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暑抬起了头,韩薄就站在她的面前。
古暑还未来得及说话,韩薄掀开了毯子,将韩楫冷抱回了卧室。古暑将酒精和纱布拿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二十分钟后,施咒拎着医药箱赶来了。
古暑带着施咒去房间,韩薄刚好帮韩楫冷擦完身子,见施咒拎着医药箱过来,连忙给施咒让路。
施咒知道伤口在腹部,正要掀被子,看了古暑的一眼,语调极为冰冷的说了“出去”二字。
古暑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古暑站在砧板前切菜,突然,腰间一紧,韩薄惩罚性的咬着古暑耳垂,说了一句,庸医误人。
古暑放下了菜刀,转过身看着韩薄,面上尽是愧疚之色,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韩薄还没有说话……
施咒嘴里咬着苹果,冷哼了一声,高烧烧到四十度,遇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庸医,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啊……”
古暑发出感叹。
韩薄揉了揉古暑的脑袋,温柔的说道,爸爸的高烧已经退了,明天早上,一定会醒过来的。
施咒打了个响指,一本正经的看着古暑,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合伙人,并且担任客户经理一职……
我就告诉你,韩楫冷到底是让谁捅了一刀,而且,还不愿意去医院接受治疗?
施咒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是在讲什么笑话儿。
施咒再次咬了一口苹果,将厨房留给了韩薄和古暑,毕竟俩人的关系不一般,该商量还是要商量。
韩薄将古暑抱在怀里,轻轻拍了下古暑的后背,我知道是谁伤了爸爸,你不要答应她的任何事。
古暑拍了拍韩薄的后背,调皮地说道,你知道是谁伤了叔叔,我也知道是谁。
施咒是个聪明的女人,从我见到她的那刻起,我就知道,如果没有足够的砝码,她是不会和我做交易的。
韩薄,你从小锦衣玉食,不知道穷是什么滋味儿。
“可我知道!”
我相信,没有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满腹阴谋,纨绔不堪,都是被现实逼出来的。
或许在你看来,施咒算不上一个好女人,可她,和我却是同命相连。
因为,我也很穷。
我的爷爷死了,奶奶死了,爸爸每天躺在医院,一个月需要十万块的医疗费。
“十万?”
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件衣服,一瓶酒……
对我来说,却是无数次的噩梦。
我被践踏,被侮辱,被毒打,你根本就不能体会,一个母亲对自己和前夫生的女儿,狠毒起来是怎样凶神恶煞?
我没办法。
我只有他一个亲人,即便是他变成了植物人,每日每夜,都要躺在床上。
我,还是要救他。
不为别的,他是我的爸爸,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你知不知道,无能无力很痛苦,有能无力更加的痛苦。
本来,我可以凭借这双手,画出无数价值十万,百万,甚至于是千万的画稿。
因为,爷爷不准。
我爱爷爷,必须信守和爷爷之间的承诺,只能踩着屈辱苦苦的挣扎。
如果,我那么要脸,不愿意去乞求我的生母,就只剩下卖身一条路了。
“床上一躺?”
“来钱多快?”
如果运气好的话,不仅能得到资,空手套房子,套车子……
当然,我真的被逼到那个份儿上,我也不会觉得自己丢人。
我凭自己的劳动赚钱,一不偷,二没抢,三没危害社会,我为什么要让这些不知民间疾苦的豪门贵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赚钱的方式。
如今的我,只不过比旁人幸运了几分,仅此而已。
我,就是施咒。
施咒,就是我。
如果你看不起我们这种穷人,自谋生路的方式,我们现在就可以分手。
“精神不共鸣?”
“比经济,更加来的可怕!”
韩薄看着眼前的古暑,好像是从未认识过她一样。
施咒嘴里咬着苹果,用力的拍了拍手,她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
古暑,是值得施咒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她。
施咒和古暑坐在沙发上聊天儿,韩薄待在厨房里煮粥。
施咒愉快的吃完了整个苹果,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丝毫没有古暑初次见她时的高冷。
施咒拍了拍古暑肩膀,一本严肃地说道,古女士,恭喜你成为“食粥人”的第二大股东,兼任客户经理。
古暑连白眼都懒得翻,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了。
施咒脱掉了鞋子,舒服的躺在沙发上,说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
首先,就得隆重的介绍下施咒。
施咒,女,19岁。
秦城大学大一的学生,目前就读于医学系,主要研究人体构造,副业就是……卖成人用品。
施咒,肤白,貌美,大长腿。
大一刚刚军训的时候,少不了富二代的追求,名包,豪车,更直接点儿,十万的人民币摆在施咒面前,只为了吃一顿饭,逛一次街。
施咒浅笑嫣然,收下了所有的钱财,约会当天,临时告知男方有事来不了。
为什么来不了?
施咒参加了市里举办的“筑梦飞行”的线下公益活动。
经过此事之后,施咒的名声就不好了,拿了人家的钱,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