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跟妹妹玩着我爸给我们做的木头剑,听到我妈跟我爸的谈话,说到了我外婆的疯,也说到了我爷爷寻常的家人争吵就拾了绳子把自己勒死在树上,又惶恐害怕起来。
我蜷在妹妹跟我床上,全身抖成了一瓢水。
爸爸家、妈妈家都有自己寻死的人,他们死前都有过自残暴力的倾向,爸爸不让我上学,难道是担心我会走他们的老路?
梦里,我变成了乱扔瓦片把妈妈、妹妹打得头破血流的西门吹雪,他一身肮脏的衣着,顶着虱子爬满的鸡窝头,没有了昔日的潇洒倜傥,也没有“拿起剑,我就再也无法拥抱你,放下剑我就再也无法保护你......”的超凡洒脱.他瘦骨嶙峋,眼睛空洞,完全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疯子,而奶奶家的大门就在他的脚下,我的手上赫然缠着一根麻绳,正把自己吊到了奶奶家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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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生会偷偷来看我,每次都给我带一支小糯米雪糕,后来语文老师也来了,不知怎么说服我爸妈让我重新回到了学校。
我的学习虽然依旧是新班的垫底,遇到漂亮的男生我也会偶尔看看,虽然我自欺欺人的觉得夏明生长得最好看,可那株清幽的“兰花草”让我心中觉得世间却仅此一枚。我没在校园里再次遇见他,他像一阵风般消失了。
语文老师做了我的班主任,学渣的我当上了班里的文娱委员。
高中后我几次控制不住狂躁的情绪,可我一想到如果我不继续求学下去,就得像没读书的李雪一样嫁人。前不久我在镇上的小卖部遇到她,她长得又肥又大的跟一个菜贩撕打,怀里还抱着个流着青绿色鼻涕,脏得像个小叫花子的孩子,她成了个菜贩。
高中毕业后我嫁给了夏明生,婚后有次犯病把他吓得半死,虽然每天都在跟家族魔咒斗争着,可到了今天,我依然活得好好的。
唉,没想到,我避开了的魔咒会找上芷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