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侍卫搜寻到了上古阵法,吩咐轻甲兵去探路,数次进去的人都跟在原地打转一样迷失了方向。
“废物!一个迷阵都破不了,人肯定藏在那山洞里。”
谢侍卫气急败坏地把最近的轻甲兵拍倒在地,倒地的轻甲兵默默地爬起来,再次被他拍倒。循环反复后,他气消了不少,让另外一个人去给主子送信。
“你,你,你,跟我走,其他人守着这里。”
谢侍卫点了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去找颜离。
听到脚步声的颜离正在溪边拿着勺舀水,侧头问道:“不知道这位不速之客,还有什么事情吗?”
右眼的泪痣似蛊惑人心的眼,让谢侍卫欲出口的质问收回了口。
颜离眼睛迷离,“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由仙坠魔,只此一瞬。
谢侍卫顿住,“没事,我们走。”
颜离收回视线,继续舀着水,心道:“这样的人,真的是n吗?还是因为被他背后的主子所影响?”
没有人质疑谢侍卫临阵退缩的决定,他反而有些烦躁,“说话啊,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不具备说话功能的轻甲兵站在原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处罚。
“都滚回去守着法阵,等主子来信了再找我。”
谢侍卫看着轻甲兵按照顺序一个个走,跟没有灵魂的躯体一样,只按照指定人的命令行事的傀儡。
“如果没有主子的话,我大概也是一具同他们一样的傀儡吧。”
……
颜离舀完水,拿上东西准备出来采药的时候看见了站在树阴影下的谢侍卫,他心念一动,打算逗一逗这个看起来挺有趣的人。
“不速之客,看你神色,你似乎有些烦恼的事情呢?”
谢侍卫道:“颜离大夫,我可以直接叫你颜离吗?”
颜离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你先把烦恼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听听?”
“我姓谢,你可以叫我谢侍卫。颜离,你认为我是傀儡吗?”
颜离从善如流,“谢侍卫,按照我的理解,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从来不是傀儡。”
谢侍卫烦躁的神色消减,“说的有道理。”
“好了,谢侍卫,看你所烦恼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该完成今天的工作了。”
颜离打了声招呼,拿着药筐和药锄离开。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谢侍卫回过头,接过轻甲兵的信,取出来看。
“守死,不经允许,不得擅自破阵。”
后面还有附带青雾冢的消息,主子称之为‘龙之逆鳞’。
简而言之,就是闯了必定会惹出一大堆麻烦的地方。
看来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了,谢侍卫吩咐轻甲兵守好那处阵法,自己则做好与颜离打好交道的打算,为自己的主子得到泊云岭的药材支持。
——
黑袍男子捏着一枚黑色棋子,轻轻的放在棋盘上,“原来,当年战场遗址所收敛的衣冠冢都在泊云岭,你会认为颜离与此事没有关系吗?”
似乎得到了回答,黑袍男子低笑,“说的也是,颜离常年居住于泊云岭,又精通药理,像那种上古阵法,也就只有青雾蛇才能安然无恙的通过。而青雾蛇嘛,又只有精通药理的人才能驭使,这么想来……这个颜离,该杀吗?”
对方的回答让黑袍男子顿时没了兴致,“好吧,我不会杀他,但是你得落子吧?可不能让我连兴都没尽,不然我就真的忍不住去找他玩一玩。”
一只手沾满清淡药味的手伸出,五指拨动着棋盒里的白子,最后捏着一颗藏在最深处的白子,落在棋盘上,封杀了黑子的路,堵了它的势。
若见羽在此,令她熟悉的声音正轻叹着,“龙之逆鳞,只可守望。请相信我的一切决断,毕竟……我曾与云来学过布局。”
……
青雾冢内,见羽练了会琴,迫于游戏时间过长营养液不足的压力,把檀木盒子放在颜离拜过的墓前,简单用几块布遮住,匆匆下线。
小清看云慕出来了,伸出机械手臂把营养液装上去。
“小清,麻烦你了。”
云慕走到古琴旁,手指放在琴弦上,微微往下按,总有一种弦杀溢血的错觉让她觉得最近不能再碰琴了。
线上。
檀木盒子钻出了那几层布,如同乌龟翻背一样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身躯。盒子的八个菱角处都渗透着白色的气焰,里头的东西像是急匆匆要出来一样。
趁着小清装营养液的时间,清洁准备好一切跟沧冷发了几条消息解释现在游戏内发不了私聊情况的云慕上线。
檀木盒子瞬间如同受惊了的鹌鹑一样,把脸埋在地下,丝毫不知道自己从布里头爬出来,又有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举动会惹来多大的猜忌。
见羽捡起檀木盒子,拍掉泥土,轻轻按灭它周围的白色气焰,“看来你还是活物。”
然后把散落的布拿起来,包好檀木盒子放在怀中,“不管是不是活物,你都得给我好好呆着。”
因为突然不想练琴了,见羽把团圆从宠物空间里放了出来,揉着它的绒毛,视线落在墓碑上的名字后放空,开始发呆。
团圆被揉够了,就自己钻出见羽的怀中,玩了一会,回头发现自己临时的饲养者大人还在发愣,连它什么时候跑出来的都不知道。
“咕咕!咕咕!”
我生气了!
团圆跑回去用耳朵推着见羽,可对方只是伸手继续揉着它的耳朵,眼睛还是放空的样子。它脾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