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抱剑,傲然立在高地,他身边尚有两千號部本部的将士。李白看着下游的敌方火龙快去向上游冲杀而来,弹剑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他整个人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锋利如同宝剑出鞘。
李白拔剑,振臂高呼:“随我杀敌!”
“杀!”呐喊声汇成河流呼啸而去。
两军很快碰撞,乒呤乓啷的刀剑撞击后,嘶吼声,利刃入肉声,惨叫声混乱成一片。
一个年轻的土蓄城战士刚刚把换首刀从敌人身体里抽出,就被一杆长矛从背后刺穿,他怒目圆睁,倒在血泊里。而那长矛的主人,一个满脸狰狞的中年男人,又被人在背后狠狠的一刀砍下,一刀断骨,鲜血飞溅。
李白一袭白衣,身上只穿着简易的护甲,护住几处要盖,在乱军之中异常扎眼。
他剑走轻灵,厚重的铠甲会影响剑招释放。那剑光寒气凌冽,杀气却并不重,挑刺挂点,都以防御为主。奈何李白剑招精妙,变招流畅,厮杀良久,竟无一人能近其身。往往在防御游刃有余之时,他手腕稍微旋转,或挑或刺,便能收走一条生命。
他的剑技超出这个世界良多,起码在东南三城地带,他用剑第一。
李白用元气在身后模拟出十颗星辰,冲杀在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
李白猛然抬头,视线正好和刚刚砍杀一名土蓄城小队长的马沁相撞。
马沁欣喜若狂,他万万没想到李白会出现在这里,杀了李白,这场战争基本就可以结束了。
马沁哈哈大笑,手中早已猩红的环首尖刀一刀把冲杀过来的土蓄城士兵劈杀,双臂挥动,刀光如破碎的水中月影,连连闪烁,一路向李白冲杀过去。
李白长剑微震,洒落一串血花,身影好像林间穿梭的灵巧飞鸟,剑锋抹开敌人的喉咙,同时向马沁冲杀过去。
战场另一边,飞蹄带领的三千骑兵已经冲进了木果桑布下的阵图里,阵图自然是李白传下。木果桑并没有在城外作战的经验,李白却是深知骑兵野外作战的恐怖。
木果桑的大军阵列成圈,最内圈是一排排竖列的大盾,大盾前排有拒马,大盾之间又有长戟刺出,一圈圈将士都按这样的方式,以一种奇特的队列严阵以待。
飞蹄冲杀进阵时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可一杀入阵中,变险象环生,四面八方都有长戟刺出来,很多飞马城的将士纷纷落下兽背,又被紧随而来的负山兽一脚踩在身上,顿时气绝。
随着阵势变换,冲入大阵的骑军被分割开来,不仅难以形成冲势,甚至无法聚集有生力量。
飞蹄发现自己如落泥泽,步履维艰,而眼前长戟如林,寒气森森。
身边不断有人倒下,不知不觉,已经只剩下七八骑跟随在自己身后。
木果桑没有野外作战的经验,也没有应对骑兵的经验,而飞蹄,也仅仅是比他多了一点率领骑军冲锋的经验罢了。这世界上的战争,就没有这么打的!
飞蹄不知,他冲入的军阵,名为八阵图!是李白根据前世三国的故事,加上一些零碎记忆,推导出来的简易版。
即便是简易八阵图,也足以打得飞蹄丢盔弃甲,甚至很可能被活活困杀在阵图中!
世事往往在绝望中不经意露出一线生机。
兴许是由于列阵操练不熟,兴许是面对惊恐暴走的负山兽心里素质不过关,在一次变阵的时候出现了错落,一股本该本隔绝到另一边的骑兵意外地冲开防线,和飞蹄汇合。
飞蹄也不是愚笨之人,抓住这稍瞬即逝的机会纵兽往前,手中长矛用力将一排拒马生生挑起,砸向外圈盾列。他身后十三星辰齐亮,光芒大作,这一击似有万钧之力,竟砸得那些持盾士兵翻到一片,生生打出一个豁口。
飞蹄怒吼:“跟我杀出去!”,手中长矛横扫,开路在前,一队骑兵尾随其后,杀将了出去。
冲出八阵图,飞蹄迂回到阵前,阻止了后续部队继续冲阵,率领全军后撤,拉出冲锋距离。
木果桑在后方气得直跺脚,怒骂:“瘪犊子!瘪犊子!错失战机!拿我的刀来!老子砍了这瘪犊子!”
这乱军之中,去哪儿找那乱了阵脚的将士,甚至是死是活也犹未可知。
众将士心知木果桑不过是说点气话,一个个连忙劝阻道:“大将军息怒!”
“大将军不可动气,还望您住持全局。”
“是啊大将军,息怒啊!”
……
木果桑也就顺着众人搭起来的台阶下来,立即按照李白的交代指挥变阵。
八阵图收缩成一个个方阵呈列在原野上。
飞蹄带队迂回,不再强行冲阵,立即率领骑兵向李白所在的第二处战场发起冲锋!
一来可以形成有效的杀伤,发挥骑兵的优势,二来也可迫使木果桑不得不放弃阵势,支援李白。既避开了己方进攻不利的局面,又瓦解了敌军的阵势,反转战局。
果然,见飞马城骑兵放弃攻击方阵,木果桑怒骂一声,立即传令,全军列阵前行,支援李白。
就在翡翠河边打得血肉横飞的时候,飞马城下,被一片火光包围。那是几千人族!他们穿着简易的护甲,很多人甚至只有一身稍微坚硬的兽甲作为防护,手里拿着石矛,长叉,只有少数人才有猎刀在手。他们的眼睛里有闪烁的畏惧,有时而兴起的不安,但更多的是紧张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