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刘陵连续几个呼吸的时间,都将战马保持在同一个方向上,吕布知道自己机会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刘陵基本上逃不出自己的箭矢。
吕布也不耽误时间,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扣住弓弦的右手猛的松开,顿时搭在弓弦上的羽箭,便极其迅猛的飞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破空之音,这支羽箭在空中带出了一记响声,足以见得吕布射出的这支箭,有多么大的力气,又有多么快的速度。
总之,两三个瞬间之后,刘陵的身躯便僵硬住了,呆坐在马背上不再动弹,只是随着战马的起伏而上下摆动。
只见一只箭矢,从刘陵的后心处穿了出来,箭头从后往前,把刘陵给戳了个对穿,透出身体的这一部分,还滴落着点点鲜血。
箭矢穿心而过,这便意味着一条性命的流失,刘陵的生命正在不断的消逝着,毫无疑问是活不成了。
见刘陵缓缓的转动着身体,想要回过头来看吕布一眼,却只是微微动了几个角度之后,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头栽下马背来。
刘陵的异状,顿时让他麾下的士兵们都大惊失色,个个骇然不已。
对于士兵们来说,主将的存亡,起码影响着五成以上的士气,罕有主将在阵亡之后,麾下士兵还打的有声有色的。
更别说刘陵这支队伍,仅仅只是负责看守和运送盐泽中晒出来的盐,除了刘陵之外,没有诸多复杂的副将等中高级将领。
所以刘陵一死,全军崩溃,原本都跟着刘陵在奔逃的士兵们,都各自乱了阵型,开始向四面八方溃逃,甚至还有一部分士兵直接将手中的兵器扔在了地上,蹲在原地向并州军投降。
而吕布则下达了对逃兵追杀的命令,反正他随军也带了一些弓箭手,直接朝着几个方向进行抛射就是了,也对敌人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让他们在溃逃的路上也产生了很大的损失。
当然,对于主动选择投降的士兵,吕布倒也不会下杀手,反倒让军中士兵一起朝逃兵们大声的呼喊,进行招降。
而吕布的招降用处极大,仅仅是一轮过后,剩下的逃兵便纷纷停了下来,选择投降。
毕竟吕布麾下成建制的弓箭手队伍,还有一小部分骑兵队伍,在旷野之中,想要从这两种兵种的手底下顺利逃亡,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所以在有机会投降之后,剩下的士兵便纷纷选择放弃抵抗,放弃逃亡,反正他们也只是一些普通士兵,在谁的手底下混不是混,只要给口饭吃,打谁都一样。
吕布自然是抱着尽可能的保留人口这种想法的,虽说在经历了一场交锋之后,刘陵麾下的士兵也就只剩下三四百人,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能增加一点人口那便增加一点。
收编俘虏和进行看押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吕布亲自过问,他手底下有的是擅长这类工作的人。
他真正关心的还是几座盐泽,所以吕布带着朔方郡太守李威,便一同从驻地赶往南北两个方向的两座盐泽。
北方的金连盐泽规模要稍微小一些,而南边的青盐泽就要大很多,所以吕布优先选择了去南边的青盐泽。
等他率领部众到达青盐泽之时,这座盐泽当中还有不到一百名士兵在进行着看管和监工,见到吕布大军到来,自然是惶恐不安。
在得知朔方郡盐官刘陵已经伏诛的消息后,这些士兵没有一个表现出了抵抗之心,立马倒头便拜。
而在盐泽中晒制盐的,都是一些常年雇佣的百姓,以及少部分亲自下场操作的士兵,这一类人对于盐泽的易主,更是没有半分感觉。
总之,吕布在击杀了朔方郡盐官刘陵之后,接管南北两座盐泽的过程相当顺利,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如此一来,吕布到朔方郡的最主要目的便算是成了,顺利的将两座最大的盐泽收归到自己麾下,至于朔方郡内其他几座规模较小的盐泽,就不需要吕布亲自出马了,让李威带上一些人马去处理都没有关系。
接管两座最大的盐泽,吕布自然要指派一些人马进行驻守,他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不必留下来,只要从朔方郡的郡兵里面分流出一些就可以满足条件了。
虽说这两座盐泽位于朔方郡腹地的位置,不论是东西南北都距离县城相当遥远,得不到县城以及附近乡里的补充,但是可以进行小规模、小范围的屯田,自给自足之下,也可以维持盐泽正常的消耗。
毕竟这两座盐泽在当初设立之后,就有一套较为完善的运转流程,这就不需要吕布过多操心了。
在大致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吕布又随同朔方郡太守李威,一道回转临戎县城。
其实吕布此时完全可以直接从盐泽赶往他的下一个目的地,五原郡,这样路程还要近一些。
但是奈何蔡邕等人,此时还留在临戎县城中,之前吕布带着士兵来盐泽附近是要打仗的,而且采取的是急行军的方式,蔡邕和蔡琰等人肯定没法适应。
再加上蔡邕留在临戎县城,可以顺带着整治考察一番朔方郡的吏治,将他设定的法令推行下去。
所以吕布在结束了盐泽归属权之事后,又长途跋涉赶回到临戎县。
而吕布这么一来一去,又花费了一些时日,虽说和他率兵从离石县赶到临戎县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但还是时间有些长。
所以吕布拒绝了太守李威的盛情挽留,仅仅只是在临戎县停留了一天两夜,便带着所有人继续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