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元挺直腰板,面红耳赤的看着古暑。
古暑回瞪了过去。
韩薄无奈的低下头,他的这个舅舅?
有事的时候,舅舅是最大的保险;
没事的时候,舅舅是最大的危险;
南宁元想动,古暑踩得更加用力。
“你……”
“我……”
俩人僵持不下,韩楫冷吃完面条,往客厅方向走过来。
古暑松脚了。
南宁元捂着“脸”?
古暑扑哧一声笑了,不是该抱脚,这又是什么套路呢?
韩楫冷坐在对面,看着时而清楚,时而糊涂的大舅哥,难得露出一张笑脸。
韩薄拉着古暑离开,俩人一块儿进厨房洗碗。
南宁元指着古暑的背影,无奈的摇头,这么一个恶婆娘,韩薄的小身板儿能受得住?
不知道“巧”还是“不巧”?
这话,韩薄听见了,古暑也听见了。
一室的尴尬……
古暑嘴里咬着西红柿,正准备离开厨房,被韩薄拦住了去路。
“唔……”
古暑被放在流理台上,巴掌大的小脸被韩薄捧在手里,双唇被韩薄紧紧的咬着。
“疼!”
古暑想躲,根本就躲不掉。
厨房的温馨,客厅的寒冷,对比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南宁元指间夹着烟,看着“破罐子破摔”的妹夫,难得没有蓬生出想打他的冲动。
“那么大的一个集团,说让就让出去了?”
“脑子里装了多少水?”
……
韩楫冷同样拿出烟盒,取了一根,抿入口中,打火机还没有拿出来,韩薄和古暑从厨房出来了,一个在前头跑,一个在后头追,嬉笑打闹,全凭心情。
韩楫冷笑了。
南宁元诡异了。
南宁元站起来,走到韩楫冷面前,右手在他面前轻轻的晃着,你没什么病吧?
韩楫冷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很好,我没病?
~
古暑翻了个身,正准备继续睡觉,就让韩薄揪住了耳朵。
“起来?”
“困?”
……
一个,故意使坏。
一个,气急败坏。
古暑蹭的下坐了起来,和韩薄对视了几秒,又用被子蒙住她的脑袋,继续倒在了床上。
韩薄将人连同被子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哄着……
五分钟后,古暑总算清醒过来。
古暑伸了个懒腰,搂住韩薄的脖子,俩人打闹好一会儿,才起床去做早饭。
“你……”
铃声刚响起,古暑就接了电话。
古暑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韩楫冷难得做早饭,看古暑一脸着急的样子,明显是不打算吃早饭了。
韩薄走了过来,看着一脸着急的古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古驰出车祸……秦话在车上……”
“古暑?”
“古暑?”
韩薄抱起了晕倒的古暑,韩楫冷开车,三人一同前往市医院。
农行接到韩薄的电话,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医院,五分钟后,施咒骑着自行车赶来了。
“怎么样?”
……
农行扶着施咒坐下,告诉施咒,手术还在进行中。
秦良闵,吴酶,吴实兰,秦建民一家全部赶来了。
古暑打着营养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古暑眼帘的是韩薄着急的神情。
“没……没事?”
“古驰?”
“快去看古驰?”
古暑说着就要拔针管,被韩薄眼疾手快的阻止了,眼神凌厉警告着,你要是不想打吊瓶,我就不让你见古驰了。
古暑懒得去争辩,任由韩薄替她穿鞋,俩人一块儿去急救室门外等候。
这时,急救室的灯亮了。
主治医生走了过来,一群人乌泱泱的围上去,医生取下了口罩,抢救……无效。
“谁?”
“谁,抢救无效?”
吴实兰强忍着痛意,走了过去,一点点的掀开了白布……
众人,皆松了口气。
“不是古驰?”
“不是秦话?”
……
韩薄扶着古暑坐下,施咒看着脸色苍白的古暑,将自己早上买的早里拿了出来。
古暑被两道强烈的目光盯着,实在是没办法不吃,拿起包子,食不知味的硬往下咽。
十分钟后,手术的灯亮了,古封建被推了出来,转入重症icu监护病房。
这时,警察来了。
来的也不算生人,正是古暑的贵人乔良。
乔良掏出警官证,询问谁是古驰的家属,秦话的家属,以及果柠的家属。
“果柠?”
“果檬?”
古暑很难不联系在一起。
韩薄将沉思的古暑拉到怀里,发疯似的顾矜握着匕首,要替自己的女儿报仇。
警察在此,岂容她放肆?
乔良三声警告无效,三两下的功夫,顾矜双手被套上手铐,罪名是袭警。
果檬扶着病弱的父亲,俩人一块儿小跑了过来。
古暑半躺在长椅上,只觉得一股热流,该死的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古暑拉了下韩薄的袖子,韩薄主动伸了脖子过去,俩人的这个动作,在秦家人眼中甚是刺眼。
古暑将自己遇到的尴尬事,告诉了韩薄。
韩薄摸了摸古暑的脑袋,让她靠在施咒的怀里,韩薄和农行一起离开了医院。
古驰被推出急救室,顾矜手上带着手铐,拼命的往前扑,撕心裂肺吼着,还我女儿,还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