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起床,欢颜却反而比往日还要精神些,她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个故意整她的人究竟是谁。
欢颜、栾静宜和蒋青青三个人在院中聚头,只见蒋青青握着拳头一脸坚定道:“我们一定要把背后那个作恶的人找出来!”
欢颜和栾静宜都是被蒋青青一脸认真的‘大义凛然’模样给逗笑。
只见栾静宜抬手在蒋青青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笑着道:“搞得这么沉重干什么?我们又不是上战场。依着欢颜的法子,我们肯定能把那个人给找出来。”栾静宜对欢颜的法子很有信心。
三人又是商量了片刻,这才各自分头行动。
在衡华苑的另外一边,齐云舒和裴风胥也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要故意去整顾欢颜,“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齐云舒此时正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裴风胥这样说,不由略感意外,风胥性子冷,对旁人的事情向来不关心的。不过,顾欢颜如今跟自己和风胥都算是很熟了,风胥会关心一下她的事情,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吧?
“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欢颜和蒋青青还有栾静宜三人事先商量好了,在学堂的后山汇合,欢颜和栾静宜已经到了,却还不见蒋青青的身影。
“欢颜,你那边有谁比较可疑吗?”栾静宜看着顾欢颜问道。
顾欢颜摇了摇头,“没有。”
栾静宜微蹙起眉头,“我这边也没有特别可疑的。”
欢颜低头默然,难道自己的法子没奏效?
正在欢颜低头思索的时候,栾静宜终于看到了蒋青青的身影,“青青过来了。”
顾欢颜闻言,转身看向朝这里小跑过来的蒋青青,栾静宜见蒋青青一脸的兴奋之色,不由喃喃道:“看来,青青那边是有收获的。”
不待蒋青青跑过来,栾静宜就已经快步迎了过去,急声问道:“怎么样?有谁可疑吗?”
蒋青青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地点头,然后才喘着粗气,艰难地吐出三个字:“赵……赵茹晗。”
“赵茹晗?”栾静宜深感意外,转身看向顾欢颜,“你得罪赵茹晗了?”栾静宜和赵茹晗是同一年进的衡华苑,这几年的相处下来,赵茹晗一直都是个安静少言的人,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欢颜无奈道:“也许吧,可我并没有印象。”赵茹晗?自己跟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欢颜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
这时候蒋青青终于将气喘匀了些,对欢颜道:“先别想了,赵茹晗已经往这边来了,待会儿我们直接问她就是。”
果然,没多时,只见一个身穿鹅黄春衫的少女左顾右盼地往这边走来,明显一副心虚的模样。
待她抬头看到欢颜她们三个的时候,脸色顿时一白,立刻转身就要往回走,却听得蒋青青大喝一声,“你往哪里走?”
栾静宜闻言侧头看了身旁的蒋青青一眼,语带嫌弃地道:“你要不要在你这句话前面,再加上‘妖怪’两个字?”妖怪,你往哪里走?
蒋青青一想,别说,自己方才的气势还真有些像,嘴角不由勾了勾,随即又是严肃了神情,“别逗我笑,干正事儿呢。”说话间,蒋青青便是迈开步子,紧赶着往那少女走去,欢颜和栾静宜也是随后跟上。
那黄衫少女见状便越发紧张了,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不敢抬头去看欢颜她们。
“你为什么要害欢颜?”蒋青青瞪着眼前的少女,厉声问道。
“我没有害她,我什么时候害她了?”少女当即否认,自壮气势地抬头看着蒋青青反问道。
栾静宜顿时一脸鄙夷地看着面前的少女,“敢做不敢认,什么玩意儿。”
“我没有害她,为什么要认?”
蒋青青气得又是逼近了那少女两步,质问她道:“你没有害欢颜?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只是觉得闷来,来后山透透气不行吗?”
“胡说八道,难道你不是因为收到一张纸条才来的吗?”
这就是昨天欢颜想出的主意,那人既然能知道自己被单独留下了,八成就是昨天一起习舞之人。欢颜想着,那人既然做了这等小人之举,肯定怕旁人知道,想要找出这个人,便可利用这一点。
除了欢颜、蒋青青和栾静宜之外,昨天一起习舞的还有六个姑娘,所以昨天晚上临睡之前,欢颜就分别写好了六张纸条,上面都是一样的内容:吾已知汝昨日害陷旁人之不良之举,若要封吾口,即刻往学堂后山来见,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欢颜和蒋青青、栾静宜三个分别将这六张纸条想办法悄悄送到三位姑娘的手上,若是问心无愧,自然不会将这纸条放在心上,只会举得莫名其妙。但若是昨日作恶之人看到这样的纸条,难免心上忐忑,从神情上就会大不相同。
蒋青青将纸条放在那赵茹晗的桌上之后,便在暗处悄悄观察着她,见她看过纸条之后,立刻心虚地左顾右盼,又赶紧将纸条收进袖中,生怕被旁人看到的模样,心中已是明白,八成就是这个赵茹晗了。
见赵茹晗起身往后山这里走,她也是连忙跑了过来。
赵茹晗心下已是慌乱不堪,但犹做困兽之斗,继续否认道:“什么纸条?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蒋青青径直上前去拽着赵茹晗的衣袖翻看,三两下便是从赵茹晗的衣服里翻出了那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