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是帮着萧将军找孩子吗?”叶曦问。
慕容延初点点头,“朕也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乱子。若是有人……萧家军就驻扎在城外,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事!”
叶曦紧了紧手中的棋子,“皇上,不管发生什么事,嫔妾都会陪着您身边的。”
皇后为何不得圣宠,叶曦心知肚明。
后宫,不得干政。
叶曦是聪明的,不去提及萧北望的忠心。
因为她知道,皇帝不喜欢后妃,在自己面前提及别的男人!
何况这臣子,功高至伟!
“曦儿!”慕容延初定定的看她,“说话要算话!”
叶曦浅笑盈盈,“嫔妾不敢欺君。”
“甚好!”慕容延初敛眸,轻轻落下棋子。
人如棋,棋如人。
整个陵安城都知道,将军府的孩子又丢了,左不过这一次……丢得更厉害些。
因为,当所有人都去找孩子的时候,刑狱大牢里也出了事,有人擅闯刑狱大牢,将死牢里的人带走了。
至于带走的是谁,摄政王府闭口不谈,只管派人去追。
听说,闯刑狱大牢的贼人,逃走的时候身负重伤。
“将军,怎么了?”付随风骇然。
萧北望面色发白,整个人都止不住的轻颤,“你说,有人闯了刑狱大牢,劫走了死囚?”
“是、是啊!”付随风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这有什么问题吗?
萧北望眦目欲裂,“越!青!淮!”
漆黑的林子里,一座破庙,一辆马车。
越青淮面色发白,奄奄一息的靠在草垛上,伸手解开血衫,顾自止血包扎。
慕容未知缩在墙角不敢动弹,脚踝上和手腕上都绑着粗厚的绳索,另一端系在柱子上。毛团乖顺的伏在他脚下,龇牙咧嘴的,随时准备咬断绳索。
一旁的草垛里,还躺着一个女人。
慕容未知是认得的,这个坏女人之前要吃了他,最后被义父抓起来了。
他没想到,现在又落在这两个人手里了。
眸色微暗,慕容未知耷拉着小脑袋,不知道追云在哪?
如果一直找不到他,追云应该会发疯吧?
无力的靠在草垛上,越青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没想到慕容天涯的刑狱大牢,竟比天牢的防守还要严密。
那些暗卫、守卫,一个个都不要命的往上冲,他委实大意了。背上一道大口子,胸口也被穿了个洞,若不是逃得快,只怕是要死在那里了!
越如絮还晕着,大概是吃了刑狱里的药,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怕吗?”越青淮扭头。
慕容未知摇摇头,“不怕。”
“你希望死掉是吗?”他问。
慕容未知认真的想了想,不语。
“说实话。”越青淮轻咳两声,面色忽青忽白。
“是!”小家伙站起身来。
因为双手双脚都绑得严严实实的,站起来的时候身子都有些摇晃,只能靠在墙壁处,才算平稳。
越青淮笑了,“果然,我越家的孩子,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
“你若不是与她一起,要杀了我,我才不会这么想!”慕容未知梗着脖子,“再说了,是你让我说实话的,我说了实话你又不高兴,你还想让我怎样?哼!”
越青淮的血,染红了身后的草垛,瞧着很是触目惊心。
“你现在可以跑了。”越青淮说,“我没力气了。”
慕容未知不信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
这坏人和那个坏女人一样,很多鬼主意,他得防着点。
过了半晌,慕容未知瞧着越青淮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好似睡着了,赶紧坐在地上。
毛团拼命撕咬他脚上的绳索,小未知则用牙齿,撕咬着手上的绳索。
终于,手上一松,脚上一松。
小家伙欣喜若狂的站起身来,“哇,解开了!毛团,快跑!”
一人一狐狸,撒腿就往外冲。
身后,传来越青淮低哑的声响,“水……水……”
慕容未知愕然顿住脚步,心惊胆战的回眸望去。
鲜血似乎还在流淌,草垛上的越青淮面色惨白如纸。
即便隔了一段距离,慕容未知还是能看见他额头上的冷汗,就跟冒水一样的冒出来,合着血水一道,打湿了衣裳。
心头砰砰乱跳,慕容未知有些犹豫。
毛团扯着他的裤脚,想拽着小主人离开。
“毛团乖!”慕容未知蹲下来,轻轻摸了摸毛团的狐狸耳朵,“原地待着,我马上回来!”
小短腿跑得飞快,拎起一旁丢在地上的水袋,慕容未知蹑手蹑脚的凑近了越青淮。
呼吸微促,小家伙瞪着大眼睛,战战兢兢的靠近,他用力的将水袋的塞子拔出来,慢慢的将水袋递向越青淮的唇边。
下一刻,越青淮忽然睁大眼,“你干什么!”
刹那间,慕容未知吓得脸都白了。
这人的眼神好可怕,血红血红的,好像要吃人!
“我、我……”慕容未知抱紧了怀中的水袋,差点哭出来,带着哭腔解释,“我给你、给你喝水啊!”
越青淮眸色一滞,终是看清楚,孩子怀中抱着的大水袋,小家伙是真的想给他喂点水,结果吓着了……
“你、你还要喝水吗?”慕容未知慎慎的将水袋递上去,“要喝你就喝,我不渴,我不喝,我……”
越青淮张了嘴。
慕容未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