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芸冷着一张脸,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的众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主动承认是自己犯下的过错,不过这也在严芸的预料当中。
毕竟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会愿意主动暴露自己呢,毕竟在刺史府中当下人可算是个很不错的差事,吃喝不愁,每月还能得点钱。
在这乱世当中,能够吃得起饭,还能攒点积蓄的地方,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严芸早有预料,所以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将军没丢什么东西,原本此事也不算什么紧要大事,只不过府中居然有这等明目张胆违背将军吩咐的下人,此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容忍。”
“今日只不过打开房门,把兵器摔在了地上,谁也不知明日是否就会谋财害命。”
“你们也都是府中的老人了,有不少从当初我嫁给将军直到现在,都在府中服侍,后来的人也都是家事清白,有底可循的。”
“平日里我也信得过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只不过吩咐一句罢了。”
“平心而论,我待你们也不薄,吃穿不愁,该给的月钱也一文不少,不曾打骂过你们,甚至就算你们犯下了什么过错,轻则教训两句也就过去了,严重的也不过扣除些许月钱。”
“按理说,你们也应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现在承认了,还可相安无事,我出面为你在城中另谋一条生路,不至于让你饿死。”
“倘若还要心怀侥幸,断然不肯承认的话,那边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到时候我便要请出将军手底下的士兵,一人一人的查过去。”
“一旦被我查了出来,那便不是现在这么好的局面了,轻则打断手脚,重则直接杖毙,你们可听清楚了”
严芸的话语掷地有声,威力巨大,让这群仆人个个都害怕的不得了,甚至有些胆小的丫鬟还哭了出来。
刺史府是当之无愧的大户人家,属于高高在上的特权阶级,由于吕布是个开明的人,所以在规矩方面比其他是要好的多。
但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想要杖毙一个两个下人,那简直不要太容易,根本没有任何人会管这件事。
要是换在太平盛世,依照大汉的律例,说不定还会装模作样的过问一二,罚点钱了事。
但是在这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压根就不值钱,也没有哪家官府,哪条大汉律例能够管得了吕布。
所以严芸说杖毙,还真就有可能直接打死,这种情况下被打死也是白死。
别看严芸平日里柔柔弱弱,与吕布相处起来总是温柔似水,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归根结底还是礼仪之家出来的闺女,总归是刺史府的大夫人,也是此时唯一的夫人。
摆出威严来也是相当有震慑力的,没有人敢不听从,也没有人敢无视严芸说出来的后果。
但问题真的没有人进过吕布的这间屋子,不管这群下人怎么互相示意,都找不出一个能够承认此事的人。
严芸重重的点了点头,冷哼一声,有些恼怒的说道“好,既然你们全都无动于衷,那此事也好办,现在我便让士兵对你们一个个的搜查审问一番,只要抓到了证据,不问缘由直接打死”
说完,严芸就准备吩咐站在不远处等候她命令的几名士兵前来拿人。
而此时,吕玲绮则蹦蹦跳跳的从后院溜达到前院来,看到这么多下人聚集在一起,还有不少都在抹着眼泪。
有些疑惑的跑到严芸身边,小声的问道“娘,这是发生了什么,女儿刚才还在奇怪为何后院都没有丫鬟伺候着了,呼喊了半天都没见着人。”
严芸对于自家的闺女,自然是板不起脸,露出了些许笑容,对吕玲绮说道“这是娘在询问他们一些事情,玲儿先别过问了。”
按照以往吕玲绮的性格,严芸怎么说,她就会怎么做。
但是今日不一样,吕玲绮才刚刚进过吕布的房间,出门时都慌慌张张的,处于极度心虚的状态,因此什么事情都要过问一下。
“娘便说给我听吧。”吕玲绮撒娇道。
严芸对于女儿一向是怀着宠溺的心态,和吕布一样都把吕玲绮当做了掌中之宝。
哪里会舍得拒绝吕玲绮的要求,因此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犹豫,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这么一讲,吕玲绮就吓了一跳,就差没有当场跑回后院去了,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干出来的好事吗,把方天画戟摔落在了地上,跑出门时还忘了关紧房门。
吕玲绮担心的发生了,现在母亲追究的事情正是自己犯下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吕玲绮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严芸道“那娘亲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严芸把刚刚的决定说了一遍,这更加是让吕玲绮吓了一跳,没想到事情居然上升到了这种地步,还要揪出可疑之人来直接杖毙。
吕玲绮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虽然身在大户之家,但自幼受到的教育,让她不至于产生蛮横无理,刁蛮娇纵的性格。
也懂得为他人考虑,倘若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有不相干的无辜之人被直接打死的话,那这个结果是吕玲绮无法接受的。
她怎么也不可能坐视这种事情的发展,尽管她要是承认了这件事情,便等同于暴露了目的,但是二者性质不一样。
她是府中的大小姐,去自己父亲的房间摸两下兵器,压根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没哪个会怪罪她。
吕布和严芸如果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