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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城包家巷,巷子里有一家酒肆。
酒肆虽不大,从里头溢出来的酒香却弥漫在整个巷子。
每逢路经芙蓉城,剑圣行自如都会到这酒肆喝上几两酒,此番也不例外。
酒肆里头,掌柜的已经趴在桌上睡着,若不是瞧行自如是位熟客,他早就关门打烊了。
酒肆外是一片桂花林子,里头拴着几匹伏在地上的马儿。此时虽说还差一点才是桂花开的季节,可这林子里头已充斥淡淡的桂花香味,和那竹叶青的酒香融在一起,浓郁得让人陶醉。
“秋桑,倒酒!”喝得兴起的行自如大声吆喝道,此刻的他看上去很是高兴。
才刚坐下的秋桑又捧着酒壶起身,然后往叶飞和行自如的杯子倒满了酒。
“师父,你少喝些!”她以抱怨的口吻说道,然后又看向叶飞,哆哆嗦嗦道,“少爷,你也是。”
然而,她才倒满,那两人便拿起杯子又是一饮而尽,气得她只想将手中这一壶快要见底的酒摔到地上。
若不是叶飞在,她兴许真就这么做了。
“臭小子,当初听说你死了以后,我和秋桑都伤心了好久。”行自如目光疲惫地说着。
“师父撒谎,师父哪里伤心了。”秋桑反驳。
行自如嘿的一声,气得面红耳赤,“为师哪里不伤心了,只是不愿意在你面前表露罢了。”
说罢,行自如握住了秋桑的手,接着说道:“特别是这傻丫头,一开始要寻死寻活的,弄得我成天提心吊胆的。若不是为了给你报仇,估计她早就想不开了。”
叶飞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傻丫头。”
行自如当即瞪大了双眼,看着秋桑说道:“傻丫头,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嘛?”
秋桑委屈地努着嘴,气得直跺脚。
“讨厌少爷,想拿剑刺少爷!”
行自如嘴角一咧,心里头说不出的开心。
“师父也讨厌,也想拿剑刺师父!”秋桑随后说道。
听到这,行自如脸色一沉,被气得直打哆嗦,骂道:“不孝徒!”
“你们都骂秋桑是傻丫头!”
叶飞扯了扯秋桑的袖子,让她坐回到了凳子上。随后他压低了嗓子,小声问道:“老人家,明日阴阳派掌门赵佑川马上就要被问斩了,还望你能够出手相救。”
行自如用手捋一捋脸上的胡须,沉吟半晌后才道:“此番我随秋桑来到芙蓉城,是为了给你报仇来的,没想到你还活着。既是如此,我就不必再出手了。”
听行自如这么说,叶飞短叹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剑圣一生颠簸流离,如今到老好不容易才收了个徒弟,得以安享晚年,叶飞没有理由要求行自如卷入此事当中,更不想将来行自如被隐天的人所打扰。
“师父,你若不帮少爷的话,少爷会不会有危险?”秋桑一脸担忧道,然后转向叶飞,“少爷,就算师父不肯出手,秋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你这吃里扒外的孽徒!”行自如咬牙切齿道。
叶飞冲着秋桑笑了笑,“傻丫头,你就别为难剑圣前辈了。你放心吧,你少爷我向来福大命大,三年前我都能挺过来活下来了,何况是这一次。”
“那好吧。”秋桑答应。
行自如在一旁发出一声无奈哀叹,在秋桑面前,他说的话远远没有叶飞的话管用,这让他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少爷,听说沈萧清到花间派当长老去了。”秋桑突然说道。
叶飞点了点头,“没错,不过此番她也随我来了。”
秋桑怫然不悦!
“没大没小,她可是你少奶奶,怎能直呼她的名讳!”
“姓叶的,”行自如突然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秋桑是我行自如的关门弟子,如今青武榜上也名列前茅,也算是小有名气,已经不是当年给你端茶倒水的那个小丫头!她念在过往情分喊你一声少爷我无所谓,可你要是还让她认别的人做主子,我行自如第一个不答应!”
叶飞连连点头,这剑圣行自如他可不敢惹。
秋桑得意一笑,然后挽着行自如的手臂道:“少爷,有我师父撑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叶飞用手玩转了两圈手上的酒杯,然后说道:“不仅是我家娘子,春桃和武当的林洞先也来了。”
“春桃也来了!”秋桑颇为惊喜,“这些年她春桃女侠的威名可是传遍了江湖。”
“这丫头到处惹是生非的本事,应该是跟你学的吧。”行自如问道。
叶飞无奈地耸了耸肩,“此番我本不想带着他们二人,不想武当派因此卷入到此事当中。”
“无妨!武当向来不是修的是自在嘛,只要他们那两个小家伙觉得自在即可。当然,也不能为了自己的自在弄得他人不自在。”行自如道。
说着,他突然想到了当初在绍兴的天公山,和武当已故掌门骆玄一见到的最后一面。
“也不知林洞先那小子已经打磨成怎么样了?”
“这几年几乎没怎么打磨,”叶飞回应,“武当的人要是给他打磨,那就不是武当,而是崆峒或是龙虎观了。这次我让他跟着来,其实也是想给他打磨打磨。”
“说到这崆峒派,有一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番。”剑圣行自如突然皱了一下眉头,“你可有察觉到,今夜这芙蓉城可有些古怪?”
“老人家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