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不离明泽也,啧啧啧……”阿祈在一旁不住摇头,语气里满是女大不中留的无奈。
“说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诸多的疑问最后化为一声叹息,少年稍稍放下了些居高者的姿态。
深深吸了口气,红坟正色道:“我希望你能在回到学校后发动手底下的人帮着一起寻找关盈盈,人越多越好。”校方有意隐瞒关盈盈的失踪,以赵亚力的能力一定能探得当中一二。
“就这个?”少年还以为她会狮子大开口,这么听下来反而有些大材小用的落差感。
“就这个……”看少年略显失望的脸,红坟差点厚着脸皮脱口而出如果可以请我一顿全聚德也行之类的话。
“可以是可以。”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狡黠,他摸了摸鼻梁:“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红坟顾不得窃喜,眨巴眨巴眼睛问。
赵亚力忽而戏谑的眼神里似乎暴露了什么,他指了指身后的舞池散台,“我这儿有个规矩,请人办事得喝酒,也不为难你。”少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比了个五,满脸堆砌着“想请我办事,你还嫩了点儿。”的表情。
原来难点在后头,怪不得答应得这么顺溜,果然改不了了啊!霸凌者的姿态!
红坟气得差点将自己怨梓全栽到眼前人身上。
“喝就喝!”谁怕谁!‘老娘喝兰陵酒的时候你们这群渣渣还不知道在哪片空气里飘着呢!’
再次回到音乐声震耳欲聋的舞池里。
来到吧台,少年轻车熟路与调酒师交换了个眼神,“z,五杯。”说罢,舔舐了下嘴角,转过身挑衅地望着乖乖女模样的红坟道:“知难而退不丢人,学妹。”
一杯杯驼色液体被装扮地很好看,排列整齐等待某万怨之祖赏嘴。
红坟瞅了眼板寸少年眼角的狡黠,权当这是年轻人的恶作剧,端起科林斯杯想也没想就给自己灌了进去,薄荷的气息瞬时在口腔里游走开来,朗姆酒独有的甜润加之凤梨的微酸,意外的像果汁耶?
没有喝洋酒经验的万怨之祖还以为眼前被装饰地很好看的酒水只是徒有外表的饮料而已,要说醇香比不过燕国汾酒,论烈更不是赵酒的对手,就连甜味也逊色醴酒太多。
“吨吨吨”五杯下肚,红坟满足地用舌头搜刮一圈唇边的残渣,笑眯眯对少年说:“小板寸,嗝,话要算数!”
“完了……”阿祈黑了脸。
“学妹酒量不错。”少年嘴角咧开的弧度大了些,抬眉时的褶皱覆上了一层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洋洋,“行,这事儿,我应了,你可以走了……”赵亚力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就,完事儿了?’红坟半懵地眨眨眼,来回转换的灼目灯光打在少年脸上,一股子晦暗的笑意张扬开来,晃晃脑袋,转身离去。
“就这样放任她一个人走?不太好吧?”调酒师继续手中为客人调和酒水的动作,目光随着淹没进舞池的少女收了回来,转而看向倚着吧台点烟的少年。
“有什么不好的?”少年吸纳间烟雾缭绕,“我看她挺能喝的,五杯下去也没事儿……”
“那是她喝太快了……看着吧,不到出门,准倒。”调酒师对自己的手艺是绝对自信的,这俗称“**酒”的僵尸鸡尾酒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混入狂欢人群的少女如同跌入怒海狂涛里的孤帆。
“阿……阿祈……你,你快瞅瞅四周,有没有修灵人在施法……我…怎么感觉看东西重影呢?”天知道舞池里舞动的人群魑魅魍魉般可怖,抬首探去一个个拖着三四个影子。
“你醉了。”金色光影叹息声绵长。
※
“呕——!咳咳咳——!”
胃部传来强烈的不适感,脑门更像是被一万只手来回蹂躏,说不出的肿胀晕眩,视线被灌了铅,只要睁眼,保准天旋地转。
直到干呕到肺部传来阵阵钝痛,某只传说级别的人物才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可能与现代洋酒不对付。
“小兔崽子!赵亚力!”红坟边擦拭唇角的残沫边对那板寸少年咬牙切齿。
脑袋越来越沉,沉到万怨之祖也难以负荷,踉跄几步双脚打结,自己被自己磕碰在地,随即抱着植物盆景又是一顿干呕。
“诶诶诶,你不是刚刚那个小朋友么?怎么混进来的?”保安晃着警棍一把将烂泥儿一样的高中生拉了起来。
“老刘啊,这咋办,这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去的?被经理知道咱们得完蛋!”另一位保安认出了跟前的女孩儿,立马慌乱了起来。
“你先别急,我有个办法……”思绪了下,“这样,咱哥俩把她扔到后面那条街上去!”
“那要是被人捡尸了怎么办?”前者大惊失色。
“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学好,喝得烂醉如泥,咱两不管她也得被捡!”保安将警棍插进套子里,“来,搭把手。”抬起女孩儿双肩,示意同事跟他一起。
前者踌躇了会儿,最终拗不过饭碗这件大事,托起女孩儿都得双腿,二人架着她来到了夜店的后边,网状栅栏有一处刚好容纳人进出的口子。
“老刘,咱把她放垃圾桶旁边吧……”但愿垃圾桶的臭味能替女孩儿避开那些崽子们的扼手。
“行,就搁这儿。”两位保安也算手上有些分寸,轻抬轻放,将烂醉的女孩儿放置在了塑料垃圾箱的旁边后便匆匆离去。
泔水味混合着霉馊味入侵女孩儿的鼻子,人迹罕至的后街马路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