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萧瑾溪急了,“你别哭,小姑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不相信你,小姑姑只是觉得谢明晨那混蛋,竟惹得我家小未知要挠了自个,才敢告诉我这事,小姑姑生他的气,不是生未知的气。”
说到最后,萧瑾溪自己都已经语无伦次。
她还真的很少见到慕容未知,这般伤心的时候。
是真的伤心,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看得萧瑾溪整颗心都揪起,禁不住跟着孩子一起掉眼泪。
“好你个萧瑾溪!”若不是听到孩子的哭声,孙清酒还不敢出来。
眼下亲眼见着孩子哭成这样,孙清酒一颗心仿佛被砸得稀碎稀碎,“乖,小心肝,来,酒酒师父抱!我们不理这蠢女人,让她一棵树上吊死得了!”
萧瑾溪哭着推开孙清酒,“你才蠢女人,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小、小姑姑!”慕容未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既是伪君子,是不是该揍一顿?”
音落,四下安静得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
花楼门前,马车停下。
“公子,不回府吗?”底下人问。
谢明晨一脸黑沉,“哼,简直是蠢死了,竟然得了什么传染的病,害得我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死孩子,真是晦气!晦气!”
“那今儿,还是红蕖姑娘?”
谢明晨笑得凉凉的,摇着折扇进了花楼。
这里原就是做的夜里生意,白日里,花楼里的姑娘都在休息。
“谢公子!”底下人行了礼,任由谢明晨上楼。
但见谢明晨轻车熟路的走上了二楼,快速推开了一间房,直到夜里都没出来。
巧得很,三人坐在秦楼的雅阁里,正好能瞧见不远处的花楼,能清楚的看到谢明晨进去,然后一直没有出来。
“我就说嘛,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青天白日都能进花楼,可见早就有了相好的。这般游荡之人,比那真小人更可恶!”孙清酒啧啧啧的直摇头。
萧瑾溪面色平静,仔细的为慕容未知擦着膏药,“还好这膏药都随身带着,要不然痒起来止不住可怎么办?”
“酒酒师父都备着呢!”慕容未知奶声奶气的应声,许是方才哭得太厉害,这会眼睛还肿着,鼻音甚重,“回去之后,莫要告诉祖奶奶。”
“那在这里待着缓缓。”萧瑾溪心疼的瞧着。
浅浅的皮下出血,一道道红印子,遍布小家伙的两条胳膊。
秦义进门,正好瞧着慕容未知胳膊上的红痕,当即放下了手中的糕点盘子,“这是怎么了?要请大夫吗?”
“我就是大夫!”孙清酒轻叹,“无妨,挠的。”
“哦,孩子身子娇贵,眼下花卉开绽,那些花粉啊小虫子的,沾多了不太好,得顾着点!”秦义轻叹,“瞧给挠的,我去给端盆水,放点酒好好的擦一擦。”
“谢谢!”萧瑾溪连连道谢。
慕容未知眨着眼睛,“小姑姑,你心疼吗?”
“小姑姑后悔死了,是不是那日吓着你了,所以你才不敢说?”萧瑾溪问。
孙清酒哼哼两声,“还好意思说!自家人都不帮自家人,还向着外人,后悔了吧?后悔了吧!那什么混账玩意,也值得你为了他,吼我们小心肝?能耐!出息!”
“你骂够,有本事,你怎么不敢告诉我?还让未知遭罪。”萧瑾溪翻个白眼。
“哎呀,你们别吵了!”慕容未知不耐烦,撅着小嘴,“都说了是自家人,还吵个屁啊!那个谢坏蛋,还在漂亮的楼里呢!”
孙清酒喝口酒,“放心,你酒酒师父别的本事没有,戏弄人的本事……等着看好戏吧!他不是喜欢骗姑娘家吗?我就让他在女人身上吃个大亏!”
“和左相家的一样?”萧瑾溪问。
慕容未知眨巴着眼睛,“什么左相?左相家怎么了?”
孙清酒,“……”
萧瑾溪,“……”
少儿不宜!
“我能这么缺德吗?人也没干什么大坏事,我最多是教训教训他,断子绝孙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孙清酒又灌了一口黄汤,“我让追云下的手,这家伙跟个鬼似的,一准可成!”
慕容未知点点头,“追云肯定能办好!”
可不!
追云的速度那是一等一的,飘进去再飘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然则后巷。
“红妆姑娘吩咐,不必留情,免得来日惹出什么乱子!”暗卫将小纸包递给追云。
追云接过。
虽说下手狠了点,但此人图谋不轨,觊觎将军府,巧舌如簧,骗死人不偿命,是该好好教训的。
谢明晨也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这样的感觉倒也不错。
再看红蕖姑娘,那叫一个娇艳动人。
谁都不是好人,一个图财,一个图色,是以一拍即合。
可红蕖也不知自个是怎么了,身上隐约有些不大舒服,可到底怎么个不舒服,她也说不上来,好像有些痒痒的,从内之外。
秦楼里的两大一小还在巴巴的等着。
“怎么一直没动静,你那药管不管用?”萧瑾溪问。
“我那药,能让他浑身发痒,最后挠得比未知还惨,算是给未知报仇,到时候他这十天半月都别想出府,更别想沾女人!”孙清酒对自己的药是格外有信心的。
“那怎么还没动静?”萧瑾溪不解。
孙清酒也纳闷,按理说起效会很快,怎么就没动静呢?
“酒酒师父,你是不是吃醉了酒,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