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啊,都怪你,小月儿肠胃不好,你还带她去喝冷饮.....”秦西风抢先打断,捏着我的手腕用了点力。
本想恶心死全部人的,结果秦西风识破了我的诡计,警告的眼神“嗖嗖”地扫了我几眼。
“啧啧,弟弟,你疼个媳妇也分个场合吧,爷爷、爸妈都在,手,手给我放开!”秦渺一筷子扫过来,眼明手快地丢了一个碗在我面前,挤了挤眼睛,我搭上手,湿湿地,应该是她洗过。
许梅婷低着头,肩膀微微轻颤,应该是被秦渺的话刺激到。连嫂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装没听见,讨好地给每一个人盛汤,到我时,干笑了两声,“小包,我见你买了猪肉,不是我说你啊,这段时间猪肉是不能吃的,不是闹什么非洲猪瘟吗?我们都不敢买吃,你还胆子大,不怕自己也得猪瘟?我也没把它放冰箱里,等着你回来告诉你一声,待会叫完饭了,我拿下去丢......你看看,今天要不是我,这会还吃不上饭呢......”
她一副功臣模样地得意扬扬,嘴巴里跟我说着,眼睛却瞅着老爷子,仿佛想得到老爷子的肯定。
我一看她邀功请赏的样子,在卫生间里压下的火“腾”地就升起来,声音不禁放大,“说了,我不叫小包!”。
饭桌前挟菜的手顿在空中,所有人愣住,秦西风脸一下就黑了,“冷月,有礼貌点!”
有礼貌点?我火了,刚要骂他,手被旁边人拐了一下,是秦渺。
她不停对我使眼色,我才发现连嫂子虽然挨个盛汤,到向洁面前时,向洁说要先吃点别的菜,所以就越到秦翰书那,接着就是秦老先生,然后是秦西风,现在是我......
向洁虽然说要先吃菜,可她筷子放置一旁,没有要吃的意思,应该是在厨房那听到我说连嫂锅碗没洗就做菜.....
她跟连嫂是多年交情,心里嫌弃着,面上若无其事。瞧瞧,这就是大城市人的涵养,哪像我这没见过市场的乡村野妇,喜怒厌恶全挂脸上。
我恼羞成怒的样子让秦老爷子和秦翰书面上不悦,我赶紧赔笑道:“连嫂,对不住哦,我一听到小包就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我读书时个头小,常被同学欺负,他们说我脸圆,给我起了个‘小包菜’的外号,结果有一天我妈到学校接我,听到别人叫我‘小包菜’,把我好一顿打,说是如果永远被人叫做‘小包菜’,那我以后就会长得像包菜.....咳,小包菜?外公知道包菜对吧,那是又圆又扁的,我现在这样子,可能就是小时候被同学叫多了,虽然不是很圆,不过扁扁的......”我眨巴着眼睛。
“噗——”秦渺笑出声,“弟妹,你这外号可真特别!包菜?包菜!亏你们同学脑洞大开,居然给你起个‘小包菜’的外号!哈哈哈......”
席间气氛一下就缓和,老爷子笑道:“难怪你听到连家的叫你‘小包’会生气,不过脸倒真的挺圆的......”
“就知道你爱耍小聪明!还‘小包菜’!你当外公、舅舅是傻子?”秦西风端着酒杯,准备饮酒,眉眼好笑地轻瞥我,猛地嘴角抽动厉害,“噗”地快速转头,酒全喷我身后,笑得整个人都趴桌子上。
他笑得大声,开心得不得了。
我尴尬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所谓猪一样的队友就是说他了,怎么当着众人的面揭穿我呢?我撅着嘴,手从桌下伸过去,掐了他腿一把,结果他手伸我肩膀,勾着我,笑得更肆无忌惮。
“今天难得这么高兴,小月儿啊,你真是承包我们一家一年的笑点啊.....哈哈哈.......”老爷子也咧开嘴。
所有人都在笑,我也跟着傻笑。
连嫂一点想笑的想法都没有,她生气的瞅着我,就像我是她的仇人样的。许梅婷应时地笑道:“妈,嫂子姓冷,叫冷月,不姓包.....您看您,乱叫名字,让嫂子想起不开心的往事了吧!”
连嫂根本就不想找台阶下,继续挖苦,“不是叫包四吗?当时你张姨告诉我时,我还好笑这名字怎么会叫包四,一定是排行老四,所以叫包四.....”
我笑容僵了僵,这才几天啊,我就有新外号了?包四?秦西风起的?我瞪了他一眼,他眼泪都笑出来了,瞧我变脸,想收住笑意,大概又想起我讲“小包菜”时一本正经的样子,脸埋向地面,肩膀抖动得厉害,一定是笑得肠子快断了吧!
我恨得牙痒痒的,脸圆是老天给的,可也没鼓到像包子,子,可怎么不是包一、包二、包三的,偏偏要叫包四?
难得见他笑得主动把受伤的地方捂着,我跺了他一脚,恨恨地把他手从肩膀上弹下去,起身,“外公,肉是超市买的,新鲜,有检疫证,我去做红烧肉......”
“我去帮忙.....”秦渺笑得前仰后爬,听我要重新做饭,巴不得倒了连嫂压过来的汤碗。
“小月,刀口是不是卷了?你买没买磨刀石?这样吧,小罗,你带我去院子里问问谁家有磨刀石,把西风家刀口磨磨,这样切肉利索.....”
向洁速度更快,脸上也是笑意,没等我反应过来,扯着笑倒在地的骡子,迅速闪出门。
我实在佩服向洁的狡诈,搞不明白连嫂只是个外人,向洁已经察觉她不爱干净,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说她呢?
“哎,你们.....”连嫂一脸委屈,“你们是不是像小包一样嫌我做的不卫生,这么多年,我不都一直这样做的吗,逢年过节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