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被后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无法相信那个从生下来就开始厌恶他的女人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突然扯着他的裤腿求原谅,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外姓人的面,完全是不准备要脸的行为。
“儿啊,我知道你无法原谅为娘,我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啊,要不是你舅舅他苦苦相逼,我也不会做出那么多对你有成见的事情来,今天也不指望能得到宽容,只求放过你的弟弟,你们毕竟是兄弟!”蔡夫人哭得掉粉,不过这些日跟着士兵们风餐露宿确实是吃了点苦,后悔还是有点的。
“嫂夫人,怎么说你也是景升兄的妻室,这样成何体统,家事等散宴后再细说,不如让大家散去安心吃饭吧!”刘备见刘琦拖着下不了决心,只能当个和事佬,说真的,现在他是一点味口都没有。
“皇叔说的也是,听您的!”蔡夫人抬袖抹着眼泪,顺着刘备的搀扶站起身,随后拉住刘琮的手,生怕被别人抢走一般。
“王将军,请吧!”关羽从人堆里挤出来,见王威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不得不提醒他参加宴会的重要性。
“哦,怎敢劳烦上将军来唤,走,进去吃饭!”王威也是一时被蔡夫人吓到了,他领兵在外,从没想到州牧府内权力争斗的动静如此之大,能够让长公子到现在还不能原谅的事情,到底是哪些事情。
本来应该有喜庆高潮的酒宴遭受一波一折之后降下不少温度,不过总算是圆满结束,刘备不敢独醉,因为襄阳虽然暂时解除了围城并不代表荆州就化险为夷,樊城的战事以及汉津的驻军都是让人感到不安的因素。
一壶热茶被端入玄德的书房内,四位太守纷纷起身谢过倒茶的刘备,这年头,难得能与风云人物同处一室,还让对方给你倒茶,那是多大的荣幸。
“受刘景升之托,当初将荆南四郡交付于我,就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刻能够应对襄阳局势,现在看来,还是景升兄英明,目下长公子还不能理政,我便以朝廷委任的讨贼盟主身份代为执掌州事,还望各位继续鼎力支持!”刘备非常在意名正言顺,虽然手握实权,但还是要多说点符合逻辑的人话。
“皇叔哪里的话,我看以您的身份,就算是接下荆州牧的官职,那也是大材小用,不过分!”赵范嘟着张肥嘴,趁机阿谀奉承一番,眼前这位可是皇亲国戚,事成之后还是头等功勋,紧跟着点没坏处。
其它三个人都点点头,心里暗叹这马屁拍得真到位。
“不瞒诸位,现在的荆州还是非常危险的,目下樊城的战况最为紧急,我打算亲自过河去会曹操,只是汉津港还在蔡氏的手里,万一他要是兴兵再犯,襄阳城有可能会二次被围,两处都相当紧要,所以...”刘备在这里打住,然后扫描四人的表情,下面的话很重要。
“皇叔但讲无妨,既然刘荆州已经将荆南四郡划给您,我们自然都成了您的部下,有什么安排,当效犬马之劳!”刘度张开眉目,现在除了跟着刘备干到底,别无它路,荆北若是守不住,荆南则是无险可守,迟早要沦为某家的鱼肉。
“我希望四位太守能忍痛割爱,将手中的兵马暂时交由几位将军分而领之,以便他们加强训练,合力应敌,事成之后,原数奉还!”这个口迟早要开,就荆南这些渣渣兵再配上眼前四位不入流的太守,只怕根本打不了仗。
就在刚刚走进这间房的一刹那,四个人是确认过眼神的,刘度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岂然都是被天子点过名的,在曹操眼里一律被贴上了反贼的标签,他们即没有像蔡瑁一般临阵倒戈的胆量,也没有亲自领兵与曹操正面抗衡的能力,把兵卒交由刘备指挥,不失为上策。
“全凭主公定夺!”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这让刘备感到有些意外。
“袁尚我们如何安置?”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走,徐庶从外面走进来,玄德这位四弟的身份能是尴尬,他岂是天子的宠臣,又是江东的使者,加上兄弟、商人的身份,手头还有不多不少的三千兵卒,放到哪都不合适。
“你说我让他留守襄阳,会不会...”刘备也摸不透这位四弟的心思,嘴上大哥喊得加倍亲,说是弃政从商,谁知道此人心里的真实想法,毕竟是统率过三十万众的大司马,家族的影响力摆在那里,万一他要是一声喊,在襄阳开府立国,谁能拦得住。
徐庶跟着陷入沉思,只要那桩荒唐的婚事没完,袁尚就有理由留在襄阳。
“这事好办,留一位将军与之共同守城便可!”刘备灵机一动,想当年三十万兵马在手,他都落迫而逃,区区三千能有何作为。
“主公身边这几位,谁能胜任?”徐庶这一问,倒把刘备给难住。
赵云首先要排除,他和袁尚太熟,虽然获得玄德允分信任,但他不愿意承担这种信任的风险,关羽嘛,不行,这人可是威震曹营的利器,要是不带上他,玄德始终担心自己的脑袋挂不住脖子,张飞倒是可以留下,问题是留下他起不到什么作用。
至于荆南的那些将领,他们各自在想什么,谁能猜得透。
且不说刘备正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安排襄阳的一切,吃完饭不多久,袁尚和法正等人自主的相约在一起,当务之急,是先把合约上的生意按约覆行,虽然被战事耽误了半个月,但里面的条条款款双方依然认同。
“我刚去了趟城北仓库,货物完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