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吕峰意料,就在两只鬣狗步步紧逼的同时,带头鬣狗突然一个猛冲,向其中一只鬣狗猛扑了过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吕峰在树上看得心里一阵发虚。
此时它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也重新对动物世界有个全新的判定。
起码动物们,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不止是吕峰懵了,两只鬣狗也同样被带头的这只,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也惊愕住了。
千载难逢的机会,那只带头鬣狗更加奋力了。
一个照面,它那张开的大口,便恶狠狠的咬住,那只被它猛扑鬣狗的耳朵。
突击像电闪雷鸣般,只发生在一瞬间。
可战机,也同样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只被它咬住耳朵的鬣狗,只这么一瞬,便被制住了。
“啊呕!啊呕!”痛苦的叫唤声,随即从这只鬣狗,嘴里爆发出来。
不亏是近二十只鬣狗带头的。对战机的把握,不是那两只挑战者可以比拟的。吕峰站在树上,对这只带头鬣狗,更加关注了起来。
它的内心隐隐有了担忧。
这只带头鬣狗,这样一种打法,说不定,有扭转劣势的可能。
如果真被它,短时间内解决了危机,吕峰之前的算计,全然失效不说,等下连吕峰,是不是可以逃脱,都已经成为未知数了。
须知平叛了的带头鬣狗,在鬣狗群内,威势可比平叛前,远远增长了许多。
照着这只带头鬣狗,这种精明与干练,吕峰很难有信心,它平叛后,不会重新,将焦点汇聚在自己身上。
还没等叛乱的另外一只鬣狗,回过神来,带头鬣狗又是一通奋力的撕扯。
“撕拉!”一声,被它咬住耳朵的那只鬣狗,整个耳朵已经被它撕扯了下来。
鲜血瞬间飚射出来。
一瞬间的事情,这只被撕扯了耳朵的鬣狗,已经满脸鲜血。血液不断的流淌,被扯掉的伤口,立即被鲜血覆盖住,竟然看不到里面鲜嫩的肌肉。
“啊呕!”一声,少了耳朵的鬣狗,已经朝着外围,没命的狂奔出去。
这就是它叛变的结果。
而代价更是巨大。
随着它逃命的狂奔,以后的生活,注定它将独自流浪。
被同类撕扯掉一只耳朵,凭着鬣狗超强的免疫力,和牛叉的自愈能力,生命倒是可以保全下来,可是,以后它,将注定生活得悲呛。
流浪是它余生的归宿。
即使后来运气逆天,被另外一个族群接受,也同样只能在,新鬣狗群的最底层,苟延残喘。
一切的源头,来源于,它那被撕扯掉的一只耳朵。
对于叛变的鬣狗,族群首领或者首领的血亲们,都有同样的惩罚手段。那就是撕扯下它的耳朵。
这就是标志!
缺了耳朵的鬣狗,走到哪里,所有的同类,一眼便知道,这只鬣狗像魏延一样,天生脑后长了反骨。
而缺耳的数量,便不是鬣狗们需要计较的了。
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不止是人类,动物界对反骨仔,都是同样深恶痛绝的。
反骨仔,走到哪里都不受待见!
“啊呕!啊呕!”观战的鬣狗群更加狂热了,滔天的叫唤声,此时更加沸腾了。
鬣狗群沸腾了,站在树上观看的吕峰,内心却是越来越凉凉。
天平在朝着带头鬣狗倾斜。
被鬣狗群更加狂热的声音唤醒,剩下的那只鬣狗,突然眼睛一片赤红起来。
“上啊!咬死它!”吕峰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内心不断的在为剩下的叛徒加油。
不加油都不行。
吕峰深知,目前只有叛徒的那只鬣狗,取得胜利,它才有脱身的可能。
这就是很现实的它好我也好。吕峰真恨不得,此刻有瓶汇仁肾宝。
彷如神助一样,反叛的这只鬣狗,铁了心的朝带头鬣狗猛扑过去。
它同样没有退路了。
舍命一战或许还有出路。畏战或不战而逃,同样它的结局,最好也只能流浪。
而流浪,还是取决于,带头鬣狗不追击的情况下,最好的结局。
鬣狗更知道自己同类的心思。
不会放任它逃跑,继续追击,最少咬下它一只耳朵的惩罚,这只反叛的鬣狗,不认为没有可能性。
因此它也抱了破釜沉舟的心态。
“加油!咬死带头鬣狗!”吕峰在树上看得伸长了脖子。它内心同样在狂吼。
为了各自的利益,吕峰很不要脸的为一只鬣狗,从心里卖力的做着啦啦队。
“啊呕”!“啊呕”!两只鬣狗都猛扑向对方。
失去理智的狂吼,都从它们嘴里迸发出来。
一撞到一起,这两只鬣狗,便扭打在了一起。
只见到两只鬣狗互相粘合在一起,像一团毛线在地上翻滚起来。
“啊呕!啊呕!”的狂吼声,和互相撕咬的声音,夹杂起伏。
地上更是滚起,滚滚的尘烟。
土黄色的尘烟,蒸腾在这团毛线周围,将这团打斗的毛线,包裹得云里雾里。
毛线与尘烟不时的翻滚。不一会儿,已经翻滚到,鬣狗群站立的河岸边上。
由于河岸边,土地湿润的程度,尘烟逐渐的消沉了下来。
可是此起彼伏。尘烟因为土壤湿润消停下来,可毛线却更加翻滚得剧烈起来。
衬托出毛线,翻滚剧烈的程度,是这团毛线翻滚的地方。
被它经过的土壤,都无一例外的,会留下一大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