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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种满梅树的小院儿还显得有些拥挤,横梗在院门和前厅之间的梅树枝蔓错综,梅香四溢。那种彻骨的寒,玉雪魄现在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
在她们相继死后,究竟又发什么了什么,竟让这满院的梅林消失殆尽。
一阵风过,玉雪魄身后的书桌上被镇尺压着的纸“哧啦”一声响,扯开一个细缝。
她走过去,沿着那条缝隙将那张纸裁成两半。
“小姐,奴婢给您研磨吧!”
不管有多忙,只要有时间,玉雪魄都会写上一会儿。静檀和静橘已经对玉雪魄的作息了然于胸。
静橘将袖子挽了挽,手慢慢地动了起来。一抬头,看到了玉雪魄身后的檀木架上放置的那截竹箫,一愣神,手下的墨溅了出去。
玉雪魄看向静橘。
“对不起,小姐!”
静橘一阵惊呼,拿了抹布擦拭溅在外面的墨汁。
玉雪魄自然知道自己身后有什么,才会让静橘刚才楞了一下神。那截玉箫是北池翼今天给她的,难道静橘知道,或者是有什么来历?
“静橘,你认识那箫?”
“嗯。”静橘点了点头,“这半截箫我在皇后娘娘的宫里见过。”
玉雪魄陷入沉思。
皇后娘娘宫里的东西,他为什么要让她拿着呢?但是,为什么又是半支呢?
齐远忧从国师府回去后就一直心情很好。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跟齐羽分享自己的喜悦。
“小姐请留步!”
“干什么?我找三叔。”齐远忧瞪了一眼齐杨。
“少爷不在房里。”
齐远忧看了眼屋里亮着灯,说:“你骗谁呢?三叔要是不在,屋里的灯怎么会亮着?而且,他要是不在,你怎么会站在这里?”
齐远忧推了一把齐杨的手臂,却发现自己像在推一堵墙,没有任何反应不说,那力量还将自己往后推了推。
“你再不让开,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齐杨看了眼齐远忧生气脸,不为所动。
城西,被夷为平地后的废墟,在夜晚显得有些阴森。野猫走过,惊起一阵声响。
“这件事情办得很不错!剩下的事你就别掺和,我自有打算!”
戴了面具,一身黑衣的人站在废墟前。
“是!”
“这个拿去!”
单膝跪地的人一伸手,接住了黑衣人抛过来的瓷瓶。
“谢主公!”
“好你个齐杨,本公主还收拾不了你了还!”齐远忧说着将裙摆打了几个结,将袖子撸起来,气势汹汹的,要跟齐杨拼命。
“玉姑娘要是知道你这么蛮横霸道,不知道还敢不敢收你了。”
齐羽坐着轮椅从外面进来。
齐一听到齐羽的声音,齐远忧刚刚燃起的斗志瞬间被浇灭。
“哎呀,三叔,你哪去了?”
“我出去透了透气,这一回来就看见你这摩拳擦掌的。要跟齐杨比试?”
齐远忧朝齐杨瞪了一眼,说:“我才不跟他比呢!”
“今天去国师府还顺利吗?”
“当然顺利了,玉姐姐已经答应我以后随时都可以去找她了。”
“随时?”
“是啊!”
齐羽笑了笑,说:“那就好,既然要跟着人家学就好好下点儿功夫,我也好省点儿心。”
“我又怎么不让你省心了?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让我和爷爷省心呢!”
“走吧!进屋说吧!”
齐远忧得意一笑。
这招百试不爽,就知道一说到这他就没话说。
第二天一大早,玉飞熊和玉雪魄就先后急匆匆地赶到了了宫里和礼部。
“玉飞熊,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北烨将一本奏折扔了下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文武百官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玉飞熊跪伏在地上的身子一震,然后捡起那本奏折,快速在上面扫过。
越看脸色越难看,怎么会这样?
城西那片废墟间发现了大量的死猫,且都死状奇特。这对北烨这个什么都要进行占卜,测算吉凶的皇帝来说,是一大凶象啊!那里是玉飞熊算出来,与天地灵气最契合,最适合建造玄宮的地方,如今却发生这样的事,怎么能不震怒。
“陛下,请容臣亲自前去查看,无论是天象还是**,待一切都查明之后,臣再来请罪!”
“苏良,你们两一起去!尽快给朕找出真相!”
“臣领旨!”
文臣之首的丞相眼观鼻鼻观心一言未发。
天象?**?
玉飞熊,果然是有两下子,一句话就将原本全算在他身上的罪责减了一半。至少现在,陛下心里有了是人为这样一种猜疑了。一旦陛下心里有了猜疑,那么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公主,这里是礼部,您不进去!”
“玉小姐在里面吗?”
“玉小姐是礼部的主事,当然在里面了啊!”
“那好,那我就在这儿等她!”
齐远忧说着,就席地而坐了。
门口的守卫一脸为难。齐远忧是公主,若是不让进,她就坐在这门口,万一着个凉什么的,他难辞其咎;可是让进吧,这又不符合规矩。
就在守卫为难之际,玉雪魄从里面走了出来。
“公主,你怎么在这儿?”
“我等你!”齐远忧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
自从遇见了玉雪魄,齐远忧这个公主是越来越不讲究,说坐就坐下了。
“我要去城西一趟呢,你要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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