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脑子又抽筋了
飞火看到司徒尘此时毫无生气的模样,心中像是被一团棉花堵着那般,难受得很。
司徒尘从来不会在她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他一直都是耀眼的。
她想起了雷厉风行的司徒尘,温柔细心的司徒尘,偶尔不找边际的司徒尘,果断睿智的司徒尘,就连身体不舒服也会笑着的司徒尘。
那么多个样子的他,今天却是如断线木偶般,再也没有了耀眼的光芒。
周围已经没有人在了,没有人能够帮他们。
司徒尘的白袍早已染红,血腥味将周围的空气都给染红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司徒尘呢?!
飞火很是焦急,她低头,入眼就是一片红。
血?
对了!她的血!
她的心脏是不死药,那么她的身体应该也或多或少有这样的能力才是!
不管有用没用,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飞火从袖中取出匕首,毫不犹豫地直接在手腕动脉处用力一划,鲜血顿时涌出。
也顾不得手腕的钝痛,她快速地将手腕递到司徒尘的嘴边。
司徒尘的视线模糊,他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了,他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放在他面前,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可是下一秒就有什么液体涌入了喉间,很是粘稠的液体。
下意识地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液体咽了下去,味道腥咸,这是……什么?
飞火见司徒尘把血咽下去了,稍微安了一下心,司徒尘还有意识!
“司徒尘,不要睡,你听到没有!”嗓子已经疼得冒烟,声音像鸭子在喊,粗噶难听死了。
“我还有话没和你说呢,你死了,就再也听不到了!”
“所以,你不能死!你不是一直很臭屁的吗?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副衰样了?我要恶狠狠地笑话你!”
空旷的河岸边,除了动物时不时的叫声,就只剩下飞火的鸭子声音了。
司徒尘的伤口早已经没有血可以流了,而飞火手腕上的血一旦停止了,她马上又在另一处开道口子,继续给司徒尘喂血。
等千寒他们赶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么一副悲凉的场景。
千寒心一紧,来不及询问缘由,就直接开始施法救治司徒尘。
“尊上!”冰岚和空洛急忙来到飞火身边。
飞火看到他们,彻底是放了心,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她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是勉强扯出一个笑来。
然而下一刻,她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她本来掉入水里就已经消耗太多体力了,后来又施了法术,更是一直在守护着司徒尘,甚至还喂血了,早已经超出了身体的极限。
明明她一直在让司徒尘别睡,她怎么就先倒了呢?
飞火又做梦了,依旧是那个梦。
然而这一次有点不一样,她没有再体验一番琉光的痛苦,梦中的所发生的一切不再是琉光和江念的了,而是她飞火和司徒尘生活的点点滴滴。
可是在最后,江念依旧找上门来了,还是要挖她的心。
就在她被江念剜心的最后一刻,司徒尘出现了,他挡在了飞火的身前。
在后面的飞火甚至可以看到江念穿透司徒尘身体的手,鲜血淋漓,手里还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不要!
飞火觉得视野一片模糊,水汽弥漫了双眼。
“司徒尘!”
下一刻,她却已经从梦中醒来了,只觉得眼睛有些痒,用手揉了揉,却摸到一片湿润。
她……哭了……
“尊上,你醒啦!感觉如何?哪里还疼吗?”冰岚的脸映入视野里,很是激动而又松了口气。
飞火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司徒尘受伤的事。
对了,司徒尘!
“司徒尘怎么样了?!”飞火猛地坐起身来,一把拉住冰岚的手。
冰岚像是早知道飞火会这样,倒也没惊慌,“司徒大哥的事我等会儿就会和你说的,你先回答我,你觉得还有哪里不妥吗?”
飞火闻言,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冲动了,有千寒在,司徒尘不会有事的。
而她本身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体力和精神力消耗过大,现在倒是没什么问题了。
抬起手,露出手腕,之前被她拿匕首划的伤口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一切都很好,那时候失血过多,怕是这几天得好好补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本座没事。”知道冰岚是在担心她,飞火觉得心头一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
冰岚也放下心来了,没事就好。
突然,周围一阵颠簸,飞火身体被颤了几下。
怎么回事?
飞火这才注意到她现在身处哪里,不是在澜州城的客栈里,而是在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马车车厢里!
车厢里被稍微整改了一下,原本占三方的座椅不见了,腾出的地方则是放置了一张刚好能挤下两个成年人的床,旁边还留有可通行的过道。
这张床被特地布置过,很是舒适柔软,就算是在行走的过程中,都不会有太大的颠簸抖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飞火疑惑地看着冰岚。
冰岚叹了口气,“如你所见,我们在马车上,现在已经离开了澜州城。”
“为什么?”
“当初我们赶到时,司徒大哥快不行了,也幸好有尊上你的血在维持住他的生机,千寒后来几乎用尽全身的法力才将司徒大哥救回来,但就算箭伤好了,可是他体内的毒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