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一出来就打他,应该是知道了是自己将她送进暗营的。
要是自己被莫名奇妙的送进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吃苦受罪,他只怕是杀了那个始作俑者的心都有了。
现在这个情况还好,还……
银白的匕首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寒芒,那道寒芒径直打在钥云眼睛上。
钥云眼睛被光芒恍到,不适的眯起了眼睛,“油画浩浩硕。(有话好好说。)”
“我和你没话说。”落星抓着匕首,对着钥云刺过去。
阴了她一把,还真当她没脾气吗?
一抹红霞骤然出现在视野之中,落星兀然丢了手中的匕首,她冷冷的目光在司空凌精致可爱的脸上划过。
司空凌紧张的看着落星,伸手去抓她的手,却被一把甩开,他委屈巴巴的看着落星,“……星宝贝,你为什么要打云哥哥?”
钥云见司空凌终于跑过来帮他拦人了,松了一口气,谁知司空凌接着说道:“你要是用拳头打累了,阿凌可以帮你打,只是不要用匕首可以吗?匕首很容易受伤的。”
钥云听了,默默心疼自己,这些年都白疼司空凌了,匕首容易受伤,拳脚就不疼吗?
这个女人在暗营三年,虽然还是没有内力,可是打人打得好疼,身上的骨头架子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落星深深地看了司空凌一眼,一言不发,松开踩着钥云胸口的脚,转身捡起地上的匕首,几个闪身间消失在山路上。
司空凌不懂,星宝贝以前都不会用这种视线看着他的,是不是还是因为他打了她,所以她还在生气。
他很想去追上星宝贝,可是云哥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他不能不管云哥哥。
“云哥哥,你感觉怎么样了?”司空凌眼中略带伤心的看着钥云。
钥云对上这样的眸子,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左护法大人一直都那么好,他却骗了他。
钥云龇牙咧嘴的爬起身,推了发愣的司空凌一下,“阿凌,你不用管我,快去追。”
一些事情,他只能等落星冷静下来再去找她解释。
不,是请求原谅。
司空凌点点头跑出去,跑了好长一段距离都没有看到人。
他心里委屈的哭着回到魔教,进了自己的院子谁都不理。
头好疼,星宝贝和云哥哥的关系为什么会那样势同水火,他不要这样。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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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站在地宫所在的山顶上,眺望远方,璀璨的星空辉映在她眼中。
【小可怜,你还好吧?】小可怜,这些时日看起来都不太正常,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落星从空间拿出一张椅子坐下,“我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想和我交流谈心吗?”
【……呵呵,谈心就不用了,我可以给你放片。】他是正直的好神鸟,不打架。
“……”谁要看你放小黄片。
【……你污蔑我,我才不放小黄片。】
落星才懒得听凤梧解释,直接屏蔽了他,把椅子调节成摇椅,她躺下去,迎着山风慢慢的摇晃着。
月光照耀在她身上,让她的身体敛了一层白芒。
精致的容颜在这层白芒下,缥缈若仙。
月光浴,还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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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和教主夫人接到魔教内部传来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魔教。
两个人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钥云和仲年站在下首,“钥云,你先说,怎么找到元庄主的女儿的。”
钥云低垂着头,“回教主的话,三年前左护法喜欢的那个女子就叫落星,后来我们出去找她,找到后我……我趁人不备将人送入了暗营。”
魔教教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说什么?”
巨大的响声,让同室的几个人心都颤了颤。
教主夫人拉住教主的手,“好了,钥云这孩子也是看着长大的,这么凶做什么?”
“夫人,元弟将星儿保护得那样好,我们却让她进了暗营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这让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元弟?”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况且那人是不是元家的落星,还没有认定不是吗?”
教主只好沉住气,继续问道:“继续说。”
“前几天少主寒毒发作,被突然出现的落星制止伤人,我和仲年说她叫落星,那时仲年说她是不是元落星,我才意识到她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所以现在这个落星是不是元落星,你们也还没有确认?”
“教主,元落星从来没有在江湖上出过面,所以我等无法判断她是不是真的元落星,这才用密令叫教主回魔教。”其实在听到元落星三个字的时候,他就觉得那个女人是他们要找的人了,可他不能现在笃定,人还得教主说是才行。
教主是见过元落星为数不多还活着的人之一。
“现在人呢?”
“在地宫的出口等待第三轮试炼结束。”
魔教教主顾不上别的,立即起身大步往外走。
地宫建在魔教十里之外的深山上,三个人像三道鬼影一样在树林里飞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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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除了落星之外还有好几个人站着,他们彼此站着的距离都很远。
落星看了一眼从洞口爬出来后一直盯着她看的冷辞,唇角勾勒出一摸笑容。
冷辞看着那抹笑容,只觉得那是对他的嘲讽,他抿紧了唇,收回视线,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捏成了一个拳头。
落星……元落星……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