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丁晓军在父亲陪同下离开了小村庄,座着通向镇里的三轮摩托车,(平时各村庄通往镇里的只有三轮摩托车,没有公交车)看着渐行渐远的家乡,丁晓军莫名的感觉内心一阵失落。
“军儿,到了部队,不能在向家中一样调皮了,要好好的听从领导的,明白了吗?”老丁语重心肠的教育道。
“哦,我知道了。”丁晓军失落的说道。
经过半个多小时,摩托车到了镇里,然后换上通往县城的公共汽车,一路上都是老丁的各种嘱托,丁晓军一言不发,只是一心的听着。
到了县城武装部,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到了,老丁在次与老王一边聊了起来,临近中午了,接兵的连长吹起了集合号,这时老丁拉住了丁晓军,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叠钱塞进丁晓军手里。
“军儿,出去了,不比家里,要照顾好自己。”
“爸,别担心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丁晓军就跑步到了队列当中,“***”,“到”,“***”,“到”,“丁晓军”,“到”,“***”,“到”……。
点完名,就在武装部的大操场上,每人发了一个盒饭,然后接兵连长命令座下吃饭,饭后将饭盒收拾完,在次点了名,然后登车开始前往市里。
待全部登上车后,丁晓军透过后车窗向自己的父亲挥手告别,只是车上新兵们都把着车窗向车外的亲人告别,老丁也看不清丁晓军的身影,只是不断的向着远去的汽车挥手。
透过人缝,丁晓军看到自己的父亲眼角流下了两道晶莹的水痕,在阳光的反射下是那么的清晰,看着父亲站在人群中那并不伟岸的身影,丁晓军只觉得眼前变的模糊,眼角有泪将要流出。
一路上,车上的新兵都在相互的做着介绍,也有本就认识,丁晓军也做了个介绍就不在言语,很快汽车就到了洛市,然后在接兵连长的带领下,排队进了火车站登上了通行不知道前往那个省市的火车。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驶,火车到了昆市,接兵连长带队下了火车到了昆市的军待处,然后点了一部分新兵随着在军待处等待的军用大卡车离开了,剩下的就留在军待处等。
在军待处吃过午饭后又一次点名,这一次少了两个人,接下来气氛变的紧张了起来,接兵连长也生气了,将失踪两人同乡问了好几遍,然后安排一个排长和两个老兵留守,接着就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至于发生了什么,大家议论纷纷,但好无疑问的是出现了逃兵了,临近黄昏,接兵连长回来了,至于两个逃兵是否找到就无人可知了。
接着一批一批的人离开了,重着一批又一批的人离开,剩下的人心里都紧张起来。
到了深夜,天空开始下起了下雨,就在丁晓军觉得疲惫将要睡着时,终于又来了一辆军用卡车,剩余的三十来人经过一阵点名,全部上了车。
汽车在黑夜里一路的颠簸,也不知道驶向了那里,但丁晓军很肯定是在山里,因为透过外面漠糊的影象,能依稀的看出周边的山的影子。
两个多小时,汽车终于走进了一片营区,接着所有人排队下车,列好队后,丁晓军看到前方站着九个老兵。
一个上慰军管过来点名,然后分班有各班长带走。
在点名时,丁晓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闫冠良,这不是自已好朋友吗,没听说他报名叫,不过不要紧,至少知道他分到了三排九班,而自己是一排三班,在一个新兵连总有机会见到的。
很快的,所有新兵就全分完了,有各自的班长带领下前往炊事班吃饭,也是新兵们到达军营的第一饨饭,走进饮食班食堂。
只见室内灯光明亮,墙壁洁白无污,里面整齐的摆着吃饭用的桌椅,在桌椅的正前方,放着三个大号的铁盆,铁盘中就是走入军营的第一饨饭‘面条’。
做为一个北方人,丁晓军对于这三大盘面条的卖像真的很想吐槽一把,只见盆中的除了白色的面条,就是清清的汤,别的一无所有,没有一丝别的东西。
在丁晓军眼中,就是最简单的阳水面,那也有一点绿色的青菜存在的,那怕只是一点点葱沫也好啊,这三大盆面,除了面就是汤,该怎么称呼这面呢,对,白水面条。
虽然这面条卖像真的很差,味道当然也很差,大锅饭吗,能吃下就行了,所有新兵在炊事班老兵的带领下各自领取了餐具,然后打来面条开始吃饭。
必竟是一下午加半晚上没有吃饭了,所有人都是饥肠辘辘的,也没人在意这面条的味道好与不好了。吃过了饭,各自排队去洗了自己的餐具,然后在自己新兵班长的指导下将各自的餐具放进自己班的位置。然后带回新兵宿舍开始休息。
丁晓军与另两名新兵一起随自己的班长进入三班的宿舍,看着班里数个床铺之上已经睡着的人,丁晓军才知道,他们是这个新兵连最后一批到达的新兵。
接下来在班长的安排下三个人分别上了各自的床铺,折腾了一天,丁晓军早就有了睡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朦胧的夜色中,一群一群伪装严密的军队向围在中间的一支解放军小队逼近,阵阵枪声,火炮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月光下,子弹飞过的火线,火炮炮弹的引起的火花到处可见。
被围在中间的解放军小队虽然还在顽强的抵抗,但所有人的脸上已经现出了绝望之色。
就在两方军人