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桥蕤这么喊,吕布骑在马上撇了一眼,大概也猜到了他的身份,毕竟也只有作为袁术手底下,北方战场两位指挥之一的将领,才敢这么直面和自己说话。
换了地位低一些的将领,哪里敢这么大呼小叫的。
不过吕布还是威风凛凛,慢悠悠的骑着马,来到了阵前。
“当面何人?”
如此言语,毫无疑问就是在侧面承认自己的确就是吕布,桥蕤听到吕布确认之后,心里不由得跳了两下,脸上浮现出无奈之色。
吕布亲自到此,他想继续下去,就没那个可能了,毕竟他本来也没有将整条战线上的军队收拢完全,此时兵力尚且不足10万,大概也就七八万的样子。
而吕布的兵力,他是知道个大概的,少说也有10万,就算这里不是全部的人马,几万人总是凑得出来的吧,再加上曹操和陶谦的残兵,整合到一起也有10来万。
在和纪灵会合之前,他实在是没必要和吕布在这里分出个高低胜负,而且有极大的可能是他输,吕布赢。
当然,桥蕤其实没想明白,为何本该南下而去的吕布,此时却率领着大军在此接应曹操二人,堵在自己面前,莫非从头到尾,他和纪灵的分析就错了?
想是这么想,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上几句。
桥蕤立马拱手对吕布说道:“见过吕将军,在下乃是陛下任命骠骑将军桥蕤,负责此次整个北方战场,覆灭曹操和陶谦两方势力。”
桥蕤说的还挺直白,也没什么遮掩的地方,就是明摆着告诉吕布,他的任务就是把曹操和陶谦给打散。
吕布听到桥蕤说的骠骑将军这个军职,就有些想笑。
袁术当了天子,果然就不一样了,还真是大方,什么大将军,车骑将军之类的官职,不要钱一样的往外丢。
“如今你也看到了,吕某率兵在此等候已久,在我看来你恐怕没有那个能力,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曹操和陶谦二人怎么样,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吕布摆出了一副傲然的姿态,言语之中显得有些看不上桥蕤。
桥蕤面色有些阴沉,但他不想冲撞了吕布,也不想发生口角上的争执。
毕竟总的来说身份地位还是有差距,袁术称帝建制,登临天子之位,但本质上和吕布还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他作为袁术的手下,在吕布面前那可是要矮一头。
“吕将军何必庇护曹操二人,他们二人不尊王道,不识好歹,妄图引兵攻打我家陛下,此乃冒天下之大不韪,万分不敬之事。”
“属下只不过奉陛下之命,将其二人诛灭,并无意和吕将军有所冲突。”
“况且我家陛下向来敬重吕将军,认为您有过人之处,实乃天下英雄,绝非如曹孟德这等人物可相提并论,陛下对您可向来都是格外重视,也希望能与您交好,而非兵戎相见。”
“若是吕将军有意,不如您放手不管曹孟德二人,在下保证,绝不让一兵一卒对您的部署有所侵犯。”
“等到剿灭了曹陶二人,我家陛下十分愿意与吕将军知交友好,共谋大业,届时吕将军想要何等的权势与荣华富贵,又何愁不可得呢?”
桥蕤居然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想要劝说吕布撒手不管,甚至还为他自家主公争取能够策反吕布。
对于袁术来说,桥蕤还的确是一名忠臣。
不过这番说辞,对吕布可是半点作用都没有,他只在乎自己的谋划,至于其他,管那么多干嘛。
袁术,这只不过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人罢了,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地理环境,以及这个势力分布之下,袁术能够成功的可能性,异常渺茫。
这都不能成功的人,吕布才不会和他合作。
“你不必多言,此次讨伐袁术,乃是天下民心所向,万民之选,吕某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是大汉天子,至于袁术那妄自称帝的匪徒,有什么资格和吕某交朋友。”
“吕某可是大汉的忠臣良将,一心为汉室基业而操劳,乱臣贼子,谋反忤逆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袁术如此逆贼,该当一死,于某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更加不会助纣为虐!”
“你多说无用,速速退去,我还可暂且不与你开战。”
“否则,今时今日,就在此地,你我两军便打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再说,且看吕某会不会怕了你们!”
吕布说完,方天画戟向下一划,带出一道风声,这似乎是一道指令,他背后的并州军士兵,动作整齐划一,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弓箭手引弓搭箭。
大有一副吕布一声令下,他们就通通冲杀上来的意思。
桥蕤面色更加难看了,相当的阴沉,吕布的话实在太不给他面子。
要说拒绝也就罢了,毕竟只是一番场面话,抱着渺茫的希望劝说一番,能成功那是万分惊喜,不能成功,也不过就是理所当然。
可吕布在拒绝的同时,话还说的这么难听,硬生生把袁术给驳斥的如此难堪,作为袁术手底下的大将,桥蕤当然感同身受。
但是吕布话也摆在这儿了,要么双方暂且休战,各自退回去,等找到时机在继续开战。
要么就在这儿杀个天昏地暗,提前进行大决战,反正吕布的意思,他是不会退后半步,也不会对曹操和陶谦二人撒手不管。
桥蕤还没有做好提前进行决战的准备,他是北方战场的大将,但并不是唯一的指挥。
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来,纪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