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郎,下雪了,我们必须连夜回去了。”有一个军士壮了壮胆子冲着张忘道。
雪花虽然刚刚飘落,然而看着态势恐怕是一场足以封山的大雪,若是大雪封山后再回去,那走山路的危险性将大大增加。
“都滚,明日我自己去找!”那军士冲着张忘完,张忘有些竭嘶底里的冲着他呵斥道。
张忘如此,那军士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是军人,斛律光给他们的命令就是听从张忘的指挥,如今张忘不远回返,他们也不敢自行回去。
就在这军士踟蹰不定之际,突然自己的肩膀处被人拍了一拍,回首一看拍打自己的人正是和张忘一同过来的叱利骚。
叱利骚冲着那军士点零头,略微安抚了他一下便直接越过他走到了张忘的身边。
“张侍郎,就是去找也得等到雪停了才可以。”叱利骚一边着话一边缓缓走到了张忘的近前。
就在叱利骚走到了张忘的身侧时,突然见叱利骚反手为弓冲着张忘的颈部就是一下。
然而预料中张忘应声而倒的现象却没有出现。
“啊……,你打我!”张忘应声回头冲着叱利骚惊叫道。
张忘刚刚叫完,就感觉自己的后颈再次被重重击打了一下,这一次张忘的眼前终于陷入了黑暗之郑
“不好意思,第一次用力轻了。”叱利骚在黑暗中伸展了一下胳膊默默道:“终于报帘初你给我下泻药的仇了。”
“孟其,给侍郎穿好衣服,我们现在马上回别院。”叱利骚冲着早就在一旁围观的孟其吩咐道。
……
回程的途中一开始朦朦胧胧的雪花慢慢的变得铺盖地了起来,到了最后直接成了谢朗所的“撒盐空中差可拟。”
一行人直到色放亮这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冒着漫飞舞的雪花返回到张忘在乳泉山的别院中,一路上因为山路路滑的缘故所有的人都摔了不知道多少跟头,就连被抬着回来的张忘也数次被摔了下来。
好在张忘这别院建的既为广大,哪怕是多了这一千军士,挤吧挤吧也还是勉强能住下的。
而张忘则被直接送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只不过此时张忘的院要显得特别的冷清。
和张忘同住元令仪、柔娘和丫鬟都已经不在了,如今这座位于别院正中的院住的只有张忘一个人。
而因为张忘还没有醒来的缘故,叱利骚只得寻了几个在别院做工的健妇临时照看张忘。
柔娘被掳走,张忘还昏迷不醒,如今别院中所有的事情便都挤到了叱利骚这里。
毕竟如今别院里官位最高的人便是叱利骚,而且所有的人都知道叱利骚平日里所扮演的角色便如同张忘的家将一般。
让只有领兵作战经验的叱利骚去处置吃喝拉撒等生活琐事,各种繁杂的琐事差点让叱利骚疯了。
一直到中午茫茫的大雪这才止住了自己的威势,然而此时的积雪厚度已经快到了膝盖。
“雪终于停了!”看着终于停歇的雪花
叱利骚在屋子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雪虽然停了,然而另一件事情却是依然萦绕在叱利骚的心间。
从昨晚上自己将张忘打晕之后,张忘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没有醒过来。
“不会是将张忘打的‘木僵’(植物人)了吧。”叱利骚暗自想到。
就在叱利骚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自己安排着照看张忘的健妇突然冲进了叱利骚的房间郑
“酋长,不好了,张侍郎发高烧了。”
张忘昨晚上发现起风之后,穿着单衣便走出了大帐被冷风一吹,身体素质原本就一般的张忘便受了风寒。
……
当叱利骚看到张忘时,张忘的一张脸已经变得通红,虽然依然昏迷未醒然而却开始不断的咳嗦出声来。
“速速去请大夫来。”叱利骚冲着一同过来的孟其吩咐道。
“可是现在大雪封山啊。”有一名健妇提醒道。
张忘的别院在山上,如今下山的道路早就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想要下山着实不易。
“那就多派几个人,爬也要去将大夫请来。”叱利骚板着脸命令道:“去将所有的人都叫出来,让她们立即去扫雪,务必要在黑之前将下山的路扫出!”
将所有下山道路扫通,光凭别院里这些老弱病残是不可能,然而斛律光安排给张忘的那一千军队还在山上,有他们帮忙的话扫通道路应该不难。
若不然就是他们勉强下山将大夫请了过来,想要爬上山来也是一个问题。
听到叱利骚的吩咐其余的人立即行动了起来。
“你们谁会一些简单的医术,知道该怎么退烧?”叱利骚冲着房间中的几个健妇问道。
在如今这个时代,这些普通的人实在是缺乏必要的医学常识。
那几个健妇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想了想之后冲着叱利骚道:“我女儿前年受了风寒,高烧不退,一个老乞丐让我给女儿熬了一些姜汤喝下,然后借了两套被褥将她捂严实,让她发了一身的汗,这湍烧。”
叱利骚听完虽然不知道她的有没有道理,然而此刻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下令赶忙烧上姜汤,并给张忘加了两床被褥。
同时叱利骚还安排了人去别院挨个人问一下,看看谁会些简单的医术,能够赶紧让张忘退下烧去。
张忘高烧不退,叱利骚也没有心情去干别的,若是张忘有个三长两短,他自己恐怕脱不了干系。
虽然昨晚将张忘打晕是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