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想办法的话,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别无他路。
公孙瓒彻底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整日里都抓着脑袋在想如何破局,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了起来。
不管是府中的下人,还是自己手底下的文臣武将,只要有一点说的不好,做的不对,就会惹来他的雷霆大怒,甚至动辄直接拔剑斩杀。
如此反倒更加让城中人心惶惶,不少将领心中都有了别样想法,公孙瓒这个位置十有八九是坐不稳了,他们要是再不另谋出路的话,岂不是要跟着公孙瓒一同被埋葬。
这天深夜,沮阳县城西面的城墙上,悄然的放下几个吊篮,几名壮汉的身影从中显露出来,悄无声息的从城头上爬了出来。
西面城墙驻扎的正是吕布的大军,不管白天晚上都一直有人盯着城墙上的动静,所以这几个吊篮一放下来,立马就被并州军给发现了。
并州军没有大声喧哗,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只是默默的几队人马围了上来,将这几个从城头上用吊篮放下来的人物给包围在了中间。
“我们是城中守军将领,特来求见吕布将军,还请几位带我们前去。”
并州士兵一看就知道,这是有重大情况要发生,也不敢多加耽误,立马就带着这几人到了吕布的中军营帐。
这个时候本来吕布都已经睡下了,毕竟白天的战役他也一直在督战,耗费的精力也不少。
但是有士兵向他汇报这个情况,吕布也顾不得休息,立马就翻身起来。
召见了这几名从城里出来的人,一共是三位,个个都身穿甲胄,而且这一身铠甲制作也颇为精良,看样子在公孙军的等级也不低。
“我等参见吕将军”几个人一起向吕布行礼。
吕布点了点头,示意几个人坐下之后,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不知你们几个都是些什么身份,为何会在深夜从城内出来,到我并州军的营帐来求见于我”
为首一人立马回答道“回禀吕将军,我等几人皆是公孙瓒的手下将领,负责守卫城池,此番从城中出来求见将军,是我等想要归顺将军,投降于并州。”
经过介绍,这几人居然都是公孙瓒手底下的重要将领,其中身份最高的居然是公孙瓒的头号将领严纲
吕布精神一振,神情郑重起来,立马坐直身体,有些严肃的问道“尔等为何会想着向我军投降,要知道你们公孙军此时,还有不少兵力在城中,足够坚持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
严纲苦笑着对吕布说道“将军切莫再说笑了,明眼人谁看不出公孙瓒此时已经是大厦将倾,难以挽回了,不过是一艘漏水的破船,呆不了多长时间,便要沉没于江中,我等自然要另寻出路,难不成还要随他一同被淹没不成”
“不仅如此,公孙瓒这些日子可行之法没想出两个,反倒脾气越发暴躁起来,动辄打骂都是家常便饭,甚至还有将领因为些许失误而被他斩首示众,我等实在有些担心,会不会也步了那人的后尘。”
“与其如此,我等不如另择明主,他公孙瓒不行,自然有行的人来代替他,因此我们几个商量一番,便找到了将军这儿。”
吕布不由得笑了出来,对于这种愿意投靠他的将领,他是一万个欢迎。
有这些将领作为辅助的话,吕布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沮阳县,甚至能够借助这些人的力量,转头来对付袁绍和起义军。
不过吕布还是谨慎的问道“袁绍兵多将广,实力雄厚,起义军都是幽州本地人士,你们不论是投靠他们哪边,想必都有不少好处。”
“为何最终会选择我并州军,要知道并州军实力其实并不如袁绍。”
这几名将领对视一眼,随后严纲对吕布说道“其实原因将军刚刚已经说了,袁绍兵多将广,手底下人才济济,哪里需要我们这几个人来投靠于他。”
“而且他所在的冀州和幽州全面接壤,袁绍可以轻而易举的派出人马来管辖整个幽州,根本就不需要我们这几名将领,就算我们投靠了他,也绝对得不到重用,最终也只能落得个潦倒一生的下场。”
“而起义军虽然都是幽州本地人士,但公孙军和起义军之间,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刘虞已死,无法复生,投靠起义军,还不如投靠袁绍。”
“纵观下来,只有将军是最好的选择,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无礼,但是将军远在并州,而并州与幽州之间,相互接壤的地方只不过那么一小块,将军想要管辖幽洲的话,总得找上几个本地人吧我们几个愿意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吕布欣然地点了点头,面带笑容的说道“说的很直白,但是我喜欢,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乃自古以来的正理。”
“你们愿意弃暗投明,归顺我并州军,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我可以接受你们的归顺,不过不在此刻,我还需要你们回到城中去当做内应,必要时刻理应外合,配合我的行动。”
“不仅仅是要彻底打垮公孙瓒,还要驱逐袁绍,将起义军赶回渔阳郡去”
几名将领欣喜的对吕布拱手说道“多谢将军,愿意接纳我等,我等虽然愿意归顺将军,但寸功未立,难免招人诟病,便按照将军所说,我等为内应,替将军完成谋划”
吕布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随后一脸肃然的说道“尽管我相信你们的投靠是真心实意,但究竟是否为公孙瓒的陷阱,我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