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僧不一定就是扫地的,也有可能是个开店的。
依旧是揉着面,然后擀面皮做饼,那掌柜的没有管西门庆,更别说西门庆快要阴沉到发黑的脸,西门庆脸色阴沉的站在旁边,盯着掌柜的手下的动作,渐渐的他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明白了所谓的做饼大厨其实就是眼前这位掌柜的,自己当着掌柜的面翘掌柜的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呃,那个……掌柜的,是在下冒犯了”西门庆讪讪的道歉,脸上本来阴沉的表情迅速变成了微笑。
掌柜的手里的面已经都擀好了,然后擦了擦手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西门庆一眼,然后又开始忙着烙饼了,对于这会儿的掌柜来说,做饼是最重要的,一个觊觎他的饼或者是说觊觎他做饼的这个人的人要不是在做饼早就被他赶出去了。
西门庆在一次被无视了,这已经快要到西门庆的极限了,想想上一个敢这样对西门庆的人,那就是凌零(武大郎)已经不知道逃到哪去了,而眼前这个掌柜的似乎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主,还有西门庆就纳闷了,敢和自己作对的怎么都是做饼卖饼的,只是有好吃和不好吃的区别。
掌柜的不管西门庆,西门庆也不出去,掌柜的做饼,西门庆就看着,谁也不打扰谁,只不过在酒馆里的王掌柜和一众下人们真的是等不及了。已经好几个钟头了,西门大老爷该不会是……被……,不止王掌柜在脑海里这样的胡乱想着,但是就是没人愿意去后厨看一看。
一直聚精会神忙着做饼的掌柜的终于做完了饼,然后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盯着自己刚出炉的饼,已经快要垂涎三尺了,再想想这个人一直看着自己做饼,那不是被偷学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不是早就让你出去了吗?”掌柜的扯着声音,手里不自觉的顺手拎起了案板上的刀。
掌柜的一声吼,西门庆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赶紧收回了目光看着气急败坏的掌柜的,西门庆不明白这掌柜的为什么要发火,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啊,被晾了这么一大阵子自己还没说气他到先发火了,然后西门庆想想就气。
“我让你出去,没听到吗?”掌柜的挥着刀大声吼着。
西门庆看了看掌柜的手里的菜刀,默默的转身出了厨房,说实话西门庆对菜刀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上次也是被那武大郎用菜刀威胁然后羞辱了一顿,这次又是被一个做饼的用菜刀让赶出去了,真是不爽啊,不爽的西门大老爷就得搞些事情了。
“真是气死我了”西门庆出去后掌柜的扔下手里的菜刀,拿起一个还热的饼气呼呼的咬着,在这景阳冈开店安安稳稳过日子这么多年了,他也学会了心平气和,稳稳当当的日子会让人上瘾。
“别砸啊,住手……住手……别啊……”
“掌柜的,掌柜的,大事不好了……”
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有小二急促的呼喊声,虽然掌柜的听得不清楚,但应该是发生了一些坏事,掌柜的风急火燎的跑了出去还不忘了再次顺手拎上菜刀。
来到前厅,一片狼藉,五六个大汉还在那里放肆的砸着,两个小二早已经被打倒在地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
“欺人太甚”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六个大汉五个躺在了地上,捂着脚脖子哭喊着,仔细看每个人的脚脖子上都有一个细细的刀印,血流不止。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剩下的一个还能站着的,趴在地上磕着头。
“去,问问你的主子,他们几个的命值多少钱?”掌柜的不知从那里掏出一块布子,仔细的擦拭着菜刀。
……
…………
自羲皇以降,历炎黄二帝、尧舜禹三圣、汉唐之盛世,六合八荒之内,从未有过城池繁盛如大宋之汴梁。整洁天街平直纵横相交如畦分列,雕梁画栋之楼阁鳞次栉比交相掩映,彩楼画檐远近相映,影影绰绰,似欲接天云。店旗招牌,沿街而列,望之蔚然如林。西域行商、外番海客、中土商旅穿梭如织,坊市之中商旅辐辏,八方财货咸集,纵然强汉盛唐之帝都长安,今之海西拜占庭、天南吴哥城,亦有所不及。及至入夜,则花灯锦簇,绚光流离,遍地火树银花,于青苍苍的天幕下晕渲出一片片奇艳的光华。天上白玉京,地上汴梁城,所谓“帝之下都”,莫过于此。
夕阳西下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入了汴梁城,熙熙攘攘的人群,讨价还价的嘈杂还有各式各样的吆喝,吵醒了马车里已经差不多奄奄一息的潘金莲,挑起小帘,潘金莲被眼前的盛景惊呆了。
“干娘干娘,人好多啊”
“干娘,那个房子真高啊,有好几层高呢!”
“干娘干娘,……”
…………
潘金莲似乎也不晕车了,开始变得元气满满,看到什么都要让王婆看,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花了眼,这里是大宋最繁华的京都,而她只是从偏远小县城里出来的一个侍女。
王婆只是挑起帘子向外看了看,汴京还是五年前那样的繁华,人多楼高,王婆轻轻的叹口气,也没有理会旁边时不时大呼小叫的潘金莲,王婆的手握了起来,拳头慢慢的紧了起来,汴京啊,我还是回来了。
车子慢慢的驶进了一个小巷子,楼很高挡住了太阳,巷子里漆黑一片,马车最终停到了挂着两个红灯笼的门口,灯笼上写着遇仙。
“哐哐哐”王婆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