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刚刚命令大军停下来,丛林的两侧就传出了喊杀声,并且杀出了两队人马。
张扬大惊失色,刚准备说什么,却听见前方也传来了喊杀声,并且同样出现了一大队人马。
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分明就是敌军设下的埋伏,恐怕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多时,偏偏自己还在这个地方停了下来,越发陷入了敌阵之中。
张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高声喊道:“敌军和我军的数量是一样的,纵然埋伏了我等,也不会对我军造成多大的损伤,都给我稳住,切莫自乱阵脚!”
“后军变前军向外突围,其余三面给我顶住,不要让敌人冲了进来!”
张扬的部署是没错的,只是他的话语声刚落下,几名士兵就哭丧着脸从后军跑到他面前。
语气中充满慌张地对他说道:“启禀将军,我军的后路也被敌人断了,有一大股军队出现在来路上,后军的突围被直接挡了下来!”
“挡住后路的敌军有多少人?”张扬问到了点子上。
“小人来不及细数,但不会少于千人,起码后方一大片密林之中都是敌人的身影!”
张扬只感觉天旋地转,脚步虚浮,恍然间差点没站稳一屁股坐向地上。
身旁的将士赶忙扶住他,张扬沮丧而又充满悲愤意味地说道:“我们都中了敌人的计了,敌军远远不止两千余人,白日交战之时他们就隐藏了一部分兵力,暗中埋伏起来,等的就是我们主动来偷袭营寨啊!”
身旁的将士都默然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张扬。
张扬咬了咬牙齿,挥刀指向来时的路上,说道:“无论如何,我等也要突围出去,否则今日必定全军覆没,现在便是拼命之时,能跑出去多少算多少!”
而从夜里开始就一直未曾现身的左营校尉张辽,此时纵马来到阵前,对张扬喊话道:“张扬,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以免徒增伤亡!”
“实话告诉你,我军此时足足有五千余人包围这里,其中三千人并未经历长途奔跑,精力充沛,想要拿下你们实属轻而易举,只是吾不愿再造杀戮,因此给尔等一个机会。”
“若是你还顾念自己麾下的弟兄,就尽早投降,你自己也能落得个好下场,否则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伤不论!”
张扬听到张辽说此地有五千余人之时,便已经心生出绝望的情绪,心知此次恐怕难逃一死,他不太敢相信张辽所说自己还能活命之事。
左右看了看,张扬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这位将军可敢与我阵前一战,倘若将军赢了,我二话不说率众投降,任凭将军处置。”
“倘若我侥幸胜了将军,我依旧会率众投降,只是届时希望将军能善待我的这帮兄弟们!”
张辽脸上露出了笑容,点头说道:“这有何不可,其实只要你肯投降,无论输赢,我都会善待这群士兵,不过既然你想打,那你放马过来便是!”
张扬精神一振,快步向前走去,张辽也从马上下来,决定与张扬步战决一胜负。
二人于阵前随意说了几句话,便开始了战斗。
张扬手持大刀,二话不说朝张辽的脑袋砍去。
张辽则用短戟回击,撞开了张扬挥砍过来的大刀。
其实张文远更加擅长的是骑兵作战,在马背上的功夫更胜于步战,不过他力气不小,就算是与张扬短兵相接,也并不会落于下风。
平日里张辽作为骑兵冲锋之时,惯用的兵器都是一杆长枪,而短兵相接之时,他则更加倾向于使用短戟。
短戟这种兵器宽大而又厚重,攻击面十分广,力度也大,对于会使用它的人来说算得上是一件利器。
而张扬使出来的大刀则是直来直缺乏技巧性,双方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之后,张扬渐渐落入下风,露出不敌张辽的态势。
又坚持了七八个回合,张扬大刀一挥,朝张辽砍了过去。
张辽身子侧避开来,躲过了这一刀挥砍,顺势用手中的短戟反向击中张扬手中的大刀。
张扬这一刀招式使老来不及收回,被张文远如此重力一击,顿时感觉手臂酸麻不堪,虎口震裂,迸出鲜血来。
右手也失去力气,无奈之下兵器撒手,被击飞到数丈之外。
张辽停下了手中的武器,并未继续攻击,而是淡笑地看着张扬。
张扬长出了一口气,带点遗憾,又有些轻松的说道:“这位将军果然好本事,武艺高强,远胜张某,若是今日将军亲自带队攻打屯留城,只怕城池早已易主!”
说完张扬拱了拱手,对张辽说道:“将军胜了我,我自当率众弟兄投降,任凭将军发落,现在便将我绑了,带去见孙太守吧!”
“只是说来惭愧,到现在还不知道将军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见张扬愿意投降,张辽心情大好,笑着说道:“吾乃张辽张文远是也,雁门马邑人氏!”
张扬吃了一惊,慌忙后退几步,问道:“难道阁下便是跟在丁原刺史和吕布将军身边的张辽张文远?”
张辽点了点头,肯定道:“正是在下。”
张扬面带疑惑地问道:“可张将军不是应该跟着丁原刺史他们去往洛阳了吗,怎的会听从上党郡太守孙庭的调令,前来攻打屯留城?”
张辽摇了摇头说道:“张某并非奉太守之令前来攻城,而是新任刺史有命,让我等将你抓回去问个清楚明白。”
“新任刺史?敢问丁府君就任何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