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呗,刚刚就看你想半天了。”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是个禁烟狂魔,”他把烟卷点着,微光小夜灯下并不浓郁的烟雾散开一片,“——你自己说要完成什么任务,让我们把你的东西全邮回梵蒂冈,包括你的枪和子弹,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大代价才偷运过去的吗?”深吐一口烟雾,蓝色的尼古丁小颗粒在空中悬浮着,“再后来我俩完成一桩大单子之后你就和教堂的人来了,还穿着有点可笑的神父长袍。”

“我当时连你俩都不认识了,要不是你们把我的小挂坠给我,让我受到一点刺激,我恐怕连你也想不起来。”夏尔里克拿着醒酒用的苦茶,灌了一口,“现在我还戴着,几次工作都没丢,特别结实。”

“所以它还没被打开?”葛朗特掏出一个金属的银色挂坠,陈旧的外壳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甚至还有一点些微的锈迹,“它里面应该装了值得你纪念的东西,当年你小子甚至再一次危险行动前托付我们把这东西带给你父亲。”

“谁知道呢,”夏尔里克掏出那个还能看出外壳是金色的小挂坠,上面的划痕都很浅,像是被人细细的打磨了很久,“我找了一个收藏家老爷子研究了一下,他说这是个被严格加密的时间锁,如果在时间外打开的话会毁了里面的东西。”他有些惊讶自己为什么看见这个挂坠时心中涌起一股温柔,“也许是我自己小时候留给长大后的?”

“就我的直觉来看,那是一个姑娘留给你的,”葛朗特笑着喝了口酒,“你每次看见挂坠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你自己并不知道,就像在看一个姑娘。”

“唉……如果我记着她是谁的话……”

“不,兄弟,我觉得并不是,或许她已经忘了你,毕竟这些年你身边也没有再出现她。”葛朗特有些心事的样子,眼睛突然又红了起来。

“忘了吗?”夏尔里克想象自己可以和各种电影中一样,突然头疼一阵就回复记忆,毕竟曾经一个姑娘喜欢过自己,起码有点触动才对,“然而我也忘了,也算是糊里糊涂就了结了一桩因果。”他抚摸着仍旧光滑的吊坠表面,将它缓缓放回胸口处。

“你不再睡一觉吗?明天就开班了。”葛朗特捏扁了没有了酒的易拉罐,将这个钢铁团子扔进远处的垃圾桶,“我是准备补个觉。”

“行吧,刚刚他吐的那是我房间对吧。”

“好像是的。”

“……”

躺在隐隐有酒与孜然味道的床上,夏尔里克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毕竟那一团可怕如马赛克的东西就是这个味道,如果这东西钻进梦里边就完蛋了。

“我们不能恐惧,恐惧是粉碎一切的小小死神。当恐惧来临时,我们要打开心眼,看清恐惧来临的轨迹……”夏尔里克背着有镇定作用与催眠作用的贝尼·杰瑟里特祷词,尽管他是个大概的天主教信徒。

由于小时候用过太多次圣经催眠术(被),现在念圣经并不能让他睡着了,再加上沙丘是他能在老劳勃特家唯一能找到的小说,导致这段祷词也有了催眠的功效。

但他不知道的事,贝尼·杰瑟里特的恐惧祷文会让他看清恐惧来临的轨迹,也就是,那团糟糕的东西。

“丫的!你别吐在我床上……”


状态提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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