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吕布等人在临戎县城当中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点齐人马,率兵离开了玲珑县城,往来时的路折返而去。
其实吕布在率兵从两郡边界,赶往临戎县成之时,半道上就路过了青盐泽,不过吕布却也只是途经那里,还并未接近盐泽所在,也并不了解他们经过的就是朔方郡最大的盐泽青盐泽。
因此也不曾朔方盐官打过照面,而如今有朔方郡太守李威随军而行,往两座盐泽折返而去。
从临戎县成到盐官驻地,着实有一段距离,实在是朔方郡面积广大,临戎县成和盐官刘陵的驻地,一个在朔方郡的西部位置,一个却在朔方郡的中东部位置,彼此之间相隔了较远的路程。
所以吕布等人也是耗费了一番功夫,方才从临戎县城赶到了盐官刘陵的驻地附近。
吕布这一次是将麾下一千五百名士兵通通带了出来,而朔方郡太守李威,为了配合吕布的行动,也调用了郡中士兵数百人。
盐官刘陵麾下将士顶多千人,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七八百人的编制。
二者之间的力量差距实为悬殊,在吕布看来,这一次的行动应当是手到擒来。
由于盐官刘陵手下的士兵数量不是很多,所以也并未将眼线和警戒线布置的范围过大,对于吕布率大军到来,刘陵没有丝毫的察觉。
既然敌人没有发现自己,吕布也顺势刻意的隐藏了一番自己的行踪,命令大军隐蔽行动,等到靠近了盐官的驻地之后再出手。
等到吕布率领大军到了刘陵住地两里地之外时,刘陵手底下的士兵终于发现了并州军的踪影。
都已经到了这个距离,倘若吕布还能够隐藏踪迹的话,那么刘陵手底下这一支军队的素质就太过差劲了。
而在发现了不明身份的军队之后,刘陵的反应也相当之快,立马就将手底下的士兵整合起来,在营帐外列起了军阵。
吕布手底下的斥候,向他禀报了刘陵大军的行为,吕布立马就知道,敌人此时已经发现了并州军的踪迹了,所以才会在营帐外列起军阵。
所以吕布干脆也不隐藏大军的踪迹,大摇大摆地率兵向刘陵驻地逼近。
很快,吕布的大军就赶到了刘陵的大营之前,双方的士兵彼此相隔数百步,列起了军阵,互相对峙着。
在吕布看来,对面军阵当中骑着白马,位于最前方的一名将领明显与他人着装不同,显得身份地位要更加高一些。
看来此人便是,朔方郡的盐官刘陵了,这刘陵看起来也有个三四十岁的样子,估计在朝中也有一些资历。
不过,凭借着吕布的眼力看来,这刘陵身后的士兵,数量定然不足一千人,虽然没时间细细去数,但估计一番最多就八百人人左右。
这让吕布放心不少,对手只有八百人的话,那么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挡住自己麾下接近两千人的大军。
而在刘陵看来,这不明身份的来人,座下一匹火红色的高头大马,在战马的一侧挂着一柄方天画戟。
而且看此人的模样俊朗,但又棱角分明,却又不失坚毅之感,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那么一丝自信满满、睥睨天下的气势。
刘陵不由得暗自心惊,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不知是何方人士,也不知来自己的驻地是为了什么,着实让他有些心里不安。
刘陵抢在前面开口问道“敢问来者何人,此地乃是朔方郡盐官驻地,吾乃朝廷明令的朔方郡盐官刘陵。”
吕布驾驭着座下的战马,缓缓向前接近,来到阵前之后,朗声回应刘陵道“吾乃并州刺史吕布是也,乃是今上亲笔诏书所封。”
吕布的话音刚落,刘陵便不自禁惊了一下,原来眼前这人居然是并州的新任刺史。
尽管刘陵常年驻扎在两座盐泽之间,很少了解朔方郡之外的情况,因此不认识吕布。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刺史这个官位的了解,并州刺史,那就是整个并州的掌权者,是并州的最高长官。
身为并州刺史,吕布的地位可比自己这位朔方郡盐官要高得多,所以刘陵也不大敢惹吕布。
他语气之中颇为恭敬的对吕布说道“原来是新任的刺史吕布将军,请恕在下眼拙,之前不曾认出你来。”
吕布摆了摆手,浑然不在意的说道“无妨,刘将军严重了,是吕某突兀之间到来此地,却不曾知会刘将军一声,这倒是吕某的不是了。”
刘陵心中的不安感始终存在着,并没有因为吕布报出身份来而有所减少,反倒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强烈。
主要是吕布的出场方式并不像带着善意而来,也并不像是对他表示友好,反倒有一种淡淡的杀气,似乎是要对他的盐官注定有所行动。
毕竟吕布是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就出现在了盐官驻地的两里地之外,倘若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发现了不对劲的话,恐怕吕布的军队就要直接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了。
正是这样令人不得不起疑心的出场方式,方才给了刘陵相当强烈的不安感。
而事实上,却证明刘陵的不安感很是正确,吕布确实没抱着什么善意而来,他本来也就是为了接管几座盐泽的所有权,这等同于将朔方郡盐官刘陵的权力给彻底剥夺。
如果不是性命相比,或者走投无路的话,刘陵是一定不会轻易将盐泽的管辖权和所有权交出去的。
还是刘陵率先开口问吕布道“请恕在下直言,不知吕将军千里迢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