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一大早就被一把火烧得渣都不剩,万幸的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从此,房家就不再是大户了,它变得一无所有!
房老爷子怔怔地看着面前还在燃烧着的大宅子,他神情呆滞,仿佛没了灵魂。
他们房家一直都是好好的,可为什么这几天就一直不消停?现在更是连家都没了!
几个女人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他们走得匆忙,身上居然都没带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房子还在烧着,这么大的火势,他们不可能进得去的。
“娘,可儿。”房靖安安抚着自己的母亲和妻子,说实在的,他也从未想过会发生今日这样的惨事,难道是他们房家做错了什么?
“靖安,我们以后怎么办啊?”梁可儿抹着泪,婆家变成这样,之前说分家,可那些房契地契都还未分发,现在估计是早就一把火给烧没了,他们以后该到哪里去落脚?
房靖安也是迷茫啊,是啊,今后该何处是家呢?
“老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房家,你睁开眼看看啊!”崔氏哭得要死要活,这要让他们怎么活啊!
然而,留在崔氏刚说完,天空一道天雷就轰隆一声劈了下来,本来还有个架子的房子马上就变成了废墟!
这一道雷将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啊!崔氏身体抖得跟筛糠子似的,“这、这这、这……”
“你可闭嘴吧!”房洵呵斥一句,现在事情是弄得越来越糟糕了!
“真是作孽啊!”房老爷子终是只能说出这么一句来,没想到他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要在老年家道中落!真是可笑啊!
红叶赶回来看到面前这副情景也是被吓到了,可她还是稳住了心神,跑到了房辞军身边,道:“二公子。”
房辞军现在的心情也很不爽,他眉头皱得可以夹住一根筷子,“怎么样了?找到那贱人了吗?”
红叶点头,可随即又摇头。
“到底找没找到啊!”房辞军不耐烦地道。
红叶咬咬牙,就将在客栈的事给房辞军说了。
“什么?!不是同一个人?!”房辞军也暗叫不好,找到的人居然是丞相夫人,可同时房家这边也遭到了袭击,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所以他们这是……找错人了?一开始就弄错了?!
就在房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浑身黑色的小鸟从天际飞来,它的身子很小,可它的背部却背着一个小小的竹筒子,几乎都有它的身体那么大了。
这是一只玄雀。
玄雀直直飞到了房靖安的肩上,吱了一声。
“这是?”梁可儿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玄雀。
房靖安也觉得奇怪,他伸手去抓肩头上的玄雀,玄雀意料之外的乖巧,没有躲开飞走,任由房靖安将它抓住。
房靖安取下玄雀背上的小筒子,玄雀却扑扑翅膀趁机飞走了。
房靖安有些疑惑,他打开小筒子,里面塞有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惊呆了。
小小的筒子里塞了六百两银票,两张地契以及一封信。
这两张地契不就是他们房家的地契嘛,怎么会……难道这是绿绣送来的?!
“这……”杨氏拿着地契,也是有些愣,这叫什么事儿啊,把他们家毁了,现在又给他们一点补偿吗?!
房靖安打开信,信上的笔迹很是工整,有种印刷体的错觉。
“致房家的各位,
相信你们拿到我这封信的时候,你们的家已经是一堆渣渣了,你们可能以为是我做的,但很诚实告诉你们,还真不是我做的,所谓头顶三尺有神明,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要是欺负了我可是会走大霉运的哦,虽然你们房家过河抽板,可也不是全部人都那么坏的,所以我还是好心点做件善事吧,六百两,两张地契,你们公平分吧,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希望你们还能活着。”
连署名都没有,可房靖安却知道这是绿绣写的,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当初明明是他邀请绿绣来帮祖父治病的,却闹得不欢而散,而他们房家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真的是老天爷在惩罚他们吗?
杨氏却是掩面而泣:“是我对不起绿绣姑娘,居然要陷害她,是我的错……”
“娘。”房靖安将母亲轻拥入怀,“这件事不是你的错,绿绣姑娘心里是知道的,能在这种时候还给予我们帮助,而不是一声不吭走掉,她其实是很善良的。”
“什么善良?!这明明就是她做的!要不是因为她,我们至于连家都没了吗?!”崔氏却不赞同房靖安的说辞,凭什么将家里弄得一团糟,她还要反过来赞扬那个贱人啊!
“够了!要不是你们人心不足蛇吞象,至于变成这样吗?!”房老爷子出声阻止了两房人的争吵,他并非是老糊涂,这件事的确是他们不对在先!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他说过,这里是昆山!出现什么不同一般的人都是正常的,是他们自己不懂得别人的恩情,还恩将仇报,惹来今日的恶果,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就是命啊!
可对方也并未将他们赶尽杀绝,还留了一线生机,这样也好,他们一大家子就不会因为什么家产而整日争吵了!
房老爷子拿过房靖安手里的钱和杨氏手里的地契,看了一下上面的地方,就将其中一份分给了房洵。
“家,还是要分的,二房人多,你们就住大的屋子,我随大房住,我们就住小的,各自三百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