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翼,听母后一句劝,有些事,别人可以说,但是你不能。定沙城的事,你皇兄他心里应该有数。”苏天蕴对北澍行的治国理政能力绝对放心,现在他担心的就是他们兄弟会因为玉雪魄和反目。“池翼,不管到什么时候,母后都不希望看见你们兄弟反目。”
“儿子明白!”
定沙城外,原本应该按班轮值得辕门口,突然间火光四起,一打批士兵朝辕门赶来。
“林副将,这大半夜的这是去哪儿啊?”
“我干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呵呵呵,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得防着有奸细出入,给敌军通风报信。你带着的这是什么人?”
来人还是那天带头闹事的,是乐源何家人,叫何勇。
“何勇,本将军办什么事儿,轮得到你来过问吗?”
“小人也是按规矩办事,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还请您配合。”何勇看着林副将,一脸倨傲。他认定了唐兴会让林峰趁夜将那顶帐篷里的人送走。
何勇的话一落地,身后站的乐源士兵就往前一步,林峰身后的唐兴气亲兵也上前一步。
“都干什么呢?”唐兴走了过来,两边的士兵各退后一步,让出一条路,但都没有放下武器。
“林峰奉命押解人犯回京,有什么问题吗?”
“唐将军,小人有些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犯,需要您亲自看押在军营,而现在战事还没结束,又要急匆匆地送走?”
“上面的意思,你也要管一管吗?”
“小人不敢!”嘴上说着不敢,但是却没有后退的意思。
“林峰,让他看看押的是什么人。”
“是,将军!”
林峰将身后之人的头套一摘,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现在可以放心了?”唐兴看着何勇,将他一把推开。林峰带着人出了辕门。
何勇被唐兴推了一个趔趄。上次他被唐兴唬住了,没敢和他当场对质,现在他已经确认那个营帐里关着的就是唐佳,而且他一定会将她送走。可是怎么会是一个男人呢?
就在他发愣的期间,林峰已经带着人出了辕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诸位,我们都是玄国的将士,不管是乐源的,还是京都的,都是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守住我们的国门,不让阿拉勒人踏近一步。定沙城,那里有十万阿拉勒士兵,随时准备向我们进攻,可是诸位,你们又在干什么?你们听信谣言,动摇军心,本将军今日若不严肃处置,我玄国的军威何在?”唐兴说着,手中的剑一横,何勇就倒了下去。
身后跟着何勇闹事的纷纷低下了头,噤若寒蝉。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定沙城的粮草已尽,他们就是想用谣言蛊惑分裂我们,好突破我们的防线,踏入中原。若守不住这里,我们死不足惜,很快,我们的家人,妻儿老小,就会成为阿拉勒人铁蹄下的冤魂。定沙城一定要给我夺回来,这道防线,也必须给我守住,听明白没有?”
“明白!”
“听明白没有?”
“明白!”
“将军,将军不好了,阿拉勒人突袭了。”
“突袭的哪里?”
“粮草!”
齐羽知道光靠这些还不足以将唐兴的内部分化,他只是要将他们守得密不透风的粮草夺过来,这一战就没有输得道理。
他料到何勇一旦开始闹事,唐兴就会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必定会想办法把唐佳送走,送回京都去。而疑惑的种子在何勇等人的心中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他们会时刻盯着唐兴。唐兴送唐家走的时候,是何勇发难的时候,也是粮草防守松懈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出其不备拿下唐兴的粮草。
战马的嘶鸣,刀戟铁戈的碰撞,四下烧起来的战火,在定沙城外交织成一片不同于大漠的风景。
齐羽坐在马背上远远望着那一片火光传来的地方,抿唇不语。齐杨站在他的身边,一言不发。只一次,唐兴若输了,战火就不仅仅是定沙城外这一方天地了。
“齐杨,你说唐兴这次还能赢吗?”
“粮草没了,必败无疑!”
“北澍行难道就这点能耐吗?”
“是少爷您的计策好!”
齐羽微翘的唇角顿住,几秒之后,他收回目光,打马朝来时相反的方向而去。
“报,定沙城的战报!”
“呈上来!”
朝堂之上,众臣全都看着士兵手里拿着的那封战报。杜迎忠上前接了过来,呈到北澍行的跟前。
众臣秉着呼吸看着北澍行的神色,期待着结果。北澍行面无表情地将那封看完的奏报扔到了案前,众人面面相觑。
“唐兴十万大军,死伤过半,粮草被抢!”
“这,怎么会这样?唐将军可是一员猛将啊!”
“唐将军一旦势力,阿拉勒人就会长驱直入踏入关内。”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北澍行坐在高座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说话,任凭大臣们在下面窃窃私语。
北池翼还真是没有说错,齐羽的最终目的还是粮草,而不是唐佳。他以为他是要唐佳做文章,让唐兴的内部自乱阵脚,他们便可以一举攻破唐兴的防守。所以他下密旨让人将唐佳从唐兴的军营接出来,押解进京。却忽略了粮草的事。
“陛下,现在唐将军粮草被抢,剩下那不到五万的兵马没有吃的,便没有了战斗力,臣认为应该立刻派兵前去支援,一定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