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带领着二十来个人,半路截杀了匈奴人的哨兵之后,严刑逼问了一番口令之类的东西,并且从这一队匈奴哨兵当中,成功的找出了几个怕死的家伙,让这几个人为自己这个小队带路,并且在进入山寨的关卡之时,用来应付一二。
张辽等人换上了匈奴人的衣甲,伪装成匈奴人的巡逻哨兵,在山寨的周围转了几圈之后,往山寨内走去。
以张辽自己带头,前面几名士兵都紧紧的贴在几名匈奴战士身后,用短刀从身后顶住他们。
张辽他们需要这些匈奴士兵,骗开进入山寨的哨岗,这些匈奴士兵也是怕死的,至于不怕死的,在刚才的审问过程当中,都已经被宰了。
在张辽许诺只要带自己等人进入山寨,就放他们一马之后,自然还是选择了给自己留条活路,尽管这条活路的希望不算大。
要是换做在其他任何一个地方,这个法子都不太行得通,毕竟放哨守卫的士兵也不是瞎子,巡逻的人除了前头几个是匈奴人面孔之外,其余都是并州士兵,光是这长相就不太一样。
可是如今整个匈奴山寨当中,警惕性都相当的低,守在山寨门口的人名义上是放哨,其实更多的都在嬉笑聊天,对于准备换班的同伴们,也只是对了一番口号,随意看了看前面几个人的长相之后,就下令放行了。
如此一来,张辽带领着这支特别行动小队,顺利的摸到了匈奴人的山寨内部。
不过进入山寨的张辽并没有立即行动,还需要配合外面的大部队以及合适的时机,否则他们这只小队伍,就不能够起到什么重要作用。
而此时正值傍晚时分,本来天色也看不大清楚,因此张辽等人穿着匈奴人的衣甲,行走在山寨之内,压根没人去注意。
而此时也差不多就是匈奴人做晚饭的时候了,自然要从附近的几条河流当中取水,同时还需要人工提水来喂战马饮用。
毕竟战马都是十分金贵的宝贝,单论价值而言,可比匈奴人要值钱多了,所以每天宁愿晚些吃饭,都要先把战马给喂了。
被并州军下了材料的特殊河水,一桶一桶的提到马厩当中来。
这种泻药并不是立即就发作的,还需要一小段时间才能够展现出效果,所以给这些战马添上了草料以及饮用水之后,大量的匈奴人就聚集到一起去用晚饭。
匈奴首领于夫罗正待在自己的住处当中,有些烦闷的对几名得力干将说道“听说这并州换了个主人,居然变得难啃了起来,在西河郡囤积了重兵,看样子就是为了防备我们,现在我们就算是想要去劫掠一些东西都做不到了。”
于夫罗手底下没什么智者,他自己就是个喜欢玩阴谋诡计的人,至于其他都是颇为粗犷的汉子。
一名将领对他说道“首领,要我说来,这西河郡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穷困之地,之前我们年年去劫掠,也没抢到什么好东西来,这并州新上任的刺史,是否在西河郡驻扎重兵,对我们而言也并无分别,首领大可不必挂怀。”
其他几人也纷纷如此劝解,当然,于夫罗只不过是偶尔性的抱怨一下,真要说他对西河郡有多大的念想,那倒不至于。
突然,几名士兵快步冲了进来,全然不顾守在门口的亲兵,嘴里呜呜哇哇的对于夫罗大叫道“首领,大事不好了,弟兄们用过晚饭之后,突然一个个都喊起腹痛,争着抢着要上茅房,怀疑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弟兄们要么就躺在地上不得动弹,要么就围在茅房周围。”
于夫罗大惊失色,立马站起来,大声的说道“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医者过来,让他们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等士兵快步跑出去之后,于夫罗对几名将领说道“都随我一同出去,拿好兵器,防备着点,我怀疑是有人暗中玩了花样,要不然我们这些尚且没有用过饭食的怎么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几名将领听到之后,个个都神情凝重的拿起兵器,随着于夫罗一同出了营帐。
来到平常士兵们围在一起吃饭的地方,场景顿时把于夫罗吓了一跳,入眼之处,根本就没多少还能够站着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是面色煞白的躺倒在地上,或者急匆匆的往茅厕跑去。
于夫罗神情有些凝重,赶忙吩咐道“这事情不对劲,你们赶快下去,看看还有多少能够拿得起兵器的士兵,通通给我集结起来,还有那些没吃过晚饭的平民,也都让他们在外集合”
而此时张辽等人却顾不上于夫罗他们了,整个匈奴部落当中,除了极少数负责巡逻和站岗的士兵之外,其他都跑去吃饭了,他们行动的机会来了。
这二十来个人目的明确,直奔马厩,到了这里啥也不做,直接抽出手中的兵器,对着那些绑住战马的绳索一通乱砍,然后又就着茅草点起火来。
若是有任何一名士兵在这,张辽他们都做不成这事儿,但现在这些士兵都忙着在茅厕边上解决重大问题,哪还有时间来管战马。
怕火是所有动物的天性,砍断了绳索也就罢了,火焰这么一烧起来,直接让整个马场沸腾了。
本来这些战马在喝了下了泻药的水之后,一匹匹的都有些虚弱,如今更是周围都燃起大火,还没了绳索困住它们,那么接下来这些战马,绝不会虚弱的躺倒在地上,而是全部发起狂来。
虚弱无力的感觉,越发的刺激了这些战马的暴躁,哪里还管三七二十一,逃离火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