让路漫漫龇牙咧嘴,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才好。
齐修远也顾不得路漫漫喊疼的样子,便拿过一旁的纱布,给路漫漫的手指缠上了厚厚的一层。
路漫漫待齐修远一剪刀剪断了纱布以后,这才举着自己左手的食指,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包成了粽子一样厚厚的一圈。
原本路漫漫纤细的手指,愣是包成了一个棍子粗壮,不过一个小伤口而已,贴一个创口贴路漫漫都觉得已经够了,哪里需要包裹成这个样子。
但是齐修远包都已经包好了。路漫漫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不做声的放下了自己的手,其实在路漫漫从自己路家的别墅搬到乌衣巷的那个小院子里的时候,路漫漫便开始学着自己做饭,刚开始的时候经常被切到手指,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路漫漫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肚子饿了,就让李嫂来做吧!”齐修远将纱布和碘酒放回到药箱里,对着路漫漫说道。
“不用了,我没事的!”路漫漫摇了摇头,说道:“李嫂已经睡了,就不要在打扰她了,不就是下碗面么。不碍事!”
路漫漫的语气,让齐修远不由的抬起头再多看了路漫漫一眼,这样的路漫漫还是以前认识的路漫漫吗?齐修远心里有些疑惑,看样子,好像路漫漫真得改变了不少。
齐修远记得,当初自己在英国的期间,齐名书忽然来电告诉自己参加路钟鸣的葬礼。
当时齐修远很是意外,但是齐修远并不关心路钟鸣的事情,一心在自己的英国的分公司上,所以在稍微的了解了一下事情之后,出于礼貌便回过跟着齐名书来到了路钟鸣的葬礼上。
葬礼上,齐修远并没有去看过路漫漫,只是远远的站在人群堆里,看着远处的路漫漫跪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儿。
那时候的齐修远怨恨极了路漫漫,所以一点也没有想上前关心路漫漫的意思,原本以为这个路家大小姐失去了靠山,生活会变得一塌糊涂,不过这也不是齐修远所能担心的,他知道自己的父亲齐名书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出手帮助路漫漫。
但是齐修远远远没有想到的是,齐名书居然还坚持的让自己娶路漫漫,原本齐修远以为,路钟鸣离开之后,他和路漫漫的婚事也就此搁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