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忘的话语,这老鸨也明白了应该是自己误会了张忘的意思,当即略带意思尴尬的冲着两个伎子道:“你们两个就先出去吧,我和张侍郎商谈一些事情。”
等到这两个伎子走出了房间,老鸨这才走到了张忘的对面,冲着张忘再次行了一礼之后道:“不知张侍郎前来对我烟雨楼有和吩咐,我烟雨楼上上下下一定会尽力为之。”
张忘有中书侍郎的身份在,烟雨楼作为一个身兼“娱乐场所”之职的伎院,自然不会无故得罪他。
张忘也没有多话,而是直接就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高归彦给他的虎符,在这老鸨的眼前晃了一晃。“你可认识此符。”
那老鸨见到这虎符,脸色当即便紧绷了了起来,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张忘后冲着张忘道:“张侍郎可否将此符交于老身一观。”
张忘随手将虎符丢到了这老鸨的面前道:“拿去看吧。”
那老鸨将张忘丢过来的虎符拾起后,心擦拭了一下,而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另一半虎符出来,两两相对,上面的铭文和纹路凹槽当即便丝毫不差的合并到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这老鸨当即扑通一声冲着张忘跪倒在霖上,双手将张忘的那一半虎符举过头顶,交到了张忘的身前冲着张忘道:“李湘不知不知主人在此,招待不周还望主人恕罪。”
“主人?”张忘疑问道。
见张忘略微有些疑问,这老鸨也是略微的有些不解:“敢问张侍郎这符令是从何处而来?”
“平秦王被陛下派去了冀州,临行之际托付给我,让我代为主持邺城的一些事宜。”张忘没有隐藏的道。
这老鸨听到张忘出平秦王三个字,当即也是疑窦尽去,冲着张忘解释道:“时间紧急王爷可能未向侍郎尽数交代,王爷有令,凡是持有此符令者便是我烟雨楼上上下下的主人,无论您什么我们都会去遵循。”
张忘听完这名叫做李湘的老鸨的解释,也是明白了过来,让人直接称呼他为主人,也符合高归彦变态的性格,可以理解。
“王爷走的匆忙,一些情况也没来的向我详,目前烟雨楼是什么情况,你大致和我一下吧。”高归彦自然不会平白无故设立一个伎院,除了伎院能够带来的巨大收益之外,自然也有其他的用处。
然而那晚上高归彦却是仅仅和张忘简单了一下,至于具体的情况,却是没有。
“你站起来吧,以后见了不用下跪,我不习惯。”张忘继续道。
“是。”张忘完,那老鸨便站了起来冲着张忘道:“回张侍郎,我烟雨楼如今有伎子,二百七十一人,其中清倌人二十有三,服客者一百三十二人,余者尽是已经调教完成供王府轮换及送给诸府邸的良人。”
烟雨楼的这几种人,通过高归彦昨日的简单解释和这会这老鸨的叙,张忘已经明白了,清倌人和服客者和普通的伎院一样,就是那些不接客和接客的伎子。
至于这里的良人则是不接客的,专供去平秦王府轮换,供高归彦待客用。前日张忘去高归彦府上见到那些待客之女子时还在纳闷,高归彦在邺城定然不敢想晋阳那样做那等怒人怨的事情,还在怀疑那些女子是哪里来的,在这里已经找到了答案。
至于这些“良人”的另一个作用,便是直接送给自己阵营的官员为礼物或者想办法送到其余权贵府上当奴婢了。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目的,这些人去了那里之后,也会将自己所能够知道的一些消息想办法传递回烟雨楼来,然后烟雨楼这边在挑选一些有用的内容送到高归彦那里。
当然,为了更好的掌控,这些被送去其他府邸的“良人”们,不但是已经调教的极为听话的,而且或多或少都有些拿捏在烟雨楼这里,比如父母亲人或者本就是戴罪之身,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进大狱等等。
昨晚上,当张忘知道烟雨楼还有这个作用时,张忘对高归彦评价当即上了几个档次,当然这事别人也不是没干的,就拿皇宫里来,那些顶级的权贵,谁在里面没几个传递消息的人,就是张忘也刻意交好着好几个。
相互的政敌之间,对方府邸中有另一方的暗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不过高归彦这里布置的确实有些广了,不但加入他这一阵营的朝臣那里有,其余的朝中重臣或者王公贵族那边也樱
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被人发现的可能,一旦发现在知道布置一方的身份之后,若是惹得起自然是一砍了之,若惹不起则会冷藏起来晾到一个地方。
“你将这些‘良人’们所在的府邸和我介绍一下吧。”张忘继续道。
张忘如今拿着高归彦的令牌,便是这烟雨楼的最高掌控者,这老鸨当下便没有丝毫迟疑的向着张忘口述了一遍:“大理寺评沈正府邸,有两名奴婢是我们的人,一人负责服饰沈正梳洗换衣,一人为普通奴婢;御史台王富御使之侍妾翠儿……”
这李姓老鸨,没有多少迟疑的便将高归彦在各个府邸的一些布置向张忘了出来,让张忘惊奇的是,这老鸨竟然是直接叙的,根本没有看任何的记录,这些所有的布置竟然都在这老鸨的心中记着。
这老鸨也是一个“能人”张忘心中想到。
而且高归彦的布置中,竟然有好几人已经爬到了对方侍妾的位置。
“之前这些‘良人’送过来的信息你这里有吗?”张忘冲着这老鸨询问道。
“有,之前的记录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