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抱着抱枕看着她,也不说话。
已经凌晨两点了,陆瑶打了个哈欠,问她,“你就准备这样坐一晚上?”
“你要睡就去睡,不用管我。”庄思楠呆坐着,眼睛红红的。
“霍昀琛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陆瑶问。
庄思楠看了她一眼,“不会。”
“那怎么就突然这么冷漠你了?”
“不知道。”
“唉,忽然觉得,还是一个人好。男人什么的,都是扯淡。”陆瑶往沙发上一躺,“再好的男人,也有不好的时候。”
庄思楠心里很不舒服,压抑,“这一次,我真的很憋屈。就像是被判了刑,但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一样难受。”
陆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软了语气,安慰道:“他要冷你,你也可以冷他。男人啊,就是作。真以为自己是块宝,谁都想要。”
陆瑶想到了曾暧,那个男人就跟一只花孔雀一样,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会围着他转,好像除了他,就再也没有别的男人了。
“喂,你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可别为了个男人一蹶不振。”陆瑶睨着她。
庄思楠轻哼,“不会。”
“那就好。”
……
第二天,庄思楠双眼疲惫,还有血丝,一看就是没有睡好。
陆瑶摇摇头,“要不你今天不要去公司了。再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睡也睡不着。”不如忙起来,才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
“随你。”
吃了饭,两个人一起去了公司。
从她昨晚离开到现在,霍昀琛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问她在哪里。
那男人,薄情的可怕。
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也憋着,没有再去问他半个字。
不就是不理人吗?呵,她也可以。
午饭的时候,她接到了贝佳的电话。
“楠楠。”贝佳的声音很轻。
“嗯?”没有胃口吃东西,胡乱的戳着碗里的饭菜,“怎么了?”
“我知道霍总为什么不跟你说话了。”
手上的动作一顿,她提了一口气,“为什么?”
贝佳迟疑了一下,才说:“我不小心听到他跟阿枫的对话,他怀疑霍奶奶的死,跟你有关。”
那一刹那,庄思楠的心跟刀子一样刺得一阵痛。
她丢下了筷子,胸口处压着一块石头,难受,“原因呢?”
“霍奶奶的死,好像不全是因为病。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贝佳说完,庄思楠的眉头一沉,“下药?”
“嗯。”贝佳说:“一开始并不知道,霍奶奶下葬后,有人告诉霍总,霍奶奶是服了毒药,导致身体日渐变差。而这个下药的人……是你。”
庄思楠觉得事情太过诡异了,她会给霍老太太下药?为什么?
那个人又是谁?霍昀琛凭什么就信了?
“楠楠,你要不还是跟霍总好好谈一下。我觉得,他好像掌握了证据,认定了是你。”贝佳很担心她。
庄思楠真是哭笑不得,完全不知该怎么来评价这件事。
“呵,他既然已经认定了,还有什么好谈的?他要是相信我,就不可能瞒着我,冷落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在他心里,根本不值得信任。”
“我想,应该是那份证据太直接了。不然,他不会怀疑你的。”
“是啊,如果不是有足够份量的证据指向我,他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判了我死刑呢。”庄思楠觉得可笑,“佳佳,谢谢你。”
“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不用谢。找个机会,我问问阿枫,到底是什么证据。”贝佳安抚着她,“你也不要想太多,只要你没做,谁都不能诬蔑你。”
庄思楠现在也没有什么可想的了。
她唯一在想的就是,那个男人,居然不相信她。
呵,可笑。
当初,那么有力的证据证父亲是霍仁天囚禁起来,被迫给霍仁天设计图纸,父亲生死不明,她依旧愿意相信他的父亲是个正直的人,不会做这种事。
就算是父亲真的在为霍仁天做事,那也是情有可原。
她相信这其中是有隐情,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没有去怀疑霍家,甚至还跟他一起在调查当年的事。
可现在呢?
呵,莫名其妙的,她就成了谋害霍老太太的凶手了。
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连问都没有问她一句,就这样怀疑她,推开她了。
对比起自己之前做的事,真是又可笑,又讽刺。
她很想去问问他,她就这么不值得他相信吗?
可又觉得没有意义。
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就是不相信她!
如此,那她为什么还要相信他?
想到那些照片,那段视频,她是不是也可以去揭穿霍家的真面目?就算是霍仁天死了,也应该受到众人口诛笔伐。
回到公司,她到了顶层的玻璃房。
往常开得娇艳的花,现在已经调零的看不出原样了。
枯叶掉进土里,正在腐烂。
轰轰烈烈的盛开在世上,供人欣赏,赞美。
枯萎的时候,变成那样的腐朽,旁人一个眼神也懒得给。
她想,她就跟这盆花一样。
现在,那些曾经把自己视若珍宝的人,现在弃之如敝履。
“你在这里?”陆瑶推开门,看她站在那里盯着一盆已经没了生气的花。
庄思楠回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